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靠的太近的缘故,夏小雨从张义文身上,闻到一股熟悉的消毒水味道,不喜,也不厌,反而,给她一种心安的感觉,让其信任。
毕竟,作为一个医生,常年和消毒水打交道,身上带有消毒水也正常,若如,医生身上带着浓烈的菜香或者酒香等情况,是一个正常人,都不敢让其给诊治。
“嫂子,把头微微上扬,我现在给你抹药消肿。”
“好。”
按照张义文的吩咐,夏小雨的头,微微上扬,顿时,一张光洁白皙的脸庞,映入她的瞳孔之中。
昨日,并未仔细打量此人,今日如此靠近细瞧,便会发现,张义文此人,真的长的好看,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
只是,他平常嬉皮笑脸,口无遮拦,从而忽略他的长相。
若如不是他此时,专注而认真的替她处理伤口,夏小雨也不会发现,这块璞玉。
张义文将药膏涂抹在手心,想以药物和按摩的方式,帮起快速消肿,似担心夏小雨一会喊痛,便出声叮嘱道,“嫂子,我现在需要给你涂抹药膏,或许有些疼,你,忍着点。”
“好。”夏小雨答道。
当张义文的手指,触碰到夏小雨的额头时,让她感觉到一股深深的寒意,下意识的,她微微皱眉,因为,张义文的手指,很冰,很凉。
误以为夏小雨怕痛,张义文手上的动作,变得小心翼翼,光滑的手指,似羽毛般,划过她的脸庞,痒痒的感觉,比疼痛还难忍耐。
但真的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平时嬉皮笑脸的张义文,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温柔到,让夏小雨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张义文救治的不是她,而是救治了一只受伤的小兔子。
脑海里,顿时出现一个白衣仙人,一手抱受伤兔子,一手帮其上药的画面和此场景重合。
站着一边的胡维诚,见自己女人望着自己朋友,看痴了,心中犹如打翻了醋坛,不是滋味。
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冒出,为了不让这个女人被其他男人迷走,他好想将她藏在僻静的地方,便是一辈子,但随即,他又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不管是爱一个人,还是让一个人爱你,强迫逼迫,永远都是下下策,他永远不会这样做。
“咳咳~”
胡维诚故意咳嗽了两声,以此吸引夏小雨的注意力,结果,如他所愿,夏小雨的视线,离开了张义文的脸,瞟向了他。
相对于夏小雨的疑惑,作为医者的张义文,却习惯性的说道,“维诚,咳嗽一般都是普通感冒,问题不大,一会我顺便给你诊治一下。”
显然,没有感冒的胡维诚,不会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好意,他直接拒绝道,“不用。”
医者都有一份悲天悯人的心,张义文也不例外,他见胡维诚讳疾忌医,便开始婆口婆心的劝道,“维诚,你也老大不小,三十有了吧,随着年纪越大,身体素质,都比不上人家十几岁的小年轻,到了你这个年纪,有时,伤风感冒,也可能要你半条小命……”
随着张义文的唠叨,胡维诚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若如是平时,他不当回事,可是当着他老婆面,说他老,不是找抽嘛。
背对着胡维诚的张义文不知自己惹怒了某个煞星,越说越来劲,“我在医院,看的多了,就你这个年纪,讳疾忌医,结果,小病拖成大病,大病变成不治之症,到时候,就算你有亿万家产,也救不会你的狗命……”
张义文说的很有道理,至少,在场的夏小雨,全权支持,但看着胡维诚吃瘪模样,她忍不住偷笑。
见胡维诚没有出声,张义文便向着夏小雨问道,“嫂子,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夏小雨赶忙出声附和,“义文,你说的太对了,年纪大了,有些事,就不能逞强,伤风感冒,死人也有。”
将最后一处抹上药膏,轻柔化开,张义文的手,从夏小雨的额头离开。似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又似回应夏小雨的话,“完美,搞定,还是嫂子是个明白人。”
随即,张义文转身,用水净手,然后用干净纱布,将手擦拭干净。
见处理完毕,胡维诚这才走到夏小雨面前,出声问道,“老婆,疼吗?”
夏小雨摇了摇头,“不疼,好多了。”
“嗯,那就好。”似不放心,胡维诚俯身,查看她额头伤口,经张义文妙手回春,消肿很多,但如果细看,便会发现,破了一个小口,但,应该不影响后期愈合。
在胡维诚的眼中,张义文的作用,就是帮夏小雨处理额头伤口,既然已经利用完毕,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所以,胡维诚直接开口赶人。
但未等他开口,张义文却已经先一步向着夏小雨说道,“嫂子,麻烦你,一会给我准备一些吃食……”
此话一出,张义文便感觉眼前发黑,突然,大脑失去意识,身体无力的向着某个方向摔去。
见到这一幕的夏小雨,惊的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喊道,“义文!”
她准备去扶,却不想,胡维诚比她先一步,抓住了即将摔在地上的张义文。
“义文!”
“义文!”
“义文!”
不管胡维诚和夏小雨如何呼喊,张义文没有任何反应,似睡着了一般,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涌上夏小雨的心头。
他,不会是,死了吧!
这个结果,夏小雨不能接受,毕竟,上一秒,还在和胡维诚开玩笑,帮她处理伤口,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