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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王再三考虑,最终应下此事:
“既如此,火炮就免了,其他的卢爱卿看着办吧,不要过分即可。”
“臣明白。”
“另外,发。”
“路上没什么耽搁的话,十月十三左右就该到了。”
德康距咸国边境直线距离约两千五百多里,到陔陵约三千五百里,理想情况下走官道,要多走五百多里,因此从德康至陔陵最短路程约四千里地。
因万川道路未通,陔陵发往德康郡的消息需经丘南经志国前往下关、昌尹、甘府再送德康,少说多走一千五百里路。
咸国驿站经过十数年建设,紧急消息都以六百里加急递送,最快十月十三能到,实际上直到十月十五日才到前线,中途各种原因耽搁了两日。
当然,如果用健宝马替代上等马递送消息,中途不断换马,日行一千两百里,五日内送达也绝非难事。但受限于数量有限,和饲养成本,以及盗马等原因,健宝马仅限于少量集中使用。
消息十五日送递萱蒂大营的同时,御客的消息接踵而至,长孙国与圣焱、雷霆达成协议,叛军与十一月初六易帜,易帜不易服。既叛军暗投长孙,明着继续打出叛军旗帜,同时于十一月廿六前,做好南下部署反扑咸军。
“长孙贼果然要动手了,看来不给点眼色,是不知道本帅的厉害。赵先生,如今雷霆水军与长孙水军粮船消息确切,本帅决意即先发制人,先生意下如何?”
“大王那里侯爷准备如何回复?”
“先斩后奏,等干完了再上奏也不迟。”
“既如此,在下也无异议。”
“那好,蒋杰!”
“末将在!”
“派人联络黄彻、陈瞿二将,战船尽快向江泉集结。”
“诺!”
“顾中将军。”
“副帅有何吩咐?”
“本帅离开之后,德康咸军、新附军皆有你调遣,蒋杰为你副将军,赵先生暂为全军司马使督军,但凡中大决断多与赵先生商议,不可独断专行。”
“末将遵命。”
这时周空上前说道:
“那我呢,我做什么!”
“周将军暂将人马留于此处,随本帅坐船北击叛军。”
“为什么偏是本将随你坐船,他人留守在此!”
“这是军令,周将军难道想违抗军令?”
百里燕反问,周空竖起浓眉气鼓腮帮警惕道:
“你又想使什么坏心眼!”
此言一出帐中气氛陡然诡异几分,众人目光无不是来回流转别有意味,正值尴尬之际帐外护兵来报:
“启禀副帅,公良大夫求见。”
“快请。”
“诺!”
百里燕已经料到公良修此来所为何事,但绝不会是为出让杏城、照城而来。
下刻公良修进帐,面带不悦之色,见百里燕抬手略施一礼,随后说道:
“永兴侯,在下刚得消息,御客赶着五万匹战马过境我志国,一直向北而来。你说,是不是你咸军要的军马。”
“正是,有何不妥吗?”
百里燕反问道,公良修似是很生气:
“你咸军如今又吞下秋郡还不知足,还在继续西进,你永兴侯当真要与卫国撕破脸皮,用这五万匹战马血战到底。”
“呵呵……”百里燕淡然一笑,继续道:“本帅先问公良兄,志王对照城、杏城两地考虑的如何。”
“这与五万匹马有何干。”
“当然有干系,志王如若明年开春之前不答应置换两城,到时恐怕将付出更高的代价拿回下关、昌尹的半个郡。”
百里燕说的云里雾里高深莫测,总让公良修头大摸不着边际:
“永兴侯,你倒底何意?”
“公良兄无需再问,半月之后,兄自知。今日就请回吧,送客!”
百里燕下逐客令,公良修仍一头雾水:
“永兴侯,连日来你莫不是一直在诓骗于我。”
“该说的都与公良兄说尽,其他的恕本帅不便透露,送客。”
言毕,蒋杰来到公良修跟前:
“公良大夫请吧。”
“你们…岂有此理!”
公良修一拂袖,转身离去。待其离开,百里燕继续说道:
“各军各营两日内交接到位,两日后周将军及卫队随本帅前往江泉,散帐!”
“诺!”
众人异口同声,随后各自散去。
周空心怀不满,离开不久满腹牢骚的说:
“奸诈之人又想占我便宜!”
“周将军,副帅对你那么好,不是挺好的嘛,而且进门就是侯夫人,天下可没人比周将军更有福气。”
小莲子没有心肝说道,周空咆哮道:
“呸!家里娶了七房夫人,还恬不知耻的骗我,谁稀罕狗屁侯夫人。你稀罕,你怎地不嫁他!”
小莲子面红耳赤忙着掩饰:
“小莲子可不敢呢……”
“哼,我看你是被姓蒋的小子勾去了魂,别忘了,他也是有妇之夫的人,进了门也轮不到你做大。”
周空最近琢磨许久,总觉得百里燕当晚的甜言蜜语不靠谱,或明或暗在削她兵权,纯粹是打算拿她当成行军打仗随时晚上能用来伺候的女人。想透这一层,周空心里越想越恼。
散帐的当日下午,公良修误以为上了百里燕的恶当,气冲冲的带人离营而去。
两日后百里燕率田鹏及卫队五百人,与周空、小莲子等人前往江泉,与黄彻、陈瞿二人汇合。周空等人马匹不及百里燕,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