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赫反问道:“你会假意忘记,抵赖过去吗?本王的记性有时候也不甚好,比如,曾经答应某人容她栖身的院子——”
语气中隐隐带了几分威胁之意,臻蓓忙笑道:“九殿下说笑了!您可是坦坦荡荡的君子,怎会学那背信弃义的小人?”
南宫赫显然不打算接受这顶“高帽”,低声道:“既然臻蓓都不畏做那小人,我自然也不惧了!”
臻蓓:……
南宫赫又道:“说到这里,本王好像已经很长时间,没回那院子居住过了,王府冷冷清清,但不如再搬回瀚门学院得了!”
臻蓓这下真急了眼,忙笑道:“在下是方才说笑呢!我当时最是看重承诺了,定然时刻把许诺九殿下的事情,牢记在心的!”
南宫赫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她:“此话当真?”
在臻蓓再三保证下,南宫赫方表示,暂时相信于她,不再纠结此事。
日暮时分,天空中飘起了蒙蒙细雨,二人正打算回城,一只黑色雏鹰落在南宫赫胳膊上。
他打开绑在鹰腿上的信,看过之后,脸色微变。
“发生了何时?”臻蓓问道。
南宫赫把信递给她,臻蓓看过之后,脸上亦是露出凝重之色。
在臻蓓质问冯妈那晚,南宫赫便隐匿在那个厢房中,他追随那两个黑衣人,来到一处山洞里。
那山洞中纵横交错的设了无数条通道,南宫赫破解门前机关,进入其中时,早已不见了那二人的踪影。
等到次日,他与臻蓓等人再次来到那里,发觉对方似乎察觉到目标暴露,早已连夜撤离了。
从洞中残留下的一些痕迹,只能隐约看出是某个势力庞大的江湖组织。
有月如霜相护,他们也不便强行逼问冯妈,而这封信正是,南宫赫留下暗中盯着冯妈的暗卫,所传递来的消息。
信中言,冯妈受到一封密信后,昨夜在房中自断筋脉而亡!
臻蓓无法想象,一直敬其为母百般依赖的月如霜,此时会如何自处,她深叹一声,自责道:“倘若那晚,我不曾找过她,她兴许就不会遭到怀疑,被迫自杀!”
南宫赫深深看了她一眼,道:“不关你的事,当晚的事情,若她不自己说出去,不会有人知晓你们的谈话!她之所以会死,是因要护住月如霜和百,花,楼!”
见臻蓓诧异地看着他,南宫赫提醒道:“冯妈死后,监视月如霜的那些神秘人,随着消失不知所踪!”
臻蓓蹙眉不解道:“冯妈的另一层身份到底是什么?他们要寻找的那份地图,又是为何所用?”
南宫赫道:“我派去调查常家的人,应该很快便会有消息传来,到时兴许能发现一些端倪!”
两日后,臻蓓正在翻看从林家弄回的,原本属于她的那些书籍。
就听房门被人推开,一个人向她走来,臻蓓抬眼望去,无奈道:“你进别人厢房前,能不能先敲门?”
“本王并没有进别人的厢房!”南宫赫煞有其事道。
臻蓓自知辩不过他,选择投降认输:“找我何事?”
“常家那边的调查有结果了!”南宫赫自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扔到她的面前。
臻蓓急忙掏出信纸看了起来,她细细看了两遍,方放了下来,倒吸了一口气,道:“这些传闻可是属实?”
原来,这常家的创姓祖先,原姓姬,乃为一百多年前的一代枭雄方荥的心腹。
那时,五大国尚未鼎立称霸于世,人间历经几次大规模的混战,被四分五裂分成无数个部落和国家。
与这一状况截然相反的是,江湖上,一名唤作方荥的侠客却深得众望,大有一统江湖之势!
这方荥武功虽然并非极高,但处事手段非常人能及,据闻,但凡能有机会与之接触的人,不管其身份为江洋大盗、杀人不眨眼得魔头,还是孤高气傲的绝世高手,无一不对其心服口服,甘愿归附听命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