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保机在进军营之前,先把这些事情前后的想了个清楚。
做最坏的设想。
如果敬晖真的和建安王武攸宜有什么勾结要干点什么事情。
在并州这里,还真是没有人能拦得住他!
他虽然是契丹人,但是也知道一诺千金。
这一趟军营之行,生死难料,责任重大!
深呼吸一口,阿保机大步上前。
“站住,口令!”
巡逻的士兵上前来将他拦住。
“我不知道口令。”
阿保机道。
“我是阿保机,契丹人,现于左翊卫任职。现有急事求见敬晖将军!”
“不管你是谁,既然夜探军营不知口令暗语,规矩你知道!”
“知道,绑吧!”
阿保机束手就擒。
军队严防细作,这点规矩他很是明白。
“那就得罪了!”
军士们一点没客气,上前就将阿保机绑了起来
“兄弟们,求你们带我去见敬晖将军!我有重大军情上报!”
阿保机言辞恳切的哀求。
“看你运气。”
军士说道。
“我们会去通报,且看老将军是否睡了,守备帐前的副将是否与你通报!”
“好,有劳!”
一队军士押着阿保机到了中军帐前,上报说。
“深夜抓到了一个细作,自称是左翊卫鄯侯账下的阿保机,有要事求见老将军”。
守备帐前的主将近卫副将毫不犹豫的回道。
“老将军早已睡下,先把人关起来,明日再审!”
“是!”
军士们应了诺,又小声对阿保机道。
“没办法,我们帮不了你!”
阿保机心里直叫苦,哪能等到天亮!
于是他大声叫道。
“老将军,我是阿保机!契丹人!
“有生死存亡之重大军情上报,斗胆肯请老将军,当面听我一言!!”
“把他的嘴堵上!”
副将没好气的喝斥。
押着阿保机的士兵也很为难,劝他不要叫了,拉着他就走。
阿保机拼命的挣扎。
“老将军,求你了!真正是生死存亡之大事!”
“给我打!”
副将一声令下,军士们没办法。
只能将阿保机摁倒在地,开始一顿拳打脚踢。
阿保机既没有反抗也没有躲闪。
趴在地上挨着那些雨点似的拳打脚踢。
嘴里仍是不停的大喊。
“肯求老将军,当面听我一言!”
“狠狠的打!打到他闭嘴为止!”
......
敬晖并没有睡,一身戎装尽皆在身。
虎威炎炎的端坐在中军帅帐之中。
左右将官林立,一派肃杀景像。
这俨然是一副,点将发兵、即将大战的排场!
所有人都静静的听着外面那些动静。
军士们殴打阿保机的沉闷拳脚响声和阿保机的大叫,一字不差的全落在了这些人的耳朵里。
“老将军,阿保机死不足惜!然军国大事,肯请老将军听我一言!!”
敬晖仍是面不改色。
将帐里的所有人也都一言不发表情沉寂。
静等敬晖拍板做出决定。
“老将……军!”
阿保机的声音有些低落与断断续续了。
“阿保机,求你了!”
......
“啪”!
一巴掌重重的拍到了案几上。
敬晖耸然立起。
所有的将军们整齐一抱拳。
肃杀!
“把人带进来!”
“是!”
阿保机几乎被打了个半死,带进来的时候甚至都快站不稳了。
一眼看到将帐里的情形,阿保机心里顿时就明白......
看来敬晖的确是早就收到并州大都督府的消息了。
他的军队,早就随时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阿保机,钦犯,叛贼!”
敬晖昂然而立,虎目如炬的盯着阿保机。
“还敢来老夫的军营里,是想找死吗?”
“老将军,事情的真相并非你之前所了解的情况!”
阿保机说道。
“阿保机如果真是钦犯和叛贼,也就当真不敢来自投罗网的送死了!”
“眼下大厦将倾,唯有老将军可以力挽狂澜!”
“阿保机深知老将军深铭大义,忠勇无双,这才敢甘冒生死。”
“来向老将军说出并州大都督府里,发生的实情!”
“老夫凭什么要听信你这契丹人的片面之辞,却置官府文书于不顾?”
敬晖沉声喝问道。
阿保机咬了咬牙,吐出一口血沫。
“就凭,我不怕死!但是官府来送信的人,必定怕死!”
“很好,将人带出来!”
敬晖一挥手,左右军士马上拉出了一个人来。
王伯元!
“此人你认得吧?”
敬晖指着他,说道。
“他是并州大都督士兵曹参军兼任并州军府果毅都尉,是并州地方上的高级官长。”
“他化成灰,我也认得!”
阿保机道。
“此人与建安王武攸宜一同发动兵变,控制了大都督府里的所有人,还想把御史张九龄杀掉灭口!”
“当时,阿保机和几名兄弟一同奉命护卫九龄御史,被他抓了!”
“九龄御史派我突围逃出,就是为了将并州大都督府里的实情。”
“前来报知给老将军!”
“老将军,他胡说!”
王伯元大叫起来。
“张九龄是李行周的心腹,李行周与崔晔、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