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士,你看,好像是吐蕃人要发动总攻了!”
此时王元吉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了。
面对来势汹汹的吐蕃人,如果没点惧意那也太不正常了,
“抓紧你的旗!!”
李行周厉声训斥着王元吉。
他虎目放光,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种疯狂的念头。
面对来势凶猛的吐蕃人,恐怕守是守不住了。
然而下一刻,一声尖利的长啸破空而起。
吐蕃们出现的变化,顷刻间便让唐军陷入了绝望的境地。
骑兵,永远是利攻不利守的队伍。
速度与强大的冲击力,是他们赖以驰骋沙场的资本。
而对吐蕃们来说,缺乏统一制式装备的他们并不擅长打硬仗。
反倒是度与个人战斗技巧是他们更引以为自豪的。
对李行周来说,面对这样的吐蕃军队,他并不害怕。
散兵游勇式的战斗方式,注定了他们即使人数再多。
也很难真正挥出集群作战的威力与效力。
与步兵不同的就是,步兵作战,需要每一名战士紧密依靠,每一次刺击砍杀,都有着固定的节奏。
士兵与士兵之间的联系颇为紧密。
如果是重装步兵,他们之间紧密的程度甚至连风都吹不过去,数以千计的重装步兵。
可以在战场上结成一道钢铁长墙,任你千军万马也极难撼动。
而骑兵,却注定是分散的。
即使是度最慢最讲究阵型攻击的重骑兵部队。
也不可能将两个骑兵以肩并肩的形式紧密围拢在一起。需要度的地方,就需要有空间。
一千人的骑兵部队,比起一千人的步兵部队,所需要的活动空间,往往是后者的四到五倍。
这种对空间的要求和战马的动态性质。
注定了具有强大冲击能力的骑兵不可能成为最好的防御墙。
每两匹马之间的空隙,都可以成为对方骑兵穿越过去的最好缝隙。
所以,即使面对吐蕃组成的包围圈。
李行周依然有信心依靠自己部队强大的冲击能力迅打开一条缺口冲杀出去。
他不怕被围,仅仅是有些不甘心而已。
然而,那一声长啸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尤其实在右军已经混乱的情况下,吐蕃人可以轻而易举的打开一个缺口。
李行周心里清楚得很,如果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薛楚玉的中军身上,那根本就太渺茫了。
没有了右军防卫的中军,别说打败吐蕃人了,能够抵挡住吐蕃人的进攻就算不错了。
“李学士,我们现在该如何做,是就地做好防御还是向中军靠拢?”
王元吉充满了担忧,刚才打败吐蕃骑兵的高兴劲也没有了。
“不,我们不守了!”
李行周的话可以说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没有人会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面对疯狂的吐蕃人,他居然不守了。
这不是要将左翼拱手让给吐蕃人吗?
“李学士,此话何意?”
王元吉很明显是不同意李行周的说法,但是有碍于身份又不好明说。
但是大熊就没有这么多的忌讳了,毫不客气的说道。
“彘哥儿,你是不是糊涂了,我们不守了,那中军怎么办,现在右军已经差不多完蛋了,如果再没有了左翼的防护,那中军就直接暴露在吐蕃的骑兵面前了。”
他还沉迷在刚才刀劈维哲罗的kuai gan中在。
完全没有意识道,是他刚才一时手痒砍了维哲罗才导致现在的情况发生。
“王将军,你认为就算我们守下去,能挡住吐蕃人的进攻吗?”
李行周摇了摇头,冷静的问道。
王元吉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不得不承认李行周说得很对。
经过吐蕃骑兵的破坏,左翼已经受到了很大的破坏。
左武卫的士兵也损失惨重,已经很难抵挡吐蕃人的进攻了。
虽然如此,可是王元吉却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可是,那我们也不能拱手相让啊!”
“拱手相让?”
李行周冷冷的笑了笑,抬头看向了鱼泽布所在的方位。
“谁说要拱手相让了,吐蕃人要我们的左翼,那我们就要他们的中军,我就不信吐蕃人会不顾鱼泽布的安危!”
“什么,你的意思是攻出去?”
大熊和王元吉全都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李行周。
以五千残兵去攻击鱼泽布的中军。
他们觉得李行周是不是被吓疯了,居然敢说出这样的话。
大熊晃了晃脑袋,他很希望刚才听到的都是幻觉。
可是事实上李行周的神色却很认真。
“你们不用这样看着我,大家都知道守已经守不住了。”
“反正最终的结果都是死,那么我们何不冲出去呢。”
“如果我们真的能够冲到鱼泽布的中军的话,那肯定会对吐蕃人造成恐慌的,这样也可以帮助一下中军。
“而且,就算我们冲不到鱼泽布面前,那么沿途也可以多杀几个吐蕃人,既然怎么样都是死,那我宁愿拼一把再去死!”
听着李行周的话,王元吉不由自主的涌出了一股豪气。
这李学士果然有魄力,居然如此敢作敢为。
也许李行周如此做完全是在冒险。
可是王元吉却很佩服,因为当将军的就要有一股霸气。
“好,李学士,如果真的要攻击吐蕃人的话,算我王元吉一个,能随李学士杀上一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