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星期一的早晨,太阳慵懒地播撒着它的光茫。欢乐的时光总是短暂,转眼又是令玙璠煎熬的一个星期。
“你怎么了?生病了?”晏桉拍了拍玙璠的胳膊。
“我只是感觉很困,趴一会儿还不行吗?”谭玙璠就像打了霜的茄子,只要上课,她永远都打不起精神。
“你不会今天早晨又去拍日出了吧?”晏桉知道玙璠有这样的癖好。
“没错,不过是拿手机拍的。”玙璠说完,又沉沉的睡去了。
晏桉原本想要劝她两句,不过见玙璠疲倦的样子又不免心疼,便没再打扰它。
“今天我们继续讲《荆轲刺秦王》。”虽然工作很辛苦,但谢澜总是很有热情,她拿起了粉笔,却瞥见了教室最后一排的位置。大好的时光,玙璠竟用来睡觉,这让谢澜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难受。
“谭玙璠,谭玙璠。”谢澜的好心情都被她一扫而空。
玙璠仍在座位上犯着迷糊,两只眼睛半睁半闭,像是没有听见谢澜的话。
“喂,玙璠,你快醒醒。”晏桉不得以地推了玙璠一把。
“你干什么?”玙璠不耐烦地吼叫。
“谭玙璠,你以为这是你家是吧?”谢澜拿着教棍走了过来。
玙璠迷迷糊糊地站起来,看谢澜来到了自己的桌前。
“你上周六干什么去了?”谢澜又翻起了旧帐。
“什么也没干呀。”玙璠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再说你什么都没干?你是不是逃课了?”谢澜的教棍落在了玙璠的肩上,疼得她扭动了一下肩膀。
“是,我逃课了。反正我在学校里呆着也不想学。”谭玙璠在说这句话时竟没有丝毫的畏惧,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
“你逃课你还有理了?”谢澜从未见过这般难应付的学生,“那你就说说,你逃课干什么去了?”
姚亮坐在位置上打了个哈欠,“看样子,这节语文课又不用上了。”
“我去看摄影展了。”玙璠面无表情,全盘托出。
“看摄影展?”谢澜对玙璠的回答感到好笑,“摄影展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也去参加?”
但玙璠却并不打算告诉她,这是她自己的秘密,连最亲近的朋友她都没有告诉。
“谭玙璠呀,谭玙璠,你说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你不想学习,也不想参加高考,那你有没想过你的未来?”谢澜望着面前的女孩,她竟没有丝毫的悔意。
“有啊。”玙璠拈起头,依旧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我以后要做一个摄影师。”
“做个摄影师?”谢澜越发的觉得她幼稚,“你口气倒不小,你以为什么事情都像玩一样那么简单。我告诉你,谭玙璠,你不努力学习,你干什么都不行。”
“您怎么知道我不行?我可以。”玙璠还是一如既往的倔强。
“好,你行。那你就先把学习成绩给我提上去。还有,你今天为什么没有去打扫厕所?”谢澜双手叉着腰,那样子都要把她活剥生吞了。
“打扫厕所不是我该干的活,我也没时间做。”谢澜的眼睛瞪得再大,玙璠还是不怕她,“不然,要保洁阿姨干什么?”
“你……我管不住你了,是吧。那你出去,不要在我们班呆着。我谢澜没有你这样的学生。出去。”谢澜气得手里的教棍都快握不住了。
晏桉也被她吓住了,哆哆嗦嗦地给她让位置。玙璠却对这一切都是无所谓,“出去就出去,谁怕谁?”她一脚踢翻了板凳,走了出去。
“我靠,这娘们,真厉害。”姚亮在心里都畏惧起玙璠来,他没想到她的性格如此泼辣,竟敢公开和谢澜叫板。
还从未被学生气成这样,谢澜的嘴唇都在发抖,“好了,我们现在继续上课。”她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玙璠来到了楼道里,却觉得异常的轻松。比起勉强坐在教室里听课就强得太多了。
“秦王闻之,大喜。乃朝服,设九宾,见燕使者咸阳宫……”谢澜在讲台上喋喋不休,北宸却没有了听下去的心思,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玙璠,笔记本上的字也变得漫不经心。
“贺北宸,贺北宸,你在想什么呢?站起来,把这句话给大家解释一下。”谢澜看出了北宸不专心,故意点他起来。
北宸的心里一紧,即刻便平静了下来,“这句话的意思是说,秦王听到这件事很高兴,于是换上朝服,设宴九宾,在咸阳宫接见了燕国的使者。”
“坐。”谢澜没想到贺北宸可以翻译出来,但也不好再说什么。
玙璠活动了一下筋骨,她的双腿站得酸疼,“不是都已经下课了吗?谢澜怎么又拖堂了?”女孩抱怨道。玙璠原本想要回班坐一会儿,可谢澜却迟迟不下课,害得她只能站在班门口。
“哎,这不是谭玙璠吗?她怎么不进去呀?”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被谢澜罚站了呗!”
“她在九班天天考班里倒数,真不知道她是怎么考进来的。我要是她呀,我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一群其他班的女生走到教室门口在那絮絮叨叨。
但玙璠岂是好惹的,“哎,闭上你们的臭嘴,我怎么样,还轮不到你们说。”虽然她的确如此,但却不允许任何人对她指指点点。
“你不是吗?自己差还不让别人说了。”那个多嘴的女生不知道玙璠是不好欺负,“像你天天闯祸,年级谁不认识你?”
“你再给我说一遍。”玙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