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为什么要道歉,我拓跋继棒只会臣服于最伟大的英雄,我绝对不会跟你一样如此懦弱的,如果你非要让我道歉,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拓跋继棒毫不退让,双眼看着拓跋淳化,透着深深的不甘。
李行周都有点佩服这个拓跋继棒了,虽然立场不同,但并不妨碍他对拓跋继棒的尊敬,这个拓跋继棒有着一颗高傲的心。
他想让党项人活得更有尊严一些。
拓跋继棒是个勇士,但是这个勇士却不是大唐想要看到的。
拓跋继棒如此强硬,这是拓跋淳化所料不及的,如果是其他人拓跋淳化咬咬牙也就砍了,可是这是自己的儿子啊,而且还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大儿子,这让拓跋淳化很为难。
正在拓跋淳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薛讷放下酒杯,轻轻笑道。
“无妨,拓拔族长,我看拓跋继棒只是有点转不过弯来而已,我想以后他会明白你的做法的。”
“哎,薛将军,拓拔教子无方,让你见笑了!”
拓跋淳化感激的对薛讷行了一礼,也幸亏薛讷没有计较,不然他可就真的难以下台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个孽畜拉走,给我把他关在屋中,让他好好反省一下!”
“是,首领!”
走上前来的四个党项士兵还未来得及动手,就见拓跋继棒大手一甩气哼哼道。
“行了,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会走!”
在所有人的叹息声中,拓跋继棒气呼呼的拎着棉袍离开了宴席,从拓跋继棒离开那一刻开始,整个氛围就已经变了。
再也听不到劝酒的声音,有的只是满面的愁容,所有的党项人都不想掺合进大唐和吐蕃的斗争中去,但是现在薛讷的压力之下,拓跋淳化却不得不做一个选择。
也许有很多人不愿接受这个现实,但是敢于站出来的也就只有拓跋继棒一个人,其他人都很聪明的选择了沉默。
“薛将军,不管你信不信,拓拔总要说一下,此次庆州府之乱,我党项一族绝对没有做任何有损我双方情谊的事情!”
拓跋淳化言辞凿凿,一脸正荣的说道。
“拓拔族长,我来的时候,陛下曾经对我说过,党项如何对待大唐,大唐就会如何对待党项。”
薛讷笑着摇了摇头,模棱两可的回答道。
“这?薛将军,你这是何意?”
拓跋淳化双眼一眯,平静的问道。
“何意?其实很简单啊,既然作为我大唐子民,在面对外敌劫掠的时候,总要出一份力吧!”
薛讷说的很轻巧,但听在拓跋淳化耳朵里就没那么好了。
薛讷这是让党项士兵也加入唐军的行列一起面对吐蕃呢,口头上答应一下薛讷还过得去。
可是一旦和大唐一同出兵,那党项可就跟吐蕃人结成死敌了。
“薛将军,此事甚难决断,可否容拓拔考虑一下,明日一早给你答复如何?”
拓跋淳化想了想,并没有直接回答薛讷,毕竟出兵可不是小事情,再说了党项又不是他拓跋淳化的。
他说出兵,也得有人听啊。
“当然可以,此事不急,我们还有时间,反正我大唐的军队已经完全够用了!”
薛讷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但是说的话却没那么客气了。
从薛讷的口气中就可以听出来,大唐有信心打败吐蕃人,同样党项人也更不在话下。
“谢薛将军谅解!”
拓跋淳化一脸感激的说道,可是心里却很是无奈,都是被逼的啊。
“拓拔族长,我们不谈这些了,继续喝酒如何?”
薛讷说出这话,赢得了李行周等人的一阵叫好。
可是党项人却一个个垮着脸,这个时候党项人哪还有心情品尝美酒啊。
“当然了,我说过要一醉方休的!”
拓跋淳化毫无办法,这远来是客。
虽然这个客人有点欺主的味道,但他拓跋淳化也只能忍了。
“薛将军,我想你和众位将军都没看过我党项舞吧!我正好有准备,不如我们喝着酒一起欣赏一下如何?”
拓跋淳化的提议,薛讷当然不会拒绝。
“拓拔族长,想的真周到,我很早就听说过党项的姑娘能歌善舞了,尤其是拓跋氏的孔雀舞更是一绝,看来我等今日可以一饱眼福了,哈哈!”
“薛将军过誉了,烈武,让姑娘们上来!”
拓跋淳化吩咐完,拓跋继迁就鼓了鼓掌。
不一会儿就见十几位身穿蓝格子裙的少女走了过来,中间簇拥着一个身穿红白格子裙的女子,显而易见的中间这个女子才是领舞之人。
看到这个女子之后,好多人都露出一脸的痴迷之色。
这个女子大约十**岁的年龄,头发挽成了一个高高的发髻,发髻上戴着一个金色的长冠,额前挂着一串闪闪发光的宝石链。
一双如月般的弯眉,守着一对深邃的眼眸,略施粉黛的红唇微微分开,整个面容有一种无法言语的美,只是唯一的缺陷就是这个女人看上去总是有一股冷傲。
舞,到底好不好,李行周也看不懂,他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注定与这些文雅的东西无缘了。
李行周看得迷迷糊糊的,红色的格子裙在飞舞着,女人伶俐的转着裙膨胀开来,就像是一只在开屏的孔雀。
李行周双眼一眯,心里默默想着,这个女人太妖艳了,就算长裙都挡不住她丰满的身材,那雄伟的"",恐怕两只手也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