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端礼看看这个,再望望那个,带着几分迷茫之色,谁能告诉他,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等他理出个头绪来,贺招远已经起身走到他跟前,自怀中掏出两个密封的信件来,把其中一封塞到他的手中,道:“司马公子,这是皇上让我带给你的密件!”
见臻蓓好奇地看过来,他把刚欲重新揣入怀中的另外一封,递到她跟前,笑眯眯道:“差些忘了,这是皇上给贤侄的!”
以永川皇帝莫离与司马端礼的交情,让人捎一封信件过来,乃在情理之中的事情,然,臻蓓自认与那少年皇帝,还未熟络到互通信件的程度。
她迟疑地看着手中的信,暗暗猜测着,里面会写些什么呢?
另一边,司马端礼毫无顾忌地拆开信封,已经仔细读了两遍。
“对了,皇上再三交待提醒,让两位一定要写回信才可以哦!”贺招远目光扫过司马端礼,落定在臻蓓身上,笑道。
“贺大人,能否借书房一用?”司马端礼问道。
他最头疼提笔写字的事情,俗话说得好,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心心念念头疼惦记着,不如立马写完回信,也了却了这桩心事。
贺招远微微一怔,遂即笑道:“当然可以。”
“多谢!”司马端礼诚恳抱拳,道。
他向着对面那排厢房疾步走去,忽而又停下来,挠头不好意思,道:“不知哪一间,才是贺大人的书房?”
贺招远嘴角抽了抽,他对着耳房,喊道:“小桃红,带司马公子去书房!”
一个长相俊俏的小丫头,麻利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来:“司马公子,这边请!”
臻蓓目送这二人进入左侧那间厢房之中。
就听贺招远道:“两位,我们请坐下细聊。”
接着,他又冲着那耳房,喊道:“小橘子,小杏子,给古贤侄他们重新弄些茶水点心出来!”
房中有人应了一声,不多时,另外两个眉目如画的丫头,手托茶盘,盈盈走来。
臻蓓微微颔首,接过茶盏,不待饮上一口。
身旁的何笙歌,便猛地站起身,拍了一下腿,道:“差些忘了大事!我还尚未把送于南阳太后的寿礼,交到礼部尚书手中!贺兄,古兄,代我向司马兄告别,在下先走一步了!”
他说着话,已经转身向着院外走去。
贺招远与臻蓓送他到门前。
想起什么,贺招远又朝着身后喊道:“彭叔,麻烦代劳送何兄一程!”
话音未落,自那耳房中,走出一个五十岁左右鬓发花白的老汉,他欠了欠身,道:“是,少爷!”
臻蓓目瞪口呆地盯着那间耳房,这看起来不足丈宽,巴掌大的地方,到底藏了多少人在里面。
彭叔自后院赶出一辆马车,何笙歌坐进车中挥了挥手,马车扬尘而去。
院中只剩下臻蓓和贺招远二人。
后者眼睛一眯,弯唇笑道:“古贤侄,似乎对皇上的来信,有些顾忌不敢打开?”
臻蓓抬眸,扫了他一眼,道:“如此看来,贺大人好像对这封信颇感兴趣。不如,便请贺大人代为查阅罢!”
“贤侄,当真爱说笑,私拆皇上的秘笔之信,可是会招来杀身之祸,本公子可是惜命之人!”贺招远摇头叹息道。
他凑近一些,又轻笑道:“不知古贤侄何时与陛下结缘?听闻,就连那南宫赫亦对贤侄另眼相待,贤侄身上,可真有吸龙引凤的魔力呢!”
臻蓓微微一怔,遂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贺大人身在永川国却能耳听八方,对于瀚门学院发生的事情,倒是了如指掌,清楚地很哪!不知我们陛下可是,也晓得这里发生之事?”
瀚门学院中有条不成文的规矩,学院中发生之事,只能在院中谈论议及,不能随意泄露到学院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