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将桥头人马撤离战场,百里燕调来弓弩手,对扎堆在一起的溃兵施以弓弩箭簇,再以长枪手刺杀,极尽避免近身肉搏。两军激战至天黑,战斗方才结束。
“此战我军大胜,将军怎么不高兴?”
苏洪很是高兴,百里燕却是铁青着脸沉声说道:
“我军死伤多少。”
“阵亡一千四百多人,其他轻重伤两千两百多人,新卒因无甲具而重伤很多,一些重伤兴许挺不过两日。”
“本部老卒呢?”
“伤了一百二十多,都是轻伤,不过还是有二十五人阵亡。”话音落下,苏洪脸上顿出几分失落。
“去,把田鹏给我找来!”
“诺!”
少时,田鹏来到,脸上依然看不出有任何悔改的愧意。
“首领,找我有事。”
“你麾下伤亡了多少人。”
“呃……”
田鹏眼珠乱转,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百里燕这时说道:
“你不说,那本将来告诉你。你营一千六百多人,今日一战死了两百二十七,伤了三百五十一。因为你的莽撞,今日一战少说多死伤一千多的弟兄,都是倒在的滩头,知道吗!”
“可,咱们不也杀了一万好几千吗,这也够本了呀!”
田鹏强词夺理还敢顶撞,结果换来百里燕劈头盖脸一顿:
“放屁!死的要是你,你乐不乐意!”
“咱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你真以为本将不敢杀你!”
“我……”田鹏顿吓一跳,背上冷汗直冒,赶紧认错:“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知道错有用吗,知不知道今天死伤这么多弟兄,日后换不来知道吗。外面十数万金雪狄人,我们多死一人,他们就得少死几个,我们少死一个,他们就得多死几个,为了你的一时之快,害死了那么多弟兄,一句知道错了,能让弟兄们活过来吗!”
“不能……”
“从今天起,给我下去当头兵,什么时候长记性,什么时候再调上来。”
“哦……”
将田鹏逐走,一旁苏洪心知百里燕正在气头,不敢贸然替田鹏说情,于是小心说道:
“将军,直接由都尉降为头兵,惩罚未免太重了吧。”
“你懂什么!”百里燕嗤之以鼻:“只因田鹏不尊号令,致使我军平白无故伤亡一千多人,少歼敌三千,此种不服管教胡乱妄为之人,不杀他已是开恩,你问问那些枉死的弟兄们,他该不该死!”
“将军所言极是,但田鹏在矿工营毕竟威望很高,都听他的,贸然将他撤换,怕是他们不服。”
“矿工营即日起直接由本将统辖,谁不服,可以试试!让各营加紧打扫战场,所有缴获兵器甲具尽数运回谷中!”
“末将遵命!”
当百里燕为多伤亡一千多人恼火之际,外湖以东的埃蒂斯正为一仗阵亡一万四千多人恼羞成怒。
“这是耻辱,巨大的耻辱!”埃蒂斯愤怒敲击着桌面,歇斯底里的咒骂着:“两万人被八千乌合之众,甚至连铠甲都没有的叛贼,杀得屁滚尿流溃不成军,谁能告我,这一天倒底发生了什么,倒底是怎么发生的!”
“军团长阁下……”一属团长小心说道:“德蒙诺、阿克逊都已经战死,我军失利绝非战士怯战,而是北人狡诈,致使我军猝不及防之下损失惨重,许多战士都被赶下湖中溺毙而死,都不是死在战场之上。
根据幸存的战士禀报,他们点燃了野猪,用野猪冲开了我们的防线,点燃了营帐和辎重,还用马匹捆上绳索冲击防线,致使我军从一开始,就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不要总告诉我北人多么狡诈,这是在侮辱你们自己,还有你们的愚蠢懂吗!都动动你们的脑子,应该怎样消灭他们!”
“军团长阁下,他们兵力有限,我们只需要步步为营,迫使他们交战占消耗兵力,亦或者逼他们退入山谷,然后我军展开兵力,将他们一网打尽,但无论采取哪一种策略,都需要时间,无法速战,否则很容易中了他们的圈套。”
“那是需要多久?十天二十天,还是一个月!”埃蒂斯质问道。
“这需要看通往山谷的路有多远。而且我们可以从其他方向寻找进山的入口。另外,我军有硫磺和硝石,他们屯驻在两侧高山之间的森林之中,不利于烟气扩散,我们可以用火攻和硫磺驱赶他们,甚至烧死熏死他们!”
“很好,立即修复浮桥,就用火和烟毒烧死他们!”
“遵命!”
失利后第二天,金雪狄人再次渡过外湖,但这一次只靠岸不登陆,一百多艘木筏载满了弓弩手和蜂窝弩,靠在岸边严阵以待,同时从东岸修复浮桥。
两日后浮桥抢修完成,并在向西岸桥头扎营,用半天时间临时修筑了坚固的木质围挡。围挡建城第二日,非但未见金雪狄人增兵,反而出动三千人列阵直奔百里燕营地而来。
百里燕蹙眉观察很久,望远镜中看到的尽是弓箭手,还有一些酒桶,苏洪纳闷儿说道:
“将军,他们这是欺负咱么人少啊,三千人就敢过来叫阵!”
“其中有古怪,传令各营备战,不得擅自出击!”
“要不让两侧山头用滚木檑石招呼他们!”
“不可,一旦暴露位置,再用就不灵了,快去传令。”
“末将遵命!”
少时,战号声起,各营列阵以待,弓弩手前出列阵。待金雪狄人接近至一里地时,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