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道:“也会再有一个天祈和月灵?”天祈道:“对,应该是再有一个小天祈和小月灵。”月灵想了想,道:“小天祈,小月灵,就像落神涧的小白兔生了两只小兔子一样,这不是很好?多热闹呀。”天祈笑道:“对呀,是很热闹,只是你把人说成兔子可不好。”月灵道:“兔子那么可爱有什么不好,只是我不知道我爹爹妈妈在哪儿?”天祈道:“你可能是忘记了,等你将来想起来我陪你去找他们。”月灵喜道:“真的?”天祈道:“当然真的,你……这么说你是答应我了?”月灵道:“答应做你老婆吗?”天祈道:“对呀。”月灵道:“那好,我答应你,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天祈道:“我们现在还小,等我们在长大些。”月灵微微一笑,“嗯”着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二人忽然隐约听到几人说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甚是熟悉,天祈同月灵面面相视,侧耳听了片刻,月灵道:“像是那四个家伙。”天祈道:“嗯,没错,是他们,咱们先躲起来。”说着拉着月灵的手隐在一块大石后面。
过了一会儿,果见四位判官火急火燎的走了过来。原来四大判官脚程甚慢,虽然先行离了森罗殿,但天祈和月灵用飞的竟走在了他们前面。天祈低声对月灵道:“看来你没说错,这里真是泥犁楼。”月灵道:“早跟你说了让你相信我。”天祈道:“我以后都相信你,嘘,听他们说些什么。”
只听一人道:“快点,别让那小子给跑了。”正是那红衣判官的声音。又一人道:“放心,缚在渔网里他能跑的了?你慢点,我气都喘不上来了,你抢着钻墓坑呢。”这声音正是那白衣判官。
声音越来越近,天祈趴在石头后面偷眼瞧睨,只见四位判官红衣的在最前,紧跟着的是白衣和黑衣,蓝衣判官走在最后,四个人具是一脚深的一脚浅的步履蹒跚,个个气喘吁吁。
红衣判官道:“可不能大意,生死簿上都没有那小子的名字,想来一定不是一般人,可别出了什么幺蛾子。”蓝衣判官叫道:“你们……慢点,我走不动了,啊哟……累死我了,生死簿上没名字就未必是坏事,说不定那小子真是仙体呢。”
黑衣判官不耐道:“得得得,就他还仙体?你抽风说胡话呢吧,奶奶的,最可恨的是那狗,把我咬的,非宰了他不可。”红衣判官道:“先不管他是什么人,总之得先把他们关起来再说,该怎么办还要请阎君们拿主意,这事咱们也做不了主。”黑衣判官道:“要找几个顶用的去才行,他那狗是真凶,还会喷火,肯定也不是一般的畜生,啊哟……”四个人气喘吁吁的渐渐行远。
月灵道:“怎么不抓他们,你不找你爹爹妈妈了?”天祈道:“咱们跟着他们看他们究竟要搞什么,说不定我爹妈就在这里,惊动了他们反而不好,走。”二人慢慢长出身来,悄悄蹑在四位判官的身后。
行了一阵,穿过一片乱石丛,四位判官忽地没了身形,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天祈和月灵俱是一怔,大感诧异,慌忙跑上前去,在四位判官消失的地方转着身子四处张望。天祈奇道:“咦,人呢?”月灵道:“怎么忽然就没了?”天祈在几尊大石后面张头寻拟,找了半天也没见到四判官的身影,喃喃道:“真是活见鬼了。”他却忘了这四判官原也正是鬼魂。
月灵突然叫道:“天祈,你快来看。”天祈走到月灵身边,只见夹在两方巨岩之间有一个大洞,黑咕隆咚的其深不知几何,天祈道:“莫非他们进去了?”月灵道:“我们要不要进去?”天祈想了想,道:“走。”
二人走进洞内,果然是伸手不见五指,天祈道:“这什么也看不见,月灵,你在不在?”只听月灵道:“在呢,你别慌。”“扑簌”一声,亮起了亮光,只见月灵掌心托着两簇火红的火焰,嘻嘻而笑道:“这不就看见了。”天祈恍然道:“对呀,我怎么忘记了。”也在掌心凝聚“炎龙真气”燃起两簇火焰,二人手托四簇火焰,洞内立即明如白昼。
天祈道:“这下好了,走吧。”两人向前走了一小段路洞便到了尽头,原来这洞深也不过十来丈,面前是一道白色的光门,只见光门两侧各写着一行字,左边写道:“鬼幽地狱不纳善魂”,右边写道:“万恶难逃谁能放过”。天祈看着月灵道:“这里应该是地狱的入口。”月灵道:“那我们要不要进?”天祈略思片刻,道:“我是想进去,不过这可不是好地方,你怕不怕?”
他在书上看到说地狱是如何的可怕凶恶,惨不忍睹,阳世为恶之人死后都会下到这里来,受尽种种酷刑,上刀山,下油锅,剜眼拔舌,让他们在这里为在阳世所犯下的罪恶赎过,只是这些他都是从书上看来却从未见过,这时不禁起了好奇之心,少年心性大作,想看看究竟是怎样,反将找寻四大判官查探父母下落的事情放在了脑后。
月灵道:“那我们就进去吧。”天祈心里有些忐忑,壮着胆子道:“走。”拉着月灵的手穿过光门,走进里面。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天祈登的猛抽一口凉气,月灵更是尖叫一声:“啊呀……”,急忙紧闭双眼,猫头藏进天祈怀里,不敢再看。
只见这里广袤无垠,乱石堆积,地面火花迸溅,流岩滚滚,滚热的浓风夹着硝烟的气息呼呼吹响,地表沟壑纵横,时时有火柱从深沟里冒出,一窜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