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绪怒斥道:“鼠目寸光,某羞与汝再言,但求速死!”
刘旭心里暗骂道:“这尼玛,难怪老头子要砍死你,现在就连我都想要打你的屁股。”
他对那几名押解的士卒道:“程先生乃是智谋之士,杀之可惜,你等且留步,我这就进去向太尉求情。”
一名带头的侍卫为难地道:“二公子,刚才太尉可是下令,立斩不赦。”
“休得多言,让你等,你等着便是,太尉若要怪罪,万事有我担待。说完,刘旭将李诚、石方叫过来,吩咐道:“你二人在此守着,不得让人加害程先生。”
“诺!”
“某不用汝救,但求速死。”程绪冲着刘旭的背影大声叫道。
刘旭也不理他,走上台阶,让人进去通报。
等了一会儿,就听见里面有人叫道:“传牙门将刘旭进见。”
刘旭迈步走进宽敞的大厅,就见刘虞黑着脸坐在堂上,两旁站着十几名身穿宽带官袍的幽州文武官员,整个大厅里的气氛显得非常的压抑。
刘旭上前施礼道:“末将刘旭拜见太尉大人。”
刘虞也是很久都没再见到这个小儿子,如今咋一见面,方才郁闷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脸色也略微好看了一些,他抬手道:“起来回话,”
“诺!”
刘旭站直身体,继续道:“太尉大人,末将刚才进来时,看到程从事被士卒绑了要拖出去斩首,不知他所犯何罪?”
刘虞皱眉道:“程绪自视才高,先对本帅征讨公孙瓒这个逆贼心存不满,复又诅咒我大军此战不利,本帅只得杀之,以明军纪。”
刘旭劝道:“太尉,末将尝闻,未战而先斩大将者,与军不利。今程从事虽不是大将,却也是薄有才名,他虽不通时务,到也是对太尉一片忠心,太尉若是杀之,岂非落个害贤之名。今末将欲请命为大军的先锋,带领本部五千人马前往方城,讨伐公孙逆贼,太尉何不令程绪在末将的帐下效力,带罪立功如何?”
刘虞此时被程绪激起的火气已经消了一大半,见儿子求请,有心答应,又觉得这样面子上有点过不去。
旁边的众文武都是人精,见此情景,立刻七嘴八舌地上前齐声道:“请太尉法外开恩,饶恕程绪的死罪。”
刘虞见有了台阶可下,立刻抬手道:“诸位请起,本帅看在众人求情的面子上,就饶他一命,为明军纪,改斩首为杖责三十军棍。”
刘旭见求情获许,立刻随着众人退下去,在武将的这边,找个末尾的位置站了过去。
…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进来禀告道:“启禀太尉,从事公孙纪昨天夜里携家小潜逃出城。”
大厅之中顿时安静得落叶可闻。刘旭闻言不由得心里一阵的蒙逼,这还未开战,老头子的随身秘书怎么一个个都出事了,这仗还怎么打啊!
就听见文官那边有人出列道:“太尉,那公孙纪与公孙瓒乃是同宗,二人素来交好,此刻,他必定是携家小向公孙瓒通风报信去了。”
刘虞面孔涨得通红,他一拍桌案道:“张逸听令!”
一员黑脸短髯的武将出列道:“末将在。”
“命你带人给我出城去追,若寻得公孙纪,可就地格杀!”
“诺!”
“鲜于银听令!”
一员长得和鲜于辅容貌相似的武将出列道:“末将在。”
“命你统帅本部一万人马为大军的先锋,三日后的辰时三刻按时出兵,直取方城,不得有误。”
“诺!”
“齐周听令。”
“属下在。”
“命你驻守蓟城,集结整顿各地的郡兵,为大军筹备粮草,军械,提供后援。”
“诺!”
“阎柔听令。”
“末将在。”
“命你率所部一万人马负责押运大军的粮草、輜重。”
“诺!”
“刘旭听令,”
“末将在,”
“命你率领所部五千人马,三日后跟随本帅的中军一同出发。”
“诺!”刘旭上前接过令箭,然后请求道:“太尉,末将请求将从事程绪派给末将,让他随军带罪立功。”
“准!”刘虞很干脆地同意了他的请求,他对这个从事程绪早就腻歪了,既然儿子愿意接手,那就让他去儿子那里祸祸去吧!他也正好眼不见心不烦。
最后,刘虞站起来道:“诸位,三日之后的正午时分,本帅将亲自统领六万大军,前去捉拿公孙瓒这个逆贼,诸位须与本帅一同前往,不得有违。”
“诺!”众人齐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