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寰不屑道,季锦昇接话说:
“但据臣所知,砡工派是助了咸国一臂之力,但永兴城的今日,百里燕功不可没,砡工派不过是从中协助罢了。”
“照此说,天平秤还是得找百里燕索要。”
“是的,不过照眼下这愈演愈烈的情势,全中原都急需精良天平秤,永兴城产力再高,恐怕短时内也很难满足咸国需求,要就此分给尹秧君一些,恐怕不太容易,而且百里燕巴不得公主殿下蒙受些损失。”
季锦昇话音落下,方旦提议道:
“表姐,表姐夫这几日忙在宫中盘查府库,我看还是让表姐夫去宫里要二十台得了,免得看百里燕的脸色。”
“混帐话!”
西寰斥道,方旦吃一惊:
“表姐,我这不是着急吗。”
“你也不动动脑子,太子好不容易重新扶正,为了一己之私索要天平秤,让咸王知道了怎么看。”
西寰在晋国地位的日益稳固,晋咸两国贸易的越发紧密,也间接促使西寰在咸国地位的抬升,很大程度上成了遏制晋王野心的砝码,为此咸王重新扶正太子姜蛰。
一来利用西寰的影响力,更好的平衡晋国。二来公良氏反叛征兆日益明显,不准哪天对志国开战,晋咸联盟合力攻志,总比咸国独挑大梁与志国死磕的强。
西寰一顿训斥,舅舅方伯却未做阻拦,若没有西寰,也就没方家的今天。方旦说错了话,总归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外甥女,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你还是给舅舅拿个注意怎样。”
“我不正在想法子吗。这些天杀的狗贼,谁这么缺德,从金银上刮下一层皮来。季将军,此事你可有消息?”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倒是记得早年黑巾军曾用神水将白银变走,此术后被百里燕所破。现在想来,黑巾军祸害这么多年,此术或许被他人所获,用以牟利。
而且如此巨额之数绝不是个人所为,弄不好是有诸侯国用心险恶,我看此事还是得找百里燕。要不我明日去永兴侯府找百里燕谈谈。”
“嗯,就以本宫的名义,将他请来府上,本宫要当面问他。”
第二天一早,不等季锦昇赶去永兴侯府,百里燕只带二十余人出西门直奔永兴城,季锦昇扑了个空。
出城不久,驰道上马队飞驰,黄彻老当益壮纵马疾驰正奔陔陵而去,不为其他,正是去找百里燕。二人迎面相遇,百里燕已是猜到黄彻也是为短斤缺两而来。
“黄老将军,此去陔陵也是为金银短斤缺两吧。”
“嗨,永兴侯你可是说到老夫心坎里了。最近赚得金银总觉比以前少的太多,这两日又听闻金银十之五六短斤缺两,我这不是忙着去都城问你吗。这不巧了,到路上遇见永兴侯,也免得我这把老骨头给癫散了。
此事既然都已传到陔陵,咸王可是有说法?”
“实不相瞒,大王为此极为震怒,却尚无对策。我正赶去永兴城,找砡工派大师商议此事,短时内难有解决办法。”
“那岂不是坐等亏本吗!”
“亏的岂止是黄老将军一人,上至国库钱坊,下至我永兴侯府,亏几万金银那是少的,加起来恐怕买下一两个郡都够了!”
黄彻闻讯瞪目如鼓大吃一惊:
“乖乖我滴天,这么多!这他妈谁造的孽,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黄彻在德康驻扎至643年年底,卫国接管德康之后退往了甘府,又驻扎一年。但其子黄飚642年年初到了陔陵替黄彻接受封赏,并在王眷村落了户,并且开起了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