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大臣也是这么想的。
万历肯定是不服气,是要借此来报复他们。
不管出于什么动机,万历这一下还是真打到他们的七寸上。
这私学院可是文臣推崇备至的,朝中很多大臣就是学院派,他们可能本就是举人,然后在学院大肆抨击朝政,被朝中大臣赏识,然后入朝为官。
你万历想动学院,那是万万不行的。
姜应鳞便立刻站出来道:“陛下,且不论是书社,还是学院.....。”
“你先别说这些。”
万历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道:“朕问你们,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姜应鳞比较头铁,继续说道:“就算是有这么回事,微臣以为朝廷该当体谅学子求学之心,给予支持,废除禁止私学院的规定。”
万历道:“那就是说,确有这么回事。”
黄大效立刻站出来道:“陛下,我朝为鼓励大家读书,本就不禁止私学院,这都是因为当初张居正在朝中结党营私、排斥异己、擅弄权术,但他做贼心虚,怕被人抖出来,故而才下令禁止私学院。这自古以来的明君,皆是广开言路,从谏如流,还望陛下废除此条规定。”
万历瞧他一眼,道:“你们在谈判得时候,可不是这么说得,你们张口规矩,闭口礼法,事事都得遵从国家制度。今日这口风怎么就变了。”
果然是来秋后算账的。
听到这话,大臣们都明白了。
姜应鳞道:“此非国家制度,乃是张居正为争权夺利而定下的,早应废弃。”
万历一脸不耐烦道:“朕不是在跟他们议论此事的对与错,这容后在再议,朕现在是问你们,朝廷是不是有明文规定禁止私学院,而那些人是不是借书社之名,行学院之实?”
李植立刻道:“就事论事,他们开得也是书社,而并非学院。”
“是吗?”
万历道:“厂臣。”
“臣在。”
张鲸立刻站出来。
万历道:“你们东厂去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鲸有些懵,这是打算来真的吗?
万历沉眉道:“怎么?厂臣对此也有异议?”
“微臣遵命。”
张鲸赶紧躬身领命。
派东厂去,你这是要干什么?
“陛下,此举万万不可啊!”
王家屏也急了,东厂出马,那是寸草不生,赶紧站出来,道:“这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时政事关百姓,又岂能不准百姓议论时政,朝廷理应虚心接纳,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大臣们全都站出来,开始长枪短炮,引经据典,举出无数明君贤臣,又举出无数昏君佞臣,总之,是各种论证。
申时行本都不想站出来的,因为当初言官就是拿他跟张居正的关系来攻击他,只要扯到张居正,他就不想搭理,但是一看这大臣们都站出来,逼不得已,也出来表个态,哥也不赞成。
万历只是冷眼看着他们,等到他们一人说了一番大道理之后,才缓缓说道:“朕只是说派人去查查,你们为何这般焦虑,莫不是做贼心虚。”
姜应鳞立刻道:“教书育人乃光明磊落之事,臣等怎会心虚。”
“那你们方才还狡辩。”万历哼了一声,道:“朕再问你们一遍,有没有这事?”
王家屏点点头道:“回禀陛下,那书社与学院确有相同之处。”
“朝廷是不是明文规定不准建办私学院?朕这就问你们,是与不是?不要跟朕说其它的。”
“是。”
万历呵呵道:“可见这规矩也是因人而异啊!”
杨铭深道:“陛下,我们反对郭淡承包卫辉府与反对禁止私学院,其原因是相同的。郭淡为谋私利,罔顾国家制度,而我朝制度对于读书向来是推崇备至,此乃我朝治国之本,禁止私学院,本也是破坏国家制度。”
“朕可从未说过私学院就是不好的,朕只是就规矩一事而论,既然朝廷规定不准办,那理应就不能办,若是如你们所言,何不就你们说了算,还要规矩干什么,还要律法干什么,就连朕也不过是你们的傀儡罢了。”
这最后一句话,可是吓得大臣出得一身冷汗,纷纷跪下。
“臣等知罪。”
“是吗?”
万历站起身来,道:“那朕倒要看看你们是否真有这悔过之意,还是在敷衍朕。从即日起,任何与私学院有着类似的书社、书院都不准开,今后谁再敢建办这些社院,严惩不贷。”
大哥,这只不过是君臣之礼,你怎么还当真了,你这可是在破坏大家的默契啊!
“陛下......!”
姜应鳞立刻抬起头来。
万历双目一瞪,道:“这欺君之罪,可是死罪,难道这个规矩也得坏吗?”
姜应鳞郁闷死了。
大哥,你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黄大效激动道:“可郭淡也办了,他借寺院之名,行学院之实,陛下为何不找他麻烦?”
万历笑了,道:“且不说郭淡办得就根本不是学院,不过你要说成是,只怕他还要感谢你,他前些天还跟朕发牢骚,说马赛有些不景气,能不能少做这一点善事。”
黄大效嘴一闭,顿时生无可恋。
万历又道:“正如朕方才所言,规矩是规矩,这好与坏另论,这私学院到底是有利于国家,还是有害于国家,还得看看再知道,而不是你们说好就是好,你们是朕的臣子,朕不是你们的傀儡。
朕决定可在开封、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