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是玉林一脚踏在自己的胸腔上。
方旭明白中计了。
他悲催地心道:我完了。
唉,老子真是脑残啊!
我怎会与玉林这种孽畜成为朋友,还与他称兄道弟?
这回,我只能赶赴黄泉去了。
或者,一觉醒来,我已回到了现代社会了吧?
哈哈哈哈!
……
他心头一阵悲哀。
他不住咳嗽,不住咯血。
他身子稍动,便牵动断骨,全身疼痛。
但是,他忽然想起自己可能死后会回到现代社会上去,不由又喜出望外,喜形于色,喜不自胜,哈哈大笑起来。
“哎呀……好痒!……哎呀,疼死我了……”
也就在此时,玉林忽然全身疼痒起来,哀号起来。
“砰……”
“嘶……”
玉林双腿无力,侧跌于方旭身旁,伸手抓耳挠腮,抓出丝丝血痕。
却是他身中四枝牙签,而是均扎在他身上的要穴。
武学上的点穴,是有时辰讲的,只要穴道未解,有时麻痹,有时肿疼,有时发痒,而且,还与日月星辰有关。
每天的时辰不同,疼痒程度也不一样,或轻或重或微,或无感觉。但是,穴道一天未解,便会很难受的。
而且,扎于玉林身上的是牙签。
这牙签与金属暗器不一样,扎于人体身上时间长了,会腐烂或折断。
此时,玉林也发作了。
他如疯子一般,倒在地上打滚,双手乱抓乱扯,衣衫破碎,瞬间便抓得浑身血痕。
“这……怎么回事?”
“那小子会妖法?”
“咱家公子中了妖法?”
众家丁傻眼了,你望我,我看你,相互问。
他们此前不知玉林几处要穴,被方旭扎了牙签,自然不明玉林的病理是什么?
因为方旭刚刚哈哈大笑,给这些家丁造成了疑惑。
方旭的胸骨或塌或鼓起来,吐得满脸是血,很明显是垂死挣扎之人了,而且成了砧板上的肉。
家丁们随时都可以剁了他。
方旭怎么此时还发笑呢?
而又那么巧,玉林此时竟然发疯起来。
家丁们把这两件事连在一起,感觉方旭不对劲。
他们瞪着眼睛,又纷纷围向方旭。
他们各执刀剑,似欲将方旭分尸。
方旭侧躺于地,见此情状,感觉自己还是有机会逃生,便朝那帮家丁大喝了几声:“菜鸟们,还不给老子松绑?你们就忍心看着玉林这样痛痒而死吗?没有老子相救,他呆会就得入灵堂。嘿嘿,老子被你们这帮腹黑打断了胸骨,难道你们还怕老子跑了不行?”
“这……?”
“不如试试?否则,公子爷就死定了。”
“如果不试,待老爷回府,咱们还能活命吗?”
于是,其中一名家丁便朝方旭大喝一声:“臭小子,如果你不能治好我家公子爷,老子一刀劈了你。”
方旭信誓旦旦,随即承诺:“老大,放心吧。我的命还捏在尔等的手上呢。”
于是,众家丁便扶起方旭,为他解开铁链和绳索,又将刀棒剑棍,一起对准方旭。
只要方旭敢轻举妄动,他们便将方旭剁成肉浆。
方旭眼望众家丁将刀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对准着自己的胸口,或是指着自己的裤档,又气又好笑。
他强忍着胸口的伤痛,说道:“众兄弟,快扶玉兄起来,小弟周身是刀剑,无法弯腰躬身去解他身上的穴道,也无法去拔他身上的牙签。方某已伤筋断骨,想逃已无可能,诸位放心好了。”
众家丁闻言,也感觉有道理,便分人去扶玉林。
却有部分家丁,仍握刀舞剑,对着方旭。
“嘶嘶嘶……”
“啊啊啊……”
岂料,玉林此时因为一阵抓痒,周身疼痛难忍,脑子也是晕乎乎的,眼睛视物模糊,当那些家丁是仇敌来抵挡,双手乱抓乱按乱捏。
几名家丁猝不及防,给他抓破了脸皮,给他撕烂了衣裳,给他,几名家丁或是脸破或是眼瞎,或是衣衫破碎,均是惨叫起来。
他们纷纷掩脸或是捂胸,或是双掌挡着裤档,跳跃而开。
“当当当……”
那些握着刀剑围着方旭的家丁见状,大惊失色,纷纷扔刀弃剑,纵身扑去,按住玉林,防他伤人。
方旭艰难起身,趁机双足一点,身子腾空而起。
他双手捂着胸口断骨,强忍着疼痛,凌空一个“鸽子翻身”,飘出了玉府,落在了高高的围墙上。
因为院子里古树参天,枝繁叶茂,有几株大树高于围墙,所以,挡住了家丁的视线。
院子里的家丁,识以为方旭逃远了,便纷纷大喊起来。
“方旭呢?跑了!”
“不好!方旭那贼人跑了!”
“他娘的,你们几个,快请郎中。”
“你,去找老爷子回来,给大少爷疗伤。”
“你们几个,随老子出府去追方旭。”
一阵呼喝大喊,众家丁赶紧分头行动。
玉府的丫环仆人,也脸色惊慌失措,纷纷跑到院子里来,将已晕乎乎的玉林按住,用绳子捆绑好,扛到卧室里。
玉林的夫人小孩,均是哭丧着脸,跪于玉林的床榻前,哭天抹泪。
方旭见院里已经无人,便又翻身跃入玉府,走向后厨的浴房,从自己那件破衣裳中,取出那只用布包裹着的小箱子,再从院子里的衣架上,收了几件家丁穿的衣服,将其中一件衣服,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