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李懿正与乔丞在内宅的一间偏厅无话不说,他二人年纪相仿,但李懿缺心眼,相反乔丞年纪不大,却是个削尖脑袋钻钱眼里的家伙。
百里燕刚到游廊外,心里猛是不爽,就听见乔丞一个劲的再向李懿推销肥皂是个好东西,可貌似这东西不是你家的专利吧,你推销肥皂,有没有问过我啊。
“咳咳……”
百里燕咳嗽了一声,乔丞立时吃了一惊,赶紧起身掩饰着内心的慌张。
“呵呵,魏将军,本公子有礼了。”
“小侯爷这是……”
“哦,听说梁国富甲一方,故而想日后贩卖一些咸国的财货去梁国。魏将军来的正好,要不给出个主意?”
乔丞把球又反踢给百里燕,就好像是已经说定了一样。
“小侯爷,这国难当头,此事是不是日后再谈。”
“这个啊,若能开拓商渠缴纳商税,同样也是利国利民之举,魏将军以为呢。”
百里燕(既魏贤)就觉得乔丞此人年纪不大,却很能说话,反复的说来说去都是他的理,反成了自己的不是。
别人不知道,百里燕还是清楚的,这些皇亲国戚的生意买卖或多或少都免税,甚至应缴的税赋变着法儿偷税漏税。
轩亭侯家做的生意更是如此,就连轩亭馆的白酒都是咸王包办,指定御用司和内府统一从梁国进口,原价卖给轩亭侯,中间的利润之厚可想而知。
乔丞屁点大的孩子,居然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当真自己这个妹夫可以轻易给他拿捏。
“小侯爷,魏某王旨在身,侯府今日就不去了,还请小侯爷代为转达轩亭侯与公主。”
“啊!”乔丞诧异,立马有些慌:“魏将军,母亲可盼着魏将军去呢,这让本公子如何交代呀。”
“呵呵!”百里燕不怀好意笑着:“大王之命魏某莫不敢从,小侯爷还请见谅。”
“这,这……”
乔丞此时颇有些大失所望,他此来目的是请百里燕过府,商量妹妹乔馫儿的婚事,当然,这件事自然是轩亭侯乔廉与兰渊公主出面。
既然是婚事,就肯定要谈聘礼,聘礼的内容虽然没说透,但乔丞此前明里暗里流露出的内容,明白无误的暗示了轩亭侯的开价,还是想要肥皂的生产工艺。很显然,一根寸银半斤肥皂的利润相当之可观,轩亭侯迫不及待想要大赚一笔。
百里燕直接拒绝过府吃饭,“聘礼”的事情很显然是黄了。见乔丞呆愣在那,百里燕心里颇觉好笑:
“小侯爷,魏某还有些私事,要与李公子相商,还请小侯爷回避。”
“回避?哦,那好,本公子这便告辞了。”
乔丞心不甘不情愿的悻悻而去,这时李懿心里就犯嘀咕了,这还是轩亭侯的女婿吗,这般不客气。
正值李懿纳闷之际,百里燕合上屋门很是神秘说道:
“这几日叛军作乱,让李公子受惊了。”
“倒也无碍,咸国能有魏将军,实乃咸国之幸,咸王之幸。听魏将军言,是有私事,不知将军有何私事呀?”
百里燕定了定神,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外甥:
“是这样,李公子以为两位周姑娘如何呀?”
“周,周姑娘……”李懿顿吓一跳,也没想到百里燕会问他此事,立时脸颊滚烫眼珠乱转,胸口狂跳方寸大乱:“魏将军,此事不能乱说呀。”
“诶,魏某只问李公子,周家姐妹如何,李公子可喜欢。”
“呵呵……”李懿傻笑着,中肯的说了一句:“倒也是两个美人胚子。”
“这么说,李公子是喜欢上她姐妹二人咯?”
李懿两颊泛着腮红,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最终是小心问道:
“不知魏将军这是何意呀?”
“是这样,周财东,也就是周家姐妹的生父,请本将军做媒,魏某昨日见李公子对她姐妹有意,故而应承下了此事。”
“真的呀!”李懿一反方才青涩之态,仿是吃了开心豆,眼中大冒金光。立时发现有些失态,即刻又收敛起失态,压着声音羞涩问道:“魏将军此话当真?”
“诶,为将者一言九鼎,岂能当儿戏,魏某只问李公子,可有意周家姐妹,若是有,当尽快说定此事,万一何事被其他公子相中,或是选入了宫中,那可就不美了。”
“这真是太好了,只是她姐妹二人似乎不喜本公子,这怎办呢。”
“呵哈哈……”
百里燕大笑,李懿不解问道:
“魏将军何故发笑啊?”
“魏某是笑李公子心太急,吓坏了周家姐妹二人。李公子也不想想,这几日兵荒马乱的,街上奸淫掳掠不计其数,夜间更有女子受辱凄惨呼喊之声,李公子当着众多壮汉战卒的面,将她二人请到你的屋中,她二人会做何感想。”
周家姐妹平日里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小女子,很少有机会接触陌生男子,这几天兵荒马乱人心惶惶,强暴事件层出不穷,晚上甚至都能听到女子凄厉的惨叫声,周家姐妹尚且年少,心里的恐惧和害怕可想而知。
一下被李懿这个大公子骗到房间里,要是动手动脚做些什么,她们哪里能逃脱饿狼的魔爪。
“哦,原来如此,是本公子疏忽了,待改日前去向她姐妹赔礼。”
“非但要赔礼,我看那周家姐妹佩戴金珠银钗,应是喜爱打扮之人,公子不妨送些玉珠和首饰,以结好两姐妹,如此她二人定会心甘情愿。”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