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王嘘了一声,倒抽一口凉气
“如此之少,卖的的一定不菲吧。”
“听馫儿说,至少得这么多。”
兰渊公主竖起两根大手,咸王满意的点了点头
“两千银还差不多。当年一粒上乘米珠至少八百,绝品更是出价一千五百银也珠难求,只可恶晋国、长孙、卫国作践,害的寡人白白损失上百万金银。”
“可不是嘛,现在想来还是女婿说的对呀,要做就做人家没有而我有的。如此硕珠,放眼天下唯我咸国能有,想求一珠者,就得掏钱买。也不知道女婿在前线怎么样了,眼下捷报连连,都占了六七个郡,国土长了一倍都不止,你这个做舅舅也该收手让燕公子回来了吧。”
“是啊……三月间才出征,十月间翻天巨变,寡人也真想召燕公子还朝,但前线战事仍未平息,眼下又传出长孙再与叛军媾和,志国已与叛军媾和,而西线卫国据说要吞十五郡县,还要东侵入主中原,寡人不放心啊。
此时让燕公子回朝,若有三长两短,这么些年的幸苦可都白忙了。”
“那这个仗什么时候能停呀,钱坊那里现在出钱就跟流水似得,出多进少,长此以往,还不得关门。”
“寡人何尝不想早日息兵,但箭已发出,不达目的焉能罢休。不提了,馫儿月子做的怎样了,又忙孩子,又忙生意,不要累坏了呀。”
“这不是入秋天气凉了嘛,身子骨挺好的。八月底生孩子那会儿可是热坏了,多亏了益草堂的郎中照顾得当,宫里的可不行,我看都快成庸医了。还是女婿的医术高明,他的医术传开后,现在永兴城生孩子是生一个活一个,还不受罪。”
“是嘛,永兴侯还会接生,寡人怎么不知道。”
咸王心不在焉的倚在座塌靠背上,手中盘着五粒珍珠,畅想着咸国辽阔的版图,浑然不觉利剑已悬头顶即将落下。
正值二人说话之际,卢皋匆忙而来,一番通禀得以进入百灵园
“臣卢皋参见大王。”卢皋深施一礼道。
“卢爱卿免礼。”
“谢大王。”
“卢爱卿此来,可是前线战报。”
卢皋此时铁青着脸色,先是看了眼兰渊公主,而后说道
“启禀大王,有十万分紧急军情,请大王借一步说话。”
咸王蹙眉,坐起身凝视卢皋
“兰渊公主不是外人,说吧,何事十万分紧急。”
“回大王,据御客苏方义消息,晋王日前调走了王彦飞的镇西军,向北地运动,从路程推算,其步军最快于十一月抵达,骑兵十月中旬能到。”
咸王闻讯猛吃一惊
“他晋国想做什么,疯了吗!志国陶敛不应该压在东面与王彦飞对峙吗,晋王敢调走镇西军!”
“回大王,如若咸国陷入腹背受敌,再在东线与晋国开战,志王背后下手将是必然之举。以眼下情势来看,晋国最快能在年底之前完成粮草转运和北军调动,如果东西夹击,咸国本土兵力已经空虚,将难以招架晋军五十万人的全线攻击。”
“天下共讨叛贼之际,他晋国安敢兴兵来攻寡人,他晋王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大王,眼下已不是批判晋国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即刻调兵回防,以免晋军乘虚而入。”
“可寡人去何处调兵!赵卿与燕公子兵马都压在前线,寡人哪里还抽得出兵。”
咸王怫然怒,立身而起暴躁的来回踱着,这时公主兰渊忙道
“还是赶紧把燕公子调回来吧,万一晋人发兵过来,江东哪里招架得住。”
“现在就是从德康调兵,也得两个月才到,哪里来的及。卢爱卿,给寡人把晋使找来,寡人要当面与他对质!”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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