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过去,魏涵厚着脸皮说道:
“哼哼,本将就静候贵军佳音,告辞!”
魏涵调转马头急驰而去,恨不能有多远跑多远。待等回到大营,姒光忙是问他:
“魏将军,咸军究竟前往何处?”
“说是去打雷城,本将是不信。”
“打雷城?咸军是疯了吧。”
“但是定有企图,还是让斥候盯着为好,以免再被咸军摆了一道。”
魏涵担心咸军将黑巾军给引来,到时候晋军囤在城外,先倒霉的就是晋军。
此时百里燕(既魏贤)率军急速向西南行径,离开广信十里地后,迅速变幻队形。骁骑营五百骑兵,四百人分为两组,两百人为一字纵队,前后两两相距五十米,每人手持一支火把,位于步军左右两侧十米处行军,步军不举火,夹在两侧骑兵之间,跟随两侧骑兵照出的光亮间行军。
五十骑为收拢队,跟随在步军身后收拢掉队兵士,百里燕自率五十余骑与苏洪、陆肇在前开路。如此一来,叛军斥候很难通过火把数量,判断咸军倒底出动了多少人马。
步军行军一般都排成四列或五列纵队行径,百里燕将八千人改为两列纵队行进,有意拉长了队伍距离,如此一来,叛军斥候就很难在夜色中知道咸军有多少人,而等到白天,百里燕军遁入草地森林当中,放出斥候警戒,叛军依然很难弄清楚有多少人。
“将军,身后发现晋军斥候暗中跟随我军。”苏洪飞快道。
“就让他们跟吧,该让他们长点记性,要不然当真咸国是好欺负的。”
“那我就把兄弟们收回来了。”
不予理会晋军斥候偷鸡摸狗的动作,百里燕军继续上路。约莫走出一个半时辰,百里燕下令全军就地修整两刻钟,补充水分体能。而后继续上路,如此往复操作,直到第二天天亮扎营,一夜行径九十多里。
第二天黄昏,大军继续前夜节奏,兵士多半适应了昨夜行军的强度,当晚速度明显加快,至第三天天亮,一夜走了近一百二十里地。
而与此同时,咸军离开广信城当夜,被黑巾斥候发现,消息于第二天清晨传回鼎炀城外雷霆天王中军大营。
“报天王,咸军昨夜一支人马突然离开广信向西南而去。”
“有多少人马,是骑兵还是步军?”雷霆问道。
“步军居多,骑兵数百。具体有多少,尚不清楚。”
“不清楚!”雷霆厉声道:“不清楚回来作甚!”
“天王息怒,咸军队形甚是怪异,与寻常行军截然不同,故而无法看清咸军到底有多少人吗。”
“滚下去,再探!”
“诺!”
斥候退出帐外,秦翰这时说道:
“天王打算如何应对?”
“哼,咸军装神弄鬼,这股兵马定然不多。”
“那是诱饵?引我军分兵去追,好将我军各个击破。”
“绝无如此简单。待探明了咸军动向之后,再做决断也不迟。”
“哦……”秦翰一声轻叹,吸取了围攻广信的教训,秦翰再也不敢妄议军机。
雷霆打算在等半日,等摸清了咸军情况之后再做部署,结果这么一等就等到了第三天早晨。中间的一天的真空时间,叛军斥候不是被百里燕骁骑营干掉,就是咸军藏入了树林草地之中踪迹难觅,不知详情。
待到叛军斥候第三天早晨回到中军,雷霆恼羞成怒要杀斥候人头。
“大胆,为何到现在才报!”
“报,报天王,不是属下有意怠慢,而是咸军距此两百多里,且藏于草丛密林之中,又遭咸军散骑围攻,实在是赶不回来。”斥候道。
“胡说,前夜出发,充其量走了两夜,到今早不过两日,岂能两日之内奔袭两百多里!”
“属下不敢说假,此乃千真万确,为此属下险些迷路。咸军确实两个晚上走了两百多里地。”
雷霆闻讯大吃一惊,随手摊开地图,向西寻找,这才发现咸军早就向西穿过了蒲城的防线一百多里地,距离雷城两百多里,池田四百多里。
看到这里,雷霆再问斥候:
“咸军多少人马!”
“不到一万,绝大多数乃步军,且并未配甲。”
“未配甲!未配甲能两天连走两百多里!”雷霆全然不信斥候所言。
“禀天王,咸军是轻装简从,辎重车辆一概未带,故而能如此神速。”
“那你能两日赤脚走两百里地吗!”雷霆反问道,斥候语塞。
黑巾军步军急行军至多七八十里,且不能久持,保持两三天必须改回常行军调整状态。即便卸甲行军,也很难做到连续多日急行军,更何况是强行军,而日行百里已经是强行军。
“来人!”雷霆唤来护兵。
“属下在!”
“派往广信的斥候可有消息。”
“敬禀天王,广信方向并无任何异常,未见有咸军兵马离开。”
“传本天王军令,着令将军黄濮点兵一万,传令蒲城,令关渎率军一万,二人共同前去追敌。”
“诺!”
护兵退出帐外,雷霆又问斥候:
“咸军此前是向西南而行,昨日是继续向西南而行,还是向西而行?”
“仍旧向西南而行!”
雷霆低头看去蒲城新南方向,目光渐渐落向添城,不禁为自己的判断震惊:
“难不成咸军真要再强袭五百里,直奔添城?秦财东!”
“天王有何吩咐?”
“咸军之中可有健步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