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切定数在冥冥中互为牵动,一处变,处处变,时下难做料算。”
“那好吧……本侯最后一个问题,南征一事,先生可是已经提前算到了定数?”
“是,然有一事众人也许皆知,但奥妙却只侯爷一人知晓。”
“何事?”
“四月十八墨天之后,侯爷可觉运术大变,凡诸事皆得心应手,彷如天助?”
“那是墨天引发天地微变,其中自有道理可循,遂被本侯所利用,与天助有何关系?”
“那为何偏偏为侯爷所用呢?”
“其中奥妙,只有本侯知晓,而他人不知,自然被我所用,此事并不奇怪。”
“但墨天之后,侯爷次次借以天地之变,化险为夷。我若所料不错,侯爷四月十八之后,形势比之此前更为凶险。若无天变所发地变,侯爷如何能得此大胜而归。”
听到这里,百里燕再次沉默,宗伯泰也许可以事后打听牵强附会的推说是能掐会算,但有些事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心中的那份感觉不是常人通过打听旁门消息所能得知。
而且百里燕当时确实感到四月十八日食之后,一切都变得极为顺利,也确实感到是老天开眼。
若一定要从科学层面解释,只能说天体活动改变了空间中某些尚未被科学量化的认知,这种尚未被证实的科学认知,起到了某些微妙的时空做作用。
沉默许久,百里燕心中的好奇越发浓重:
“先生既有如此空前绝后之才,能知未来时运,想必贵派定另有高人,既如此,贵派为何隐忍至今秘而不发?”
“时不予我,为之奈何。侯爷生性开明,见识远在今人之上,尚且对在下抱有怀疑,倘若是他人,岂能信我。退一步说,在下洞彻天机,若被别有用心之人所知,在下岂还能活命。”
“那先生就不担心,本侯对先生不利吗?”
“呵哈哈……”
宗伯泰坦然一笑,百里燕更加不解:
“先生何故发笑?”
“此问乃天机,时候不到,不可泄露啊……”
“看来,先生早就算到本侯此生绝不会对先生不利,可是如此?”
“呵呵……侯爷生性良善,乃天下苍生万民之福。”
“算了吧,宗伯先生竟也会阿谀奉承,还是先帮本侯破解当前修陵之事吧。”
“侯爷可是想拖上一两年,待收了孙国土地再修?”
“那是最好不过,但大王现在只以为自己只有三两年元寿,要越快越好,多半是拖不了半年。”
“其实此事倒也不难,咸国定都于陔陵,旺气皆来自陔陵以东,故而历代先王陵寝多数位于陔陵以东,司天监寻找吉地灵脉,首先要去都郡以东寻找。
然都郡多数宝地已成先祖陵墓,再找祥瑞之地,已是十分困难,故而极可能在东原、岁当两地寻找,而两郡眼下百业凋敝旺气不足,想在此时择吉地灵脉只可将就,绝无发现上好灵地可能。
故而待司天监在两郡寻觅,侯爷可亲赴实地勘察,就说灵脉不佳,不易为陵。如此待到赵逊发兵西进,咸王再想要挖陵,届时人力不足,粮草已经运往前线,加之还要日后赈灾抚民,咸王绝不会冒此风险,挪用赈灾钱粮挖掘陵寝。”
“那如果咸王就在都郡将就则一块陵地,又该如何?”
“侯爷可信鬼神乎?”
闻讯宗伯泰此言,百里燕恍然大悟:
“先生是说,先放出风去?”
“正是!可先命人放出消息,就说姜氏先祖灵土不富,姜氏子孙要想图强,必向都郡以西寻找灵脉,如此可再拖延数月,那时赵逊早已收复丘南郡全境,西进孙国。”
“果然妙计,如此左右无法逢源,修陵之事便可拖延日后。不过,再拖,本侯看,也拖不过两三年,两三年后,这陵寝势必要修起来。届时,这陵地择在何处,宗伯先生可曾想过,如若太远,又是劳民伤财之举。”
“此事在下已是想过,可将陵地择于妙天山以南,那里有一处绝世宝地,得此地者,中兴指日可待。”
宗伯泰说的神乎其神,不禁让百里燕感觉他是修炼的风水宝典。
“宗伯先生,此前先生曾言,大王仙逝,本侯有一劫难,先生将陵墓选于妙天山之南,可是有何玄机?”
“呵呵……侯爷所言一语中的,在下虽不知是何劫难,但侯爷若在妙天山南择此陵地,可化险为夷,若不能在此修建王陵,侯爷凶险将成倍增加。”
“那好吧,日后就将王陵修于妙天山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