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蓓趁别人没有注意到他,寻了处角落站定。
“大胆刁民,把你主仆二人杀害悟善大师的经过,从实招来!”那官员厉声喝道。
“大,大人,冤枉啊!”贾如钿全身早已抖成糠筛,眼泪鼻涕齐涌,让那张花了的胖脸看起来滑稽至极。
反观那下人虽面色苍白一声不吭,比其主人明显镇定的多。
“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官员冷笑道。
那老者突然出声,道:“本王没空陪尔等做戏!古小姐,还要烦请你亲自审问了,也让他们彻底死了抵赖的心!”
臻芝从人群中走出,屈膝恭声道:“是,国公爷!”
臻蓓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老者,不出他预料,此人果真是传说中的德王爷!
就见臻芝自书桌拿起一物,缓步走到跪地的主仆身旁:“贾老板,你可认得此物?”
贾商人抬头看清她手中之物,登时面如死灰,一下瘫坐在地上。
臻芝见状冷笑一声,朗声对众人道:“小女子今日在悟善大师遇害厢房的门外,发现了少许软骨**粉末,此药只有城西的济世药铺有卖,所以很容易便查清了买主是谁!更巧的是,买此药的人当日不小心丢了一张当票在药店里!”
臻芝看向德王爷道:“国公爷,臣女擅自做主,把当铺的老板和药铺的伙计请来了寺院,可否让他们过来一辨?”
德王爷微微颔首,中气十足道:“准!”
悠儿接收到小姐的示意,快步走了出去,不多时带着两人回来了。
且说两人早被满屋的握刀侍卫,吓得胆战心惊。
臻芝温言安抚道:“两位不用害怕,有几个问题需要请你们证实,你们只要实话实话便可!”
两人战战兢兢慌忙应“是”。
臻芝指着王顺,道:“刘老板,几日前可是这人把这块玉佩,当在你的店里?”
典当铺老板壮着胆子抬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飞快瞥了一眼王顺,又急忙垂首道:“确实是他。这段时间,这人前后来过当铺典当过不少东西,草民认得他的样子,不会有错的!”
臻芝点头道:“好。”
她转问药铺的小伙计道:“那请问这位小兄弟,你可还记得买**那人的长相。”
药店伙计道:“回小姐,小人如能再见到他,应该能够认出。因师父有命令,此类**只作为某些特殊病症的药引使用时,方能出货。所以,当日小人询问了他许久,听闻他是用来治病,加之买的量很少,小人才开了一些药粉给他。”
臻芝道:“好极,那你看看眼前这人,可是当日买药的那位?”
药铺伙计端详了王顺片刻,遂肯定道:“是他没错!虽然当时他戴了顶草帽,遮了眉眼,但小的记得很清楚,他嘴边有颗黑痣!”
臻芝转首望向德王爷,见对方脸上青筋乍现,狠狠盯着地上主仆,显然愤怒至极,根本不曾留意她的征询,遂把视线移向贺招远。
得到后者允许,臻芝遂道:“多谢两位相助,今日之事,望你们守口如瓶,莫要肆意传播出去才行。悠儿,送他们两位证人下山罢。”
两人频频作揖连称“不敢”,告辞随着悠儿向外行去。
目送他们离开,臻芝才接着说道:“贾如钿,当初悟善大师不肯替你改命,你便对他怀恨在心!不但出言辱骂诋毁,并吩咐下人王顺典卖了玉佩,用换来的银两,去药店买了些致人昏迷的药物!那天夜里,你们设法约悟善大师来到客房,骗他喝下那药,趁他昏迷之际,再把他乱刀杀死,事后把刀塞回他的手中,做出他自杀的假象!你可认罪?”
贾如钿哆嗦着嘴唇,道:“小,小的,不知您在说什么……”
臻芝冷喝道:“事到如今,您还想抵赖?”
一直没有吭声的王顺,突然道:“小的认罪!此事与主人无关,是小的见悟善大师对主人见死不救,一时冲动,私自偷了主人玉佩,伺机杀了大师泄恨!”
贾如钿不可置信地望着这个木讷少语的仆人,留下两行浊泪,嗫嚅道:“王顺,你,你……”
王顺转身朝着贾如钿,“咚咚”磕了几个响头:“主人对小人的大德,今生已无以为报,惟愿来世做牛做马,再到您身边效力忠劳了!”
“不好,他要寻死,快阻止他!”躲在人群中的臻蓓,突然急忙喝道。
几个官差闻言,连忙扑了过去。
与此同时,贺招远亦闪身掠了过去。
只是已经晚了,王顺嘴边流出几道黑色血迹,他张了张嘴还不待说出什么,便“咕咚”一声倒地,气绝身亡。
贺招远俯身试了试他的气息,欲言又止道:“他早已偷服了毒……唉!”
德王爷猛地站起身,走了过去,用脚狠狠踢了几下王顺的尸体,咬牙切齿道:“想要以死来逃罪,想得美!来人!鞭其尸身一千,再挂于烈日下暴晒三日,切碎喂狗!”
贾如钿闻言脸色变得土黄,瘫坐在地上,如烂泥般软成一团。
见德王爷把视线转移到他身上,他浑身猛然一震,一股难闻的气味自身下传来出来。
“腌臜的东西!来人,把他拖下去关押起来,待彻底查清再做决定!”德王爷嫌弃地遮鼻,道。
暮色时分,官兵已多半撤离了灵水寺,臻芝也心满意足地同爹爹古场,回到了古家。
“臻蓓,你放心好了,对于古家的家主的继承和家产,我都没有兴趣!我只是不甘做一个被困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