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客、蛮将二人骑马来回兜了两圈,相互仔细观察了一番,蛮将最先发动攻势,马槊长刃飞刺御客,御客侧身向右,顺势勒住马缰,一个横枪立马,蛮将一刺落空。御客顺势勒转战马抽枪反刺。
嗤!
枪尖鱼贯刺入蛮将肺部,一声凄厉惨叫,枪头已从蛮将胸口贯出,是让百里燕愣也是一懵。
“这……一回合都没走完,就算完了?未免…太快了吧!”
此时城头爆发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数以万计的联军亢奋的高喊着:
“御客威武,御客威武……”
声浪排山倒海气势夺人,不等百里燕回过神来,已经先输一阵的蛮军派出两人将尸体拖走,而后又来一将与方才御客交战。
此番蛮将仍是一杆马槊,但马槊虽长,近战却是极为不便,方才那人便是被御客凑近了身前,被短枪所刺死。连格挡的机会都没有。
二人再次催马来回兜了两圈,都在调整战马状态,同时籍此寻找交战切入的机会。这次御客先发制人,纵马上前横枪撩敌。
“撩”与挥砍相近,但挥砍是自上而下或是左右斜向砍杀,而撩是利用兵器攻击敌方侧面,迫使其向己方正面退却,拉近后二度加以攻击,是刀、剑、戈、戟、镰等兵器常用套路。
刀剑因为短,所以可以短撩迫近战术,戈、戟、镰等因为带有钩子或是倒刃,更适合用来撩,却很少用长短枪去撩人的。而且对方是长杆马槊,这等于是往对方刀口上撞去。
御客此时已经杀出,蛮将迎面而上,却是奸诈的瞬间将马槊从腋下向前抽长了一尺还多,如此一来,便能躲在御客短枪攻击距离之外,先行刺中对方。
无论长枪还是马槊,但凡只要骑马,通常的标准动作都是将长杆夹与腋下,手持枪身,形成较为坚固的支撑结构,以抵销冲击刺杀目标产生的后坐力,同时也不易使长枪马槊折断,而双手握枪更适合近战而不适合冲刺。
望远镜中百里燕看的异常真切,斗战场上的御客更是洞若观火。
见蛮将从右刺来,御客突然夹紧马肚脚踩马镫,向左迅速倾倒,只见那冰冷槊刺过了马背,贴着侧倒御客的腹部,平贴着胸前擦过,这刚才要是一刺击中,那肯定是个对穿肠,不会比刚才刺死的蛮将下场更好。
躲过一刺,御客迅速驰马而去,腰间发力又是坐上马鞍,此时状态极为不利,蛮将勒住马缰掉头去追,若长的马槊追在身后便是一刺。
咔!
一声刺耳声响,蛮将一枪刺中,愣是用了猛力,也只见扎透了御客背部皮甲,却不见槊尖继续刺入。
此时二人骑马飞驰,相对速度却是相对静止,御客急于摆脱追刺,蛮将紧追不放,用力又是一刺,仍未曾扎入,不过此时御客滋味也是不好受。
这一刺虽是扎在了锁子甲上,马槊的枪尖却是透过了铁环刺入肉里一个半个厘米多深,连续两下这么个扎法儿,那感觉如同伤口撒了一把盐,痛的令人揪心。
眼见蛮将犹豫不决,八成也是大吃了一惊,御客反手一枪刺去,却是发现竟然还差着半尺多许,那蛮将眼前一个惊颤,立时勒住马缰拉开距离,额头也是惊出一排汗水心有余悸,方才刹那犹豫,险些丧命敌手。
迅速定下心神,蛮将定睛细看御客只穿了皮甲,并未发现披甲之内还套有一件锁子甲。
御客此时已经调转马头再次杀来,依然还是使出一招撩拨,蛮将正对方才一幕仍旧心有余悸,连刺两枪都未能将对方刺倒,心理此刻多有阴横枪来撩,蛮将打算凑近看个清楚,倒底御客装备了何种神甲,能两刺而不透。
于是竖起马槊正面迎击,岂料御客横枪撩来压根不是冲人,而是冲着蛮将胯下战马而去,结果这连撩带刺,直接是将蛮将胯下高头大马的右侧划出一道大血线,惊得马匹一阵狂嘶。
吁吁……
待到细看,才发觉战马右眼已是被划过的枪尖给刺瞎,马匹如同狂躁的野兽,耸直身体立住后蹄,一个跃马而起,将那蛮将甩下马鞍,重重栽倒在地,而后狂拖着蛮将毫无目的狂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