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一个倒栽葱正面朝下撞在了墙面上,眼前一黑就给捆住制伏押送到彦平跟前。
彦平见来人还是个少年子,不禁心中奇怪:
“你乃何人部下,为何擅闯太子内府。”
“属下是先锋大将军魏贤麾下,有紧急军情相告彦平将军。”
“什么,你是魏贤的部下!”彦平大吃一惊,他哪里能不知道魏贤的大名,见都见过几次,他忙问道。“魏将军现在何处!”
“就在西门外,正与叛军交战,还请将军速速接应魏将军。”
彦平担心其中有诈,随即又问:
“我问你,现在城内情势如何,究竟谁人造反!”
蒋杰如实说道:
“乃相国公孙岳造反。”
“胡说,相国怎能造反!”彦平坚决不信,就是百里燕造反了,也比相国造反似乎更合理。
这时蒋杰忙说:
“在下不敢胡说,相国与黑巾叛军早有勾结,此番叛乱是为夺取陔陵,切断永兴河咸军退路。在下胸口有安泰侯信笔手书封于铁函之内,还请彦将军、梁将军过目。”
“怎么,安泰侯也知道了?”
“我家将军正是从公使府一路血战而来,还请彦将军速速派兵接应。”
彦平示意兵士搜查蒋杰,一番搜身,还真从蒋杰身上找出一个铁函。铁函密封完好,确系是梁国专用的铁函。
取出信函细看,落款处正是安泰侯的落款。纵然彦平不曾见过安泰侯的落款,但那枚华丽的梁国印章是造不了假的。
内容与蒋杰所言没有出入,不过这份信是给梁风的,原因是彦平是咸国将领,百里燕是先锋大将军,在此特殊情况下,还不至于调不动彦平的一千人。
但梁风是晋国禁军,只听命于西寰,所以这就很难说,于是为能说动梁风调兵,安泰侯听从百里燕计策,在信中大书特书说了一大堆,最终的重点只有几句,希望梁风能看在中原的大局上,即刻起兵平叛。
当然,好处肯定是少不了的,安泰侯许诺,事后梁国将封西寰一个头衔,西寰得了好处,梁风自然少不了西寰的封赏。
在此特殊情况之下,西寰被困在王宫之中生死不明,梁风在明知相国公孙岳造反之后不救驾,西寰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如若没有战死,将难辞其咎。
如果救驾有功,非但西寰能得到梁国的封号,还能立下功劳,于公于私,梁风好处均沾,哪怕最终战死了,至少他对得起晋国,西寰和晋王还能亏待他家里人吗。
彦平当然不知道安泰侯些这封信的真实动机,但核心内容很清楚,相国公孙岳造反了。
看到这里,彦平又问蒋杰:
“大王现在情况如何?”
“在下不知,但听魏将军判断,叛军必然今夜先拔南营,明日再攻王宫,最后解决太子府与梁国公使府的五千精锐。”
彦平抬头看了眼月亮,估摸着再有一个半时辰就要天亮,城南大营的厮杀声比之前半夜已经减弱不少,倘若咸王控制了局面,显然太子府外的乱军早该溃散。
现在来看,咸王已经无法控制各军,被死死困在了王宫之内,而太子与太子妃西寰都身在宫中,正是群龙无首。
思来想去,彦平觉得百里燕所言不无道理,随即令人打开水门,接应百里燕一众人等进入太子府。
太子府西门没有陆路但有个偏门,府内引水渠通往茗水河的一座水门,水门院墙之内有个木质的平台,而水门之外有个铁锁吊桥。只要将水中的铁栅收起,放下吊桥,便能顺利打开偏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