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也,说都不说就带您走,进出还那么自由,真是太过分了!”
绿柚愤愤不平,一边胡乱的擦着眼睛,一边说。
“谨言慎行!”
奶妈低声的怒斥。
警惕的看了看周围,呵退了外边的人。
到了屋内,把屋门关的严严实实的,才松了口气。
“怎么回事?”奶妈问。
本来我这宫殿内就没多少的人,原本我也喜清净,身边剩下的都是信得过的心腹。
别的公主早早的就搬出去,去了公主府,唯独我不光是没搬走,甚至还代为掌权。
我掐头去尾的说了说,很多东西刻意的略过去了。
但是光是我说的这些,就足够的让他们的脸色大变。
“什么?!”
一向是温和的奶妈,都怒了。
非要出去找到摄政王府,去讨个公道。
要不是我拦着的话,只怕今晚这事就没完了。
“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奶妈不可置信,语气都带着颤音,“他怎么下得去手,就算是当初有恩怨,可那也到不了您头上!”
“这不是迁怒吗,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真的黑着良心做出来这样的事情,当初先皇就不该那么仁慈,养出来这样的一个白眼狼。”
奶妈的手都在不停地颤抖。
“不算是多大的事情,早晚会有办法的,既然能种的进去,那就能除的出来。”
我宽慰的说道。
这个事情对于我来说,倒不是多么的至关重要。
对于生死,很早之前就看淡了。
绿柚在旁边抹眼泪抹的更加的起劲。
这满屋子哭哭啼啼的样子,甚至让我一度觉得自己已经是半截身体入土了。
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是凝固了。
可这么看起来,还是比较的狰狞。
奶妈要去找老太医来,我也没让她去。
“公主,您这是在糟践自己啊,老奴如何对的住娘娘的在天之灵啊。”
奶妈这次可不好商量,非要连夜找出办法来。
别说是奶妈了,就连我自己都瘆得慌。
一个虫子眼睁睁的看着它钻到我身体里,还不知道钻到了什么地方,光是这么想想,浑身就难受。
“你瞧,这不是没事了吗,并且他也不会轻易的让我死了,他那王妃还没救回来呢,要是我出了事情的话,她那边也定然是活不成的。”
我语气轻快的说道,尽量想要缓解一下气氛。
但是氛围却依旧没多少的好转。
就这么干坐在这边硬熬了一个晚上。
等着才天亮的时候,奶妈就急匆匆的出去把老太医请来。
老太医身子骨不太好,我硬撑着晚上不去找也是不想动用他老人家。
老太医提着箱子来的时候,气的胡子都快被吹没了。
重重的把医药箱放在了桌子上,闷声不说话。
我跟原先那样,玩闹的戏弄了几下,也照样是不搭理我。
见此,我只能拿出原先的伎俩,晃着他的胳膊。
“陈爷爷,您瞧,我这手腕还疼的厉害呢,虫子万一再我身体里生出小虫子可怎么办啊。”
本来只是为了让他搭理我,可是这么说着说着,我身上反而是很难受了。
说的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甚至有些反胃。
那虫子着实不可爱,还有些吓人。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我还真是勇敢,没被当场吓哭了,或者是崩溃的跟他大吵大闹。
能够压住脾气,这么稳定平和的回来,我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是自己了。
老太医终于是回过头来,恨铁不成钢的。
“我都跟你说了离着他远点,远点,非要凑上去,现在叫爷爷管什么用,折煞我。”
话虽然是这么恨恨的说,可还是仔细的端详我的手腕。
让我回想那个虫子的样子。
我忍着恶心去回想,本来就仓促看的不是很清楚,现在能想起来的更是少之再少。
绞尽脑汁的,我把我能回想起来的样子描述了一遍。
老太医的眉心反而是皱的越来越深。
嗓音比之前还要沙哑,“你确定?”
没训斥我,也没说别的,只是很低的声音问了我这三个字。
语气也比之前听着更加的严肃。
我迟疑了一会儿,点头。
老太医的脸色更是难看。
回过身去,拿着毛笔不知道在写什么,但是背影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的苍老佝偻。
我听到他不停地叹息,命啊,都是命。
却不懂这意思。
等着他画完了,才把宣纸拿给我看。
上边是画的虫子的样子,按照我描述的来的。
基本是没差的,甚至比我描述的还多了些细节。
“是这个。”
我点头,但是老太医的脸色更是黑了。
伸手把宣纸给团成一团,扔出去,脸上是我罕见的愤怒。
“他还真敢这么对你!”
跟奶妈说的话差不多,但是语气更加的愤怒。
“这是药蛊,母蛊为药,血为引子,等着成熟之日,它才可以拿出来入药,这是禁书上的,很早之前就失传了。”
“这是不被允许的,以命换命!”
后边的话老太医几乎是咬着牙根说的。
我一直猜测的才终于是得到了验证。
的确是如此。
那所谓的懂蛊的人,压根就没打算让我活下去。
“那跟上次我拿来的药渣,有什么关系吗?”
我依旧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