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很害怕,所以在一边呆住了。小慕宸冲到两人中间,猛得把李娇往后推,容妈妈也急忙过来帮忙。使了好大的劲儿,才把李娇抱开。
西西这时候才返过神来,护着孟三娘,然后快步出了门。
巧儿刚端着一碗药,准备进屋,突然看见孟三娘等人出来。孟三娘脸色不是很好,西西边走边骂:“疯婆子,简直就是疯婆子!她不要命就算了,干嘛要连累我们家娘子。真是个疯子!”
巧儿不明所以,行了礼,却没人关注她。莫名其妙的往前走,房里传来嘶吼声,让人不禁有些害怕。
容妈妈大喊“来人!快来人!”
巧儿和一群人冲了进去,只见李娇躺在地上使劲扑腾,面目狰狞,眼睛空洞无神。
一伙年轻力壮的下人,立马把李娇给按住,她还在不停的挥动自己的手和脚,嘴边还挂着口水丝。此时的样子,若说她是潘家主母,可真没人愿意相信。
容妈妈偷偷请了大夫,给李娇扎针,这才让她安静下来。
巧儿照顾着熟睡的人儿,顿时感觉李娇睡着时像极了一个小孩。手里一直抓着什么东西,时不时还要踢一下被子。
李娇像是做了什么噩梦,整个人非常的不安定,脑袋不停地晃动着。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嘴皮不停地动,但是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看见这一幕,巧儿不禁心疼起李娇,用手帕轻轻擦汗,温柔的说:“别怕别怕,那都是梦,醒来就没事了。”
安抚了会儿,李娇确实没有之前那么不安了,没一会儿就继续沉睡了。
没几日,姜英就来照顾李娇,没多久就恢复了正常,精神也好了许多,只是潘武才依旧没有来看过。
在小院里,姜英看着目光呆滞的李娇,心里很是担心。
“妹妹,你多多少少吃点东西吧,看你这憔悴的样子,阿姊都快认不出你了。”
李娇仍然心不在焉。
“你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啊!你看那孟三娘,已经有了一个儿子,肚子里又还怀了一个,谁知道她会生出个什么东西呢。”
姜英叹了口气,接着说:“你病了好些日子,府里的大小事务大部分都交给她打理了。要是你真有什么好歹,迟早她要接替你的位置,成为这个家的女主人。到时候别说你这主母之位不保,就算是阿远功成名就回来了,没人助他一把,他迟早也会成为别人的刀下肉。”
李娇听见阿远两字,顿时来了精神,神色慌张:“我的阿远,我还有……阿远他不能让别人欺负的,他那么的善良那么的忠实,他肯定不会是那贱人的对手。”
“所以妹妹你要振作起来,你有族里的扶持,你还有阿远,他在等着回来见你。想见那个威风凛凛、无所畏惧,完好无损的阿娘。”
“对!我不能让她欺负我的阿远,我的阿远不可以让人欺负。我……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不管是从前的,还是以后的!”
“我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富贵,怎么能落入别人手中!妹妹,那贱人指不定在哪儿祈祷你快点出事呢,千万不要如了那贱人的愿。”
李娇点点头,眼神坚定,像中了魔一样,不停的吃着桌上的饭菜。哪怕冰凉,已经没有了菜香。姜英一直在旁边给她夹菜,说多吃点,斜嘴角微微扬起。
两人去街上买了些衣服,逛了好久,又备了些胭脂水粉。
不料,半路,看见了潘武才与孟三娘。
孟三娘在一个金银首饰摊前停着,拿起一只银钗看了看。潘武才在一旁,选了半天,拿起一只金钗步摇,给她插在了头上,孟三娘微微一笑。
姜英为了给孟三娘一个下马威,自作主张拉着李娇就走了过去。
“妹夫,你怎么也在这儿?”
潘武才回过头看见姜英礼貌的点了头,转而又看到了李娇,突然面无表情。
“来街上逛逛,三娘说她闲得慌,怕她在家里待久了闷。”
李娇心里很难受,只好憋着不说话。
“那我们一起吧,人多热闹呀!”姜英用胳膊肘碰了碰一旁的李娇,李娇这才有所反应,微微点头。
“对呀,武才,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一起逛街了。”
潘武才不说话,让随从付了钱,搂着孟三娘继续往前走。姜英示意李娇,拉着她就跟了上去。
一路上,潘武才对孟三娘是呵护有加,姜英和李娇只能尴尬的在后面跟着。有几次李娇想上去引话,都被潘武才无视,或者转移话题。
准备回府,潘武才和孟三娘上了同一架马车,姜英则和李娇坐一起。姜英在车上看着李娇复杂的表情。
“妹妹,可能他因为吃药那件事对你有了误会,你和他解释清楚也就好了。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好好的低头认个错,他肯定会原谅你的。”
“那我?”
“你前些日子对三娘有点出格了,难免她会在背后说你小话。你当着妹夫的面,好好认个错,他看见你善解人意,宽宏大量,肯定不会再生你气了。”
李娇点点头,在心里打了好几遍草稿。
下了车,李娇就朝着孟三娘走去,面对着她,握住她的手。
“妹妹,我前些日子病得不轻,失了理智。对妹妹若有冒犯之处。还希望妹妹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计较。”
孟三娘看了一眼潘武才:“阿姊,我知道你病得难受,我却不能分忧,是妹妹无能,怎会怪阿姊呢。如今阿姊痊愈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