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张和这几天每天都是泡面榨菜加白水,肚子里早就油水榨尽,急需一顿大餐来安慰五脏庙。之所以他要请客是因为看在萧宇带回古董的份上,就怕到时候分利益的时候给自己就来个安慰奖那就惨了。
这时候急需要的是要拉近跟他们的关系,让自己融入他们成为其中一员,到时候就能利益均沾…毕竟后续的的买卖还会不断的,当然不能小气。
两个小时后进入了市区,陈震将车停在了一家还算高档的酒楼,三人进了酒楼陈震就要了一个小包间。
来点菜服务员看着这几个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男人有点怀疑他们的消费能力?就善意的说道:“我们这里的消费很高的呀,几位先生隔壁有家餐厅也是不错的…”
陈震一听这话,立刻一瞪眼,大喊道:“你讲啥子?以为我们吃勿起伐?”说着掀开萧宇的背包把那锭沉甸甸银子拍在桌上,说道:“侬晓得这个值多少钱伐?”
服务员哪里见过什么银锭?见他大喊大叫顿时乱了方寸。
张和听到服务员这话虽然也有气,可是自己这群人衣着面貌确实有点像叫花子,这个时代是‘只重衣冠不重人’的年代,自己在酒楼工作的时候不也是以貌取人,估量着食客的消费能力?就赶忙说道:“你放心好啦小姑娘,既然来消费,钱我们是能付的起的。”
服务员受了刚才的叫嚷,听了这话也不敢再坚持劝客。陈震不屑的拿过菜单,也不看菜价毫不客气的点了十几个菜,还要了一瓶酒服务员核实了菜单以后还是有点疑惑的离开了包间。
就听萧宇‘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笑的两人看着他莫名其妙。
萧宇忙解释说着在清朝的时候也是碰到了同样的事情,说着自己吃了一桌子菜才花了不到一两银子,饭店伙计如何难为自己等等,听得二人甚是咋舌。
饭菜上来后三个人几乎是吃了个杯盘狼藉,尤其是陈震专挑鱼肉荤腥往嘴里塞。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当陈震叫道‘买单’的时候,服务员很快就进来将结款单递上,陈震一看就傻了眼,但也不愿掉价。看着他从皮包里哆哆嗦嗦拿出一张信用卡递给了服务员,那脸上的表情十分的不自然,估计不知道是否心疼到骨子里。
“花了多少钱?”萧宇关切的问道。
陈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没有事情的啦,才两千多块的啦…毛毛雨,毛毛雨。”嘴上说毛毛雨,估计心里正下着一场倾盆大雨。
没想到他又喃喃无意识的冒出一句话:“下个月的房贷怎么办?”
张和跟萧宇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怎么会又说出这句话。
结了账,三人上了车,到了家门口,陈震说死要活的要上去跟他们今天住在一起,说是要听听萧宇穿越后的故事。
反正两个大男人,倒是也有张沙发可供他睡觉。
回到家里,三个人首先是轮番洗澡、刮胡子。
一阵忙乱过后,终于可以舒展的躺着。收拾完个人卫生,陈震就下了楼,不一会就提着一打啤酒上来。
不管陈震出于什么目的,二人还是感觉这人虽然重利贪小倒也不失为一个共患难的朋友。
萧宇把那锭银子拿了出来,又把那幅画展开,三人盯着看了半天。陈震看着字画一直琢磨这是谁的手笔。
看到画的落款是叫徐渭,谁也搞不清楚画画的人到底有多大的名气。
萧宇说道:“好像丢着那幅字是文征明写的,我在刘掌柜家里看的时候记得很清楚。”
“文征明?那是跟唐伯虎同一个年代,对,是明朝的,号称‘江南四大才子’的文征明?对,”陈震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充满了血丝一连串的反问、疑问道。
“可能就是他吧,我也记得唐伯虎、祝枝山、文征明…”萧宇还没说完,就见陈震一拳就砸向自己的脑袋,好像这丢失字画的责任是他犯的。
就见陈震头上立刻就起了个大包,但他浑然不知,在哪里捶胸顿足的狂躁乱舞。
张和跟萧宇木讷的看着陈震,感觉这人有些不可思议,就算是死了亲爹也不会这样的吧?
“行行好,晓得伐?这一丢好几十万哪…不,足足有一百万的呀。”陈震惋惜着叫着,哦,原来他是为了钱没了才这样的呀。两人不禁对视一眼,这小子为了一桩看不到的金钱把自己搞得倒像个精神病,天底下也非他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