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晨等三个少年慢慢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胸腔里由毒瘴带来的刺激感更加灼热,看起来面红耳赤,咳嗽不断。
张丹运见状说道“是丹药的效果快要到期了,咱们回去”
张万灵抱着三土道“丹运,三土断骨不能移动,我先上去了”
“小心些!”
张万灵双臂横抱着三土,脚底发力,像猿猴般灵巧的跃上岩壁,一掠3丈,身形飘逸,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在崖壁上消失不见,看起来轻功了得,事实上,张万灵的轻功在斗方山自然也是首屈一指,即便张丹运也是位居其后,不然也不会不带绳索便下入谷中,张丹运亲眼见过他踏鹤飞行、一苇渡江。他的内力与轻功相比,则差了很远了
“徒弟们,老夫可背不动你们两个上去,辛苦点,用五绞绳吧!”
同样是师父,待遇也太大了
两个少年攀爬的也不慢,一刻多也过了毒瘴区,回头朝淌香谷西边看去,那里的毒瘴浓烈的宛如实质,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秦晨暗暗下定决心,下次一定要一探究竟
师徒三人又用了一刻多到达了崖顶,检查刚才的收获,虽然物件都不太令两个少年满意,但自己辛苦得来的东西就是觉得比勿顺山里摆放的兵器好,王凯和秦晨把东西放在地上,与在阴暗谷底里看起来的并不太一样,比如这把黑矛,漆黑的矛体中竟然有细如血丝的红色纹路,密密麻麻像静脉血管一样,看起来不像是铁,更像是纯黑色的玉石,张丹运举起黑矛对着太阳看了下,竟然是通透的!这朔铁竟是这种沉稳内敛的颜色!看起来那叫张恒的疯魔,之前已经温养很久了。
王凯越看越喜欢,虽然他更喜欢长枪,虽然都是长兵,但还是有区别的,长枪柄较软,用之可以省力借力,而且是兵器之君子,符合王凯对自己的定位,而长矛则不同,矛杆极为硬直,武功招式相较长枪少变化,多一往无前的杀伐,但此刻王凯已经说服自己接受了这把“彻夜寒”
秦晨面前摆放的这把“花刀”,自己实在是不想多看它一眼,因为它与秦晨想要的窄长型的刀不同,是一把金丝大环刀,纯金色的刀身,现在还看不出来掉不掉色,不像是高人用的,更像是牛蹄镇上浮夸的混混们用来吓唬老百姓的玩意儿,刀口还豁了一个缺口,在太阳下也看不出什么,倒是分量比想象的轻些,秦晨真的已经动了将它扔回淌香谷的念头,张丹运拦住了问道
“徒儿,你知道当今皇帝的除奸刀是什么刀?就是开国皇帝羽臣留下的一把小匕首,传说羽臣曾用它杀猪宰羊。还有我们潞治城下第一大帮丐帮,帮主用的就是那不知道传了多少辈的打狗棒,就是一根当年老叫花子随手捡的一根梧树枝”
“所以,兵器之名在主人,如果你的兵器名声大过你,你就会遭人杀人劫宝了!”
“我知道师父,但是我还是觉得它丑,不过算是它主动找我,我就留它一段时间,用不顺手再扔掉罢”
“行,到时候师父再给你找其他的也就是了”
这时候这把花刀从刀柄到刀尖闪过了一阵寒芒,像极了绝世美女回眸一笑的时候。
至于那把银色盒子,不说也罢,像砖头一样死气沉沉,啥也看不出来
内功心法还是没有得到一本,谷下也有一些早就被风雨损坏的书籍,手一碰就消散,虽然可惜,也莫可奈何。
不过内功心法还是可以等的,毕竟现在两个少年都没有领会内力,还可以慢慢找,秦晨和王凯两个人自从昨天张丹运带他们挑战过前山的师兄弟们,便成了放养状态,张丹运亲自教导,但一想平时掌门师父的事务繁多,两个少年反而成了斗方山最自由的两个。
张丹运和两个徒弟居住的山峰名为创岩山,紧邻斗方山山门,掌门掌门,便是掌管山门的意思,这座山比前山还要高,但山上仅住张丹运一人,孤单寂寞偶尔也会席卷这个百岁老人,还好,现在有两个徒儿陪着,闹腾是闹腾了点,但创岩山也难得热闹起来。
午饭后,张丹运看着远处树荫下认真扎着马步的两个徒弟,心里在做着无声的斗争,一边是革新,斗方山想要生存下去,只有提高实力,如果《苦印内劲》还遵循着只传掌门这一说,无疑是有些狭隘了,几十年前淌香谷的探宝即便连斗方山这个主人都只能被其他大派排挤,无法参与。一边又是传统的守旧思想,毕竟是镇山之宝,是一代代掌门的心血,轻传了他人,让他将来怎么和列祖列宗交代?
犹豫再三也没拿下个主意,只能暂时先把这件事搁置
山上日月更换无声而快速,转眼间过了半年,张灵运看着雪地里习武的两个少年不由的一阵欣慰,两个身材越发壮实的少年对于习武一事一直保持良好的习惯,每天雷打不动的四个时辰,不论刮风下雨从未停歇,其余的时间便是听师父的武道经验教诲和一些行走江湖的怪诞传说,每天要做的事规律无比,什么时辰习什么武,练那般兵器,早就已经烂熟与心。
距离农历新年还有一个月,秦晨、王凯和三土并不像张丹运他们一样没有家人,是可怜的无根浮萍,虽然较之一般的少年来说,张丹运的这两个徒弟心智已经成熟太多,但对于家人的依恋还是融在骨子里,对此张丹运决定半个月后让两个徒弟下山回家探亲,张万灵那边也打过招呼,三土也一同回去。
对于这个决定,张丹运还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