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项链曾经送给了朱妙曼的。
为何现在会回到他的卧室?
朱妙曼被赐婚齐公子之后,她就立即和自己决绝了吗?
她亲自把这条项链送回来了?
她怎么如此决绝?
是不是她以前对我的好,都是装出来的?
还是她奉皇命利用我去送圣旨?
把我利用完了,就一脚把我踹开了?
“轰……”
方旭的脑袋似被砸了一记闷棍。
他瞬间又脑嗡耳鸣起来。
他眼前一阵金星乱舞,身子摇晃了一下。
他差点歪倒在地上。
他急撑剑于地。
“当……”
方旭退回床沿,眼望对面墙壁所挂的那条项链,喃喃而语:“她怎么如此绝情?为什么?为什么?”
泪水溅帘而出。
他将白云宝剑一扔。
然后,他探手入怀,从怀兜里掏出那枝玉笛。
他眼望这枝小玉笛,泪水又漱漱而下。
他清楚地记得,他离京前将项链赠予了朱妙曼,而朱妙曼赠予他这枝玉笛。
而今,玉笛还在自己的怀中,朱妙曼却将项链退回给了。
朱妙曼的举动是多么的绝情?
恐怕,往后,她再也不会见自己一面了!
……
方旭悲哀地握着手中的玉笛。
他脑际间掠过自己与朱妙曼的点点滴滴。
他回想起她往昔常坐于自己病榻前的深情款款和关爱之情,不由悲怆而喃,又愤愤不平地大骂自己。
他心道:唉,人生就像是一只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
我被朱妙曼如此玩弄了感情,但是,我却傻呼呼地惦念着她,连郡主朱文捷都没放心上。
唉,老子真傻。
杯具啊!
老子傻到了冰点。
我擦!
……
方旭举起玉笛就要摔在地上。
可就在他要摔玉笛的瞬间,他脑际间又掠过一个念头。
他心道:心碎了,玉笛不能碎。
把这枝玉笛握在手中,始终是一份美好的回忆。
不要怪她了。
这是古代社会,婚姻大事,父母作主,媒妁之言。
何况她是公主?
她怎么能为她自己的命运作主呢?
凡事皆由一纸圣旨说了算。
唉,算老子命苦吧!
我傍不上最高级别的富二代,又怎么能怨别人?
……
方旭似乎想通了些什么,缓缓地放下手臂,将玉笛贴于自己的胸口。
他忽然又心想:这是自己来到明朝的第一份感情,虽然没有结果,但是刻骨铭心。
虽然没曾牵过手,却有深情的眸光对视。
一频一笑的爱情,永远是最美好的。
男女相爱,不一定要牵手、要香香、要做那鸟事。
只要心中有过彼此,这就足够了。
……
方旭将白云宝剑平放于卧榻边沿,拿起玉笛,抹抹泪水,又小心翼翼地放回怀兜中。
然后,他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到对面的墙壁前,取下斜挂着的那条项链,挂回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又坐回到床沿,心道:不入江湖,我不知道自己的师门是多么的显赦。
经历了一番生死,我终于知道,我身上的越女刀谱,是任何武林中人都梦寐以求的宝物。
我是名门弟子,我从末谋面的恩师玉龙真人是武林至尊。我还是当朝的武状元,我应该为我有这样的身份而自豪。
从今以后,我不可以再嘻嘻哈哈,贪图美女。
我应该为自己的未来,谋一份事业。
……
方旭又抹拭脸上的泪水,低头望着项链,陷入沉思,却想通了一番道理。
他化失恋为动力,脸上的神情,少见地正经起来。
刘乐宝藏好金银元宝之后,又偷偷地到回来,瞄着方旭良久,见他拭泪再三,精神振作了些,便蹑手蹑脚进房。
他说道:“兄弟,你精神些了?快入宫去见皇上吧?否则,你回京后又不入宫述职,会犯欺君之罪的。”
方旭本来精神稍振的,但是,此时闻言,却触及心事。
他又沮丧起来,有气无力地说道:“你替我进宫一趟吧,见到皇上,就说我一路风尘,回京就病倒了。哦,见到春花,替我问声好。”
然后,他往卧榻上一躺。
刘乐宝摇了摇头,说道:“可是,如若皇上派御医来替你把脉,你岂不是露馅了?那可是欺君之罪,要满门抄斩的。”
他竟然不肯替方旭入宫面圣。
方旭感觉有道理,便又倏然握剑起身,却也叹了口气,说道:“也有道理。那,我去吧。唉,心里很不爽。”
他似乎很不愿意也很怕见到朱妙曼。
刘乐宝见方旭收剑入鞘,整理衣冠,要入宫面圣,便又好心提醒他,说道:“哦,你不要再问起春花的事情了。唉,她前两天端一盆水给皇后洗脚,摔倒了,经御医诊断,她竟有身孕。皇上盛怒,下旨将她乱棍打死。”
方旭闻言,如遭雷击,浑身发颤,失声而泣:“什么?春花……她死了?呜呜呜……”
他无力握剑,哆嗦了一下,宝剑摔落在地上。
“当……”
真是屋漏又逢连夜雨。
心仪的公主朱妙曼刚刚订亲,这会又听说与自己有情的春花竟然惨死于乱棍之下。
这对方旭而言,真是不亚于晴天霹雳,半空惊雷。
顿时,方旭脑嗡耳鸣,心头阵疼。
刘乐宝语无伦次地劝道:“兄弟,节哀。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