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妨告诉你,昨天我已经去过党项了,也见到了琴儿公主。”
“说实话,琴儿公主真的很美,连我都有点动心了!”
“你,李行周,你有什么事冲我来,如果你敢动琴儿一根汗毛,我绝对会杀了你!”
拓拔继棒终于怒了,其他事情他都可以忍。
可是李行周不该提起拓跋继琴,他对这个妹妹太好了。
如果拓拔继棒还有逆鳞的话,那么这个逆鳞就是拓跋继琴。
而不是拓拔赤辞,也不是拓拔继迁。
“这么激动做什么,拓拔将军,如果你希望拓跋继琴活的快乐,那么最好祈祷你没有做过什么事。”
“好了,话该说的也已经说了,你好好想想吧!”
李行周面对拓拔继棒的怒火,一点也没放在心上,起身整了整衣摆便朝外走去。
“不送!”
拓拔继棒没好气的哼道。
李行周背对着拓拔继棒,很轻松的摇了摇自己的左手。
“拓拔将军,不用送,李某自己会走,哈哈哈!”
野利鹰王咬了咬丰唇,气呼呼的嘟囔道。
“可恶的蛮子,可恶的李行周,居然敢威胁我!
拓拔继棒斜眼看了一眼暴怒中的野利鹰王。
无奈的叹了口气,李行周是很可恶,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过事情也并不是太差,至少李行周并没有真正的做什么。
“大将军,就这样放过拓拔继棒了?”
舞阳本来以为李行周会和拓拔继棒摊牌呢,没想到就这样离开了。
“怎么,难道将他抓起来?”
“舞阳,好好想想吧,拓拔继棒是什么人,他是拓跋氏的荣耀。”
“很多人都听他的,如果我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动了他,你认为党项人会是什么反应?”
“而且,拓跋开山是拓跋开山,他代表不了拓拔继棒”
李行周并不觉得现在应该对拓拔继棒采取行动。
虽然知道拓跋开山,但是却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拓拔继棒参与了临潭镇之事。
从拓拔继棒那里回来之后,李行周什么都没有做。
拓拔继棒也很识趣,双方都很配合的保持了安静。
就这样,两日已经过去了,拓跋开山那里依旧没有什么异动。
倒是薛讷那里取得了进展,薛讷和黑齿常之利用兵力优势很顺利的攻破了吐谷浑。
.....
……
虽然已是初春时节,但外头仍然又是风又是雪。
李行周自然回左翊卫呆着了。
只要在里面烧两盆火,然后把门窗一关,便能逃离寒气。
现在各人都有各人的事做。
王思礼好像带仓曹参军宪兵司的人去探查狼牙箭的事情了。
柿子和大熊在准备左翊卫调动的事务。
郭士衡带着几个参军去检查后勤粮草了。
而王行俭在边上看公文,很细致地监管着军中的政务。
这些事儿确实要有人瞧着。
就李行周没啥正事,既不管军队也不管政事,也不管案件。
他要干的事就是把恰当的人弄到恰当的位置上,然后想办法对付那些对自己不爽的人。
他烤了一会火,便把腰间镶满宝石的横刀取了下来。
然后寻来块白绸巾,拿着东西坐到炕上去了。
炕上摆着一张燕尾翘头案,他将横刀拔将出来。
把刀鞘放到了案上,拿起白绸开始细细擦拭刀锋。
这玩意久了不用会生锈,时常擦擦上点油能保养好一些。
对于李行周这样的大将军来说,很难有机会亲自肉搏。
但万一遇上了就是玩命的活,就像昨晚那样。所以平时有点准备要好一些。
而且擦刀身的时候,他会产生在酒吧里擦酒杯的错觉,感觉还不错,心情很平静。
或许在8世纪的大唐开家21世纪的酒吧或许是件不错的选择。
突然发现刀锋上有个缺口。
李行周抬起手了,仔细瞧了一阵,脑子里浮现出那时的打斗场面。
想起来正是用刀格挡的时候被硌掉的一块。
越是锋利的刀刃越容易受损。
李白狮正在边上安装琴弦,大白天的大伙都各自找了些事做。
她见李行周也无聊地拾掇他的横刀,尽干些琐事,不由得笑了笑。
这时李行周看刀身时,突发奇想说道。
“横刀用处很广,但这刀设计有缺陷,两侧少血槽,捅进去就不好拔出来、致命性也不佳……白狮,来给我磨墨。”
李白狮不高兴道:“没见人家正忙么?”
李行周道:“赶紧的,不是说好当我的侍从吗?”
“哼!”
李白狮丢下琴弦,还是站了起来。
跪坐在炕上乖乖地磨墨。
她嘴上说不愿意,但是和李行周一块儿做事。
其实是愿意的,虽然只是充当磨墨的丫头这样的角色。
李行周展开宣纸,潜下心来开始画图。
他丹青虽然不擅长,但基本的笔法还是懂的,画一把横刀仍是有模有样。
设计好血槽,他的思维被激发,觉得前世记忆里的东西还是大有可为的。
虽然电报、发电机、蒸汽机什么的玩意没法弄出来,但比如改造一下兵器什么的确是可以。
横刀有了血槽,杀伤力应该更大……
坏处是很容易就能被周边敌国学去,这玩意被就没啥技术含量。
他想了想,又想起火器方面。火qiangqiang管怎么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