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桥不解地道:“那你还让她去北平?”
“燕王府赴宴,本来计划是派柳月遥去。”花语夕无奈地道,“后来她临时有事不在,够资格的就只剩下楚星雨了。”
蓝桥又道:“你自己呢?”
“我被公子打得路都走不动了。”花语夕目光楚楚地道,“怎还能给人唱歌跳舞?”
蓝桥尴尬地一笑,想再喝一口酒,却发现酒瓶已经空了:“这神女楼在你们二七会中,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不是我们二七会,现在是他们二七会了。”花语夕轻叹一声道:“神女楼存在的初衷有三,一是为了创收,好给徐辉祖的应天新军筹集军饷装备,二是作为在京城的重要据点,用来招待和会晤军政两界以及江湖上的重要人物,三则是充当重要的情报机构,利用青楼客流量大的特点迅速收集京城的第一手情报。”
她吃了根牛肉干,顿了顿又道:“楼里的姑娘大半由我经手买入,色艺也是由我负责培训,但她们只是听命办事的人,并不理会上层的深意。很多姑娘本就喜闻他人隐私,如果有额外的酬劳就更是乐此不疲,她们无论是在楼里接客,还是奉命上门,都会留心打探客人们的近况,套出可能有帮助的信息。对于有权势声望的重要人物,我们还会特意挑选色艺出众的美人,或卖或赠地送到那人家里做小妾或者奴婢,她们也时常能传回有价值的情报,甚至完成更精妙的幕后活动。”
“就像那个颠覆了凌音阁的余小醉?”蓝桥想起西夏宝藏中花语夕和凌羽飞的对话,“一个女人,却引起方如天和边城箭师徒反目,随后边城箭叛离凌音阁,方如天也败在安萧寒的剑下。”
“其实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公子莫要太放在心上了。”花语夕吃掉最后一片熏肉,又拿起纸包中的最后一根牛肉干,递到蓝桥嘴边道:“要是边城箭和方如天都能像公子般坐怀不乱,区区一个余小醉,又怎能奈何他们师徒?”
蓝桥红着脸道:“我哪里坐怀不乱了?”
“一切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崩坏的,我只是推他们一把罢了。”花语夕把肉干喂进蓝桥的嘴里,吮了吮手指道:“好了,吃饱喝足,我们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