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国最后也没占到什么便宜,生下的马仔继承了健宝马的粗壮,同时也继承了中原马的身高,于是最后就成了河马的头脚装在了猪的身上,又丑又变态,大煞风景。
三月初得梁天子回复,粮草和硫磺可以提供,关税也可以免,但博源君的钱只能还五分之一,原因自然是战争支出侵占了财政和积蓄,博源君作为天子的三弟,捐钱是首当其冲责无旁贷的表率,现在就是逼死他,也拿不出更多的现钱用以偿还百里燕的债务。
其实这五分之一也是不少了,将梁国上币铜钱折合成寸银,竟也有一万七千多根,总价就是八万五,这还是过去十五年间一成的利润。
可想而知十六年间,姬丰十五六年间,垄断中原酱油、白酒市场的收入,绝不是一星半点,甚至并没有全部老实交代。
毕竟姬丰是天子胞弟,在外经商,各国都是免税的,整个中原几亿人的市场几乎被他一人霸占,这一块都算进去,还不知道他黑了多少。
得到这个消息,咸王掐指一算,利润着实惊人,于是立即吩咐百里燕也在咸国酿制酱油和白酒,同时开始拼凑军队。
由于是远征,咸王没打算精锐全出,为削弱各地贵族,从勤王军中先抽了一万,咸军再抽一万,广信军也抽一万,其余两万摊在百里燕头上。
新附民军、外籍军各抽一万人,大都督钟衡出任远征统帅,左都督司空南、右都督许扞为副将,于三月中旬完成集结,乘坐战船前往梁国。
三月底四月初,各地开始春耕,北海、东原、岁当、江东四郡暂停再推新政之后,情况有所好转。
与此同时南境形势转危为安,再未见御客前来化缘,着实也让各国诸侯松了口气,永兴城得以扭亏为盈。
四月中旬,配合新币发行的新修税法陆续实施,新修税法仍以增改和删除那些冗杂,且不合时宜的税收项目,同时增加新的税目和新增税种。
私下咸王对各地贵族的不满已忍无可忍,由于晒盐法致使盐价大跌,各地官府与贵族无利可图,暗中勾结晋国将咸国盐中掺入晋国劣质私盐,如此无疑是伤害了咸王与盐枭们的利益。
咸王试图尽快的解决这一问题,百里燕意识到事情不那么简单。
起因还得追述到当年,百里燕设计将方伯封在尹秧,而那里却是一块极为利于航运的贸易站点,当年是出于抵御志国的目的,并没有想到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因此当年与今天,国际局势与国内问题发生根本性改变。
搁当时,无疑是一招妙棋,搁今天,却是搬起石头,是怎么也没料到成了自己的绊脚石。
这次的税改,仍以润物细无声的缓和措施,逐步削弱各地贵族在本地的经济特权,而过于激进的税改,无疑将直接刺激权贵的反扑。
全国循序渐进税改的同时,继续加强各地官员改组和筛选,咸王从盐枭中专门挑选了一批骨干,前往各地专门落实税法。由于新币发行和南境战事的平息,各地贵族再无更好的借口继续勒索封地,他们手中大量囤积的铜钱很快将成了烫手山芋。
由于国立钱坊根据阶层限额兑换新币,且优先都郡地区和新附民,致使各地权贵盘剥百姓所得的铜钱既不好出手,同时也不敢出手,但又不甘心砸在手里,许多地方陆续出现旧钱疯狂暴跌的恶性事件,有甚者旧钱在一夜间贬值八倍之多。
到了五月间,北海、岁当、东原、江东四郡中,紧挨晋国的江东郡旧币崩盘,贬值十倍。
百里燕则坐等泡沫破裂,预先秘密调去新币输入江东郡,做多咸国旧币币值,半月内平抑,通吃江东郡八成旧币,倒赚旧币铜钱折合寸银价八十余万,尹秧君方伯及其当地贵族损失惨重。
北海、岁当、东原三郡随即偃旗息鼓,旧币币值迅速回升,百里燕随即前往广信,说服姜闵、姜乾、罗松亭等人,以广信金银三成,等价兑换新币流通,有江东前车之鉴,三人遂同意,北海郡数月内钱币易帜,很快波及鼎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