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10余万落匈奴人并未继续以匈奴为号,而“皆自号鲜卑”了。
此后,在与原东胡种的鲜卑人长期错居杂处中,由于相互通婚等影响,差别越来越不明显,它在形成过程中虽有一个主源,但仍是多源多流的。
契丹族日益兴盛,并向南发展。
北齐文宣帝高洋于天保四年亲率大军攻击南下的契丹部落,俘获10余万人、数十万头牲畜。
契丹部族损失惨重,后又受到突厥的侵扰,因而“部落离散,非复古八部矣”。
隋初又分别臣附于隋朝与突厥,逐渐得到恢复,游牧于辽西地区,诸部落平时各自“逐寒暑,随水草畜牧。
隋大业元年,契丹族南下营州地区时,又遭到在隋将主使下突厥的袭击,4万人被俘,再次受到重创。
如今,石林地区的大贺氏已彻底被灭绝了,代之而起的......是契丹武士。
6世纪前期,契丹族尚为部落阶段,唐初形成部落联盟,曾臣服于漠北的突厥汗国。
唐武德二年,酋长大贺咄罗率军进攻平州。
武德六年遣使到长安,给唐高祖进贡名马、丰貂,但其政治立场仍趋向于突厥颉利可汗。
唐太宗贞观二年,大贺摩会率部落联盟背弃突厥,归附唐朝。
唐朝皇帝曾赐给契丹首领旗鼓,后来成为契丹可汗权位的象征。
又于贞观三年,以室韦、契丹族人置师州。
契丹与唐朝之间,既有朝贡、入仕和贸易,也有战争和掳掠。后唐太宗以契丹人为松漠都督府,以大贺窟哥为松漠都督,赐姓李氏。
但其孙大贺阿卜固在位时却开始伙同奚族骚扰唐朝边境,被擒送洛阳。
唐高宗以窟哥孙子枯莫离为左卫将军、弹汗州刺史,封归顺郡王。
另一孙子李尽忠为武卫大将军、松漠都督,继统契丹八部。
......
契丹武士,其实也是匈奴人后裔的一个分支,只是他们更强壮,也更粗野。
他们摈弃了马上民族的生活方式,转而游弋在草原与山林之间。
依靠捕猎和抢掠为生,成为了一支拥有独特的山地文化和掠食者文化的民族。
丰饶草原上的莫楞石林,景色优美。
在这里有着长得高大的白桦树,银白色的树干组成的防风林和天地融为一体。
到处散落的巨大石柱千奇百怪,相映成趣,或三五成群,或独柱擎天。
奇形怪状,有的如秀女望月,有的如飞马奔日,有的若母子相依,有的长剑戳天。
在那片浩瀚石林的中间,一个圆形的大石盘底座上,刻印着大贺氏的图腾印记。
那里,就是他们祭祀上天的地方,不过现在成了契丹人的圣地。
同一块圣地,大贺氏用它来祭拜太阳,感谢上天赐予他们粮食与土地。
契丹的武士却用它来祭祀天地,赞美胜利。
李行周望着这一带壮观瑰丽的景色,一时间有些沉醉其中。
“契丹崇拜自然,信仰天上有神灵。”
“他们的力量,是神灵的赐予,因此对神很虔诚。”
“我们既然来了,就要尊重别人的思想与习俗。过一会看到他们,千万别表现得太无礼。”
他叮嘱说。
李白狮拖长着语调回答:“知道啦!”
看她的表情,到是全不在意。
契丹人关于自己始祖有这样的传说。
一位久居天宫的“天女”倍感天宫的枯燥寂寞,她驾着青牛车,从“平地松林”沿潢水顺流而下。
恰巧,一位“仙人”乘着一匹雪白的宝马,从“马盂山”随土河一直向东信马由缰。
青牛和白马,在潢水与土河的交汇处的木叶山相遇了。
天女和仙人,叱走青牛,松开马缰,相对走来。
两人相爱并结合,繁衍生八子,其后族属渐盛,分为悉万丹部、何大何部、伏弗郁部、羽陵部、日连部、匹絜部、黎部、吐六於部等八部。
居潢水之南,黄龙之北。
常以名马文皮贡献北魏,并进行贸易。
每行军及春秋时祭,必用白马青牛,示不忘本云。这无疑是有关青牛白马传说的最权威、最准确的记述。
一声来自远方哨探的尖锐呼啸突然响彻云霄。尖
利的呼喊撕裂苍穹,如戳天之zi透苍茫。
随着那声凄厉的警报,无数高大壮硕的战士从石林后现身。
他们有的躲藏在石柱后,有的埋伏在丛林里,有的隐蔽在草丛中。
这刻随着警报,在同一时刻赫然现身。
由数百道细流转眼间便凝聚成一股庞大的滚滚洪流。
无数个黑压压的人头,手中高擎着重型武器。
脸上带着粗面獠牙上狰狞出最血腥的斗志与杀气。
是契丹武士!
那场曾经让李行周迄今难忘的战斗里。
一个个表现出自己最刚劲不屈的力量的野蛮斗士们。
他们再一次高举着他们的武器,就那样突兀地出现在了李行周的面前。
高大,威猛,凶厉,顽强,所有形容强壮战士的词语都尽可以用在他们身上。
那一个个壮硕而厚大的身体,坦露的粗毛胸膛,一柄柄沉重而厚大的巨斧,重锤,还有那充满血腥杀意的眼神。
在粗重的吐息中将一股庞大到令人恐惧的压力送到了李行周和他的同伴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