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
温煦风请客,却让两位客人先走了,他说他要再坐一会儿,晚点回去。
雅间的门开着,从温煦风的位置,可以看到宋思明和姚瑶所在的那个雅间。他现在满腹的疑问。宋思明跟姚瑶除了是表兄妹,是否还有别的关系?跟姚瑶一起来的那位公子又是谁?姚瑶为何两日给他的印象差距如此之大,她到底是什么性格?姚府,真的只是个商贾之家吗?
温煦风又喝了两杯茶,看到那个雅间的门开了,里面第一个走出来的人让他很惊讶,竟然是秦非墨!
温煦风起身,出门,叫了一声:“秦三叔!”
秦非墨正准备下楼,听到有人叫他,转身看到是温煦风,就走过来了:“煦风,你在这儿吃饭?找我有事吗?”
温煦风看到宋思明和姚瑶以及林颂贤也出来了,正准备下楼,宋思明还跟他点头告别,姚瑶看都没看他一眼。
“秦三叔,那几位都是你的朋友吗?”温煦风问。
秦非墨皱眉:“跟你没关系,没事打听这个干什么?吃完饭早点回去吧。”
秦非墨着急回府,话落转身就走。
温煦风站在楼上,看着姚瑶走在林颂贤和宋思明中间,说说笑笑地出门离开了。不管是姚瑶和宋思明,还是姚瑶跟林颂贤,看起来关系都很亲近的样子……
这只是个小插曲,秦非墨根本没有注意到温煦风看姚瑶的眼神。温煦风回家,进门之前又看了一眼姚府,大门倒是开着,但那座宅子,因为姚瑶,给他一种神秘感,让他忍不住想要去探究。
秦府。
秦非白已经醒来这件事,府中除了秦非墨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秦非白依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看起来跟之前没有两样。
秦玥的信是直接送到秦非墨手中的,给姚瑶的那封,秦非墨没让秦家人知道,第一时间送到了姚瑶手里,另外一封是给秦家人的,秦非墨让秦谡和温如晴以及秦瑄都看了。
秦谡最近消瘦了很多,皇上不让他们告诉秦玥这边的实情,秦玥写的回信中说,不管秦非白是死是活,他都不会受人威胁,对北疆国皇室做出任何妥协。秦谡虽然知道秦玥是顾全大局,但还是觉得很难受。
而温如晴得知秦玥的选择,当时就哭了,抹着眼泪说:“玥儿真是好狠的心啊!”
秦瑄一如既往,低着头不说话,他在这个家里,存在感向来不高。
“我要进宫求见皇上,把这封信给皇上看了,让皇上放心。”秦非墨把信收起来,起身,叹了一口气说,“老爷子,看你精神不太好,今夜好好休息吧。大嫂,你们照顾好大哥,我可能会回来得很晚,希望皇上看到这封信,可以恩准我见原缨一面。”
秦非墨话落,就大步离开了。
温如晴哭哭啼啼:“爹,现在可怎么办啊?!皇上已经派人抓了原缨和北疆国那些人,不能从他们身上得到解药吗?是不是因为三弟,所以爹去给原缨求情了?这可是关系到相公的性命!”
秦谡心情有些烦乱:“原缨是被人诬陷的,这件事跟她根本没关系,这种话以后不要再提!”秦谡话落,起身也走了。
温如晴的眼泪停不下来,站起来准备再去照顾秦非白,刚一起身,感觉头重脚轻,身体晃了一下。
秦瑄连忙扶住了她,母子俩一起去了秦非白的房间,在床边坐下,看着秦非白人事不省的样子,温如晴握住了他的手,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秦瑄皱眉说:“娘,这府里根本没有人在意我们母子,所有人只关心大哥。爹性命堪忧,大哥写那样绝情的信回来,三叔和爷爷竟然一句话都没有,觉得他做得对,太过分了吧!难道大哥的功勋,比爹的性命还重要吗?”
温如晴握着秦瑄的手,哭着说:“他们就是那样想的……这个家里,没有人在意我们母子,在你爷爷和你三叔心里,都觉得秦玥比你爹还重要,秦玥做什么都是对的,我们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对……”
“娘,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真的感觉太憋屈了!”秦瑄握拳砸了一下床柱。
温如晴叹气,看着秦非白幽幽地说:“曾经我以为那次秦玥真的死了,以为我的儿子,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却没想到,他命大,又回来了。相公,过去那些年,你表面上对秦玥不管不问,其实都是装的吧?他在你心里的位置,比我的瑄儿,高很多,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
秦瑄低头,他的腿碰到了卷起来的床帐,突然看到上面有一丝暗色的痕迹。他眼眸猛地一缩,原本到嘴边的话变成了:“娘,别说这些了,是我没本事,什么都不如大哥,我认了。只是大哥不管爹的死活,不知道爹还能不能再醒过来……”
秦瑄最后一句话,已经有些哽咽了。
温如晴更觉得悲从心来,秦瑄站了起来说:“娘,你陪着爹,我先回去了,你也别太难过了,我相信爹吉人天相,最后一定会没事的。”
秦瑄的眼神,又在床帐上某处定了一下,眼眸幽深地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的秦非白,话落便出去了。
温如晴坐在秦非白的床边,发了许多牢骚,吐了许久的苦水,以为秦非白听不到。最后累了,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秦非白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着温如晴的眼神很冷,但并没有任何动作。
回到自己院子的秦瑄,一个人面色沉沉地在没点灯的房间里坐到大半夜,手中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