“你干嘛这样?我受伤了,我说的是认真的。”楚烈面露伤心之色,见苏惑没有哄他的意思,又重新展开笑容:“我没有大爷,也没有阿爸,我只有媳妇,就是你。”
“你滚。”
“媳妇你别这样,我们不能浪费身上的长生基因。”
“楚烈,放我出去。”苏惑快被楚烈折磨疯了,他肯定是脑袋里灌了风,不然怎么突然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说疯就疯。她趁楚烈不注意,蹭地跳下床,退到门边的沙发上,一屁股跌坐在上面。
“你要去哪儿?夜已经深了,外面很危险,作为你的男人,我有义务保护你。”
“我要回家,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苏惑歇斯底里地闹,这样的楚烈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你还想去哪儿?”
“呼~”苏惑被逼哭,遇上这种胡搅蛮缠的人,她无力反驳。打也打不赢,说也说不过,在楚烈面前,她弱得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
前不久还想当他的猫,想把他当人体毯子,现在算了,惹不起惹不起。她就是那么一想,有必要这么快应验吗?s区难道有神仙?
苏惑抬起头,看到他一脸势在必得的得意样,心情又低沉了一些。珍爱生命,远离楚烈。苏惑认命地垂下头,像一根霜打的茄子。
“该休息了。”楚烈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看了苏惑一眼,又看了床一眼,示意她该睡觉了。
“不。”苏惑崩溃摇头:“我不困,一点儿也不困。”
“你不困我困。”楚烈叹息了一声,起身走到她身边,将缩在沙发里的她打横抱起,砰一下扔回大床上。
不等她开口说话,转身从床边的衣柜里翻翻找找,找出一件白色衬衫,扔到苏惑怀里,大手揉了揉她的头顶,笑道:“自己洗澡,然后休息,我去外面的摇椅上睡。夜已经深了,末圈的巡逻兵力已经撤掉许多,你虽然是个长生者,可你没有武力值。”
不给苏惑开口的机会,楚烈打开卧室的门走到园中,躺在躺椅上,双手枕在脑后,自言自语地感叹道:“以后有人陪我一起躺在躺椅上数星星了。”
说完,露出满意的笑容,不一会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苏惑目瞪口呆地看着手中的白衬衫,或许楚烈压根没想过对她做什么,就算今晚她伤害了他,他也没有计较,看得出来,他不是个喜欢斤斤计较的人。
不过,苏惑希望他今晚的话只是一个玩笑,不然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虽然他们都是长生者,但不代表这样就可以在一起,繁衍小长生者?亏他想得到出这个馊主意,世界上那么多男长生者,她凭什么要和楚烈繁衍?
和兰岸不行吗?好像不太行,她高攀不起人家兰岸。和宋橘子不行吗?好像也不太行,那个人意志坚定,撩拨不动,还视女人如石头。和肖鹤?算了算了,别祸害小孩子。
想来想去,难道只有楚烈?这世上不是还有一百多个男长生者吗?可是谁愿意永生永世只面对一个人呢?如果她是男人,她也会时常更换身边的女孩。
楚烈说他有的是时间和她生小长生者,这是不是在变相地承诺,他漫长的生命里,只有她一个女人?
苏惑打断自己的设想,心里暗骂自己是不是也疯了。疯病果然会传染,都怪楚烈这个病原体太强了。
不管怎样,今夜必须回去,不然明天怎么向宋橘子交待。同在一个屋檐下,自己的同伴深夜未归,凡是有点良心的人都会担心。
她觉得宋橘子虽然成天板着一张脸,可他还是有点爱心的,不然不会闯进兽人占据区去为她找穿的。
想到这里,她完全没有办法心安理得地住在这里。将他的白衬衫扔到一旁,下床打开卧室的门,蹑手蹑脚地往屋外走去。走到园中,发现楚烈又躺回躺椅上,睡着了。
“还是睡着了乖一点。”苏惑嘟囔了一句,朝园门的方向跑去。
躺椅上的楚烈嘿嘿一笑,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又醒过来。
楚烈的睡梦中,一个背影逆着光站在类似古墙之上的地方,她双手扶着栏杆,看着不远处绚烂的夕阳,晚风吹起她的长发,发尾扫过楚烈的脸颊。
他逆着光走上前,在女孩身边站定,将双手放在栏杆上,看了一眼天边的夕阳,侧过脸,低下头,凑到女孩唇边,轻轻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
夕阳的余晖从两人的鼻尖略过,在身后的黑暗处留下斑驳的光影。他的心砰砰直跳,这个吻给他的触感过于真实,真实到楚烈以为那个女孩是真的存在。
一吻过后,意识再次陷入黑暗之中。
s区首圈一栋,是一座古色古香样式的宅子。这种形式的房子,要追溯到末世还没爆发之前更往前的时代。
夜深人静,叶棠岚加了一件外套,缓步走进花园里。花园有篱笆围栏,园里种满了粉色的蔷薇花,月光洒下来,将蔷薇花海映上一层朦胧。
花园旁边有个一平方米的花坛,里面种了一棵高大的桂花树,正值秋季,树上散发着桂花的香气,方圆几米都被桂花香气覆盖。篱笆旁边每隔三米就有一个古色古香的路灯,高约两米,可用声音控制其明灭。
叶棠岚静静地躺在花园里听蝈蝈的鸣叫声,一边闻着扑鼻而来的桂花香气,一边仰起头看着夜空的月亮。
再过几十年,她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她和兰岸,什么时候才能见一面?
正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