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望亲江炮战一直打到正月初五,最终以腋目损失五艘潜艇,伤亡海员七百余人收场。咸军方面捞到了两艘潜艇,但沿岸炮台表面火炮损失不小。
至于另外三艘潜艇,有两艘是在咸军围追堵截下被搞沉,一艘是不明原因沉没。
由于并未达到预期目的,返航途中腋目舰队企图打麟城化工的主意,不过却为此付出沉没两艘风帆战船的代价。
653年海战后,百里燕重点加强了麟城近海和岸防要塞的防御,麟城缩在海岸线内陆十一二里,岸边有严密的要塞炮台群,腋目舰队必须躲在岸边二十里外先摧毁炮台要塞,才能威胁麟城。
但百里燕一早就在654、655、656三年陆续在麟城海域布下大量水雷,没有布防图,其无法安全进入近海海域,炮击要塞炮台也就无从谈起。
正月廿三,百里燕由津邺赶赴博源城,由于津邺都城毁于战火,现在的博源是天子的陪都,但恐怕日后很长一段时间,梁天子多半不会考虑回迁津邺。
入城当日,百里燕依然先去探望了姐姐百里娟、姐夫李埭与外甥李懿,。
姐姐百里娟、姐夫李埭都年事已高,但好在他们不问国事,不用瞎操心,关起门来过日子,心里倒是没什么负担,活的倒还健朗。
倒是李懿正值壮年,大敌当前之下,全国贵族都被要求募兵备战,作为景尚公继承人,他不可避免要练兵备战,唯有这一事让姐姐百里娟很是担心。
百里燕的到来不免要引起各方关注,天子方面下明诏邀其觐见,这一次百里燕倒是没有像七年前推三阻四避而不见,他此来最大的目的便是见天子,为今年的战略防御和明年的战略反攻做政治上的准备。
正月廿五,百里燕入行辕见天子,不过气氛显得特别冷清,倒不是天子有意刁难,而是形势所迫,多数的阁僚和权贵都被派遣回各自封地招兵买马积极备战,留守陪都的要员并不多。
“外臣百里燕,参见天子陛下。”
百里燕躬身行了一礼,但也只是场面上应有的客套。作为已经成熟的政治人物,这种过场就是家常便饭一样习以为常,就是此时此刻天子在他头上拉屎,他也照旧不误。
“永兴侯免礼,请入座。”
“谢陛下赐坐。”
收起礼数,百里燕径自入座,在其右手边是相国贾宙,左手边是博源君姬丰,安泰侯姬康因在封地练兵未在,诚道派掌门陌舂子未到场。但狂澜此前一直监听博源的一举一动,十分清楚陌舂子仍然不买他的账。
在陌舂子看来,咸国能有今天的作为,给梁国三十年亦能做到,并不值得羡慕什么。相反咸国凌驾于天子之上,凌驾于中原之上,破坏了数百年来一贯的政治格局。简而言之,无论咸国做什么,都是你的不对,因为你名不正言不顺。
对于此种心态,百里燕只一笑了之。
在他看来,当下绝大多数政治精英的思维仍停留在春秋战国,尊王为上的刻板教条思想,要扭转这一政治惯性并不容易。
当下的多数执政者和统治阶层,都是耳濡目染沉浸在传统王化教育思想下,传统教育和思维束缚了他们的眼界和施政深度,短期内要根本转变他们的思维,是不切实际的。
这需要时间,更需要咸国不断的政治努力,让时间和文化改造下一代,所以他不急于强迫改变现在的政治格局。
此时气氛不冷,但也不热,不冷的原因是咸国实力摆在桌面上,就是冷也得炒热,不热是因为咸国的强大是天子不能接受的,而且拒不收复梁国失地,也让天子非常不高兴。
“永兴侯此来不只是叙姐弟之情吧。”天子若有所指,心里其实很清楚。
百里燕并不否认自己的意图,他缓缓说道:
“翠城、津邺决意想必顾太尉已向陛下转达本侯意见,暂不做进攻准备。”
“寡人是已知晓,既然永兴侯认为战机不佳,未免无辜伤亡,寡人认为此法可行。”
虽然嘴上表示赞同,但天子心中却并非如此。
梁军毁于一旦,人力、物力、财力消耗不计其数,他本指望咸军出兵能解决问题,甚至推咸军与腋目消耗以削弱咸国。
然而百里燕亲自率兵还打的如此惨烈,非但没有解决问题,还不打算解决问题,天子心中显然是恼火的。
天子的心思不用言明,百里燕也心知肚明,但既然没有摆在脸上,他也无意去撩起这个馊豆腐。下刻他说:
“本侯此来,一为本侯亲姐,二为梁国防务,三为诸侯会盟。如今战事拖入第四年,除长孙外,诸侯均修生养息多年。据御客审讯腋目战俘可知,腋目人也遭受了巨大伤亡。尽管他们的伤亡比我中原少的多,但同样给其造成巨大困扰,在下相信,只要继续鏖战,腋目战败就在五年之内。”
此言一出,殿内议论纷纷,相国贾宙言道:
“永兴侯何以见得五年可败腋目。”
“贾相国此问甚好。”百里燕故作赞许,而后又说:“其一,我咸国日夜源源不断生产武器军火,五年之内有枪三两百万只绰绰有余。其二,我咸国百工匠术在步军领先于其,而我中原人力胜于其,加之是本土作战,拼消耗,腋目不敌我军。
其三,腋目并非不可战神,亦非不死之身,事实证明我中原人族亦可轻易杀死他们,只要明确这一点,我军有取胜把握。
最后,腋目疲于在全球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