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纪云歌心中更是恨极!没想到最后狠狠踩她一脚的,竟然是她的亲姐姐!
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太医被请过来了。
莫景瑜让开,太医上前查看纪云歌的伤势,皱了皱眉说:“不过是皮外伤,流了一点血,没有大碍。”
纪云歌伤在脖子,太医不好直接动手,就看向了莫景瑜。
莫景瑜沉着脸却让开了:“云英,你来!”他想要纪云歌这样新鲜的美色,但他不想让人认为他贪恋美色。
“我刚刚摔到了,不方便,还是大皇子来吧,反正妹妹再过几日就是你的人了,不用刻意避讳。”纪氏看着大皇子,笑得温柔,带着几分渗人的意味。
莫景瑜最终还是没有亲自动手,叫了一个丫鬟进来,按照太医的指导,给纪云歌清理伤口,止血上药,包扎起来。
刚处理好,太医正要走,纪夫人回来了。
一进门看到纪云歌的样子,还有地上那把染了血的剪刀,纪夫人神色大变:“云歌,这是怎么回事?”
纪氏不说话,莫景瑜神色不太自然,纪云歌不得不自己开口来解释这一切,泪流满面,伤心是真的:“娘,我真的不想活了……”
纪氏的话,纪云歌听进去了,她知道,现在她若是明着跟纪氏作对,怕是连莫景瑜的侍妾都当不了。她那位祖母,虽然宠她,但为人极精明,很有手段。她不敢保证,她再任性下去,会不会成为平阳侯府的弃子。
所以,纪云歌主动开口,帮纪氏遮掩,不敢说是纪氏要杀她,只说是自己寻短见。
这样对纪云歌倒也有那么一点好处,至少显得她还有几分贞烈矜持。当然,事实上她名声已毁,终身已定,这东西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如此,纪云歌心中怄得要死,却只能选择低头,去走这条让她难受至极的路。
纪夫人不疑有他,上前抱着纪云歌,心肝儿肉地哄着,母女俩不禁抱头痛哭起来,真真是哀戚动人。不过两个人,想的事情根本不一样。
入夜时分,纪氏要走,到床边去看纪云歌。
纪云歌眼神戒备,纪氏俯身帮她整理被子,在她耳边轻声说:“有件事姐姐好心告诉你,咱们之前想用流言逼死安王妃,可是白费心机,全都失败了。因为今日皇上说让你给大皇子当妾,你晕过去之后,皇上就跟着秦玥走了。所有人都在那儿听着呢,皇上就说,听说安王妃厨艺十分了得,他要去姚府,尝一尝安王妃的手艺。我是皇上的儿媳,都没有被这么夸过。那个女人,可是圣眷正浓,让皇上十分信重呢!”
纪氏话落,起身,看着纪云歌黑沉沉的脸色,冷笑了一声,轻抚了一下纪云歌的脸:“妹妹,你好好养伤,早点好起来,被抬到大皇子府,好跟姐姐做伴儿。我先回去,跟府里的姐妹都打声招呼,等着你来。”
只有小妾,才会用“抬”这个字。而纪氏丝毫不遮掩她对纪云歌的厌恶,甚至比她厌恶莫景瑜后院其他的女人更甚。
纪云歌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纪氏离开,而她躺在床上,想到她的下场,再想到秦玥和姚瑶如今幸福甜蜜,双宿双栖,她面色绝望,泪流不止……
昨日平阳侯府大宴宾客,京城数得上的高官贵族全都去了。纪云歌和莫景瑜的事情闹成那样,宾客们没吃上宴席就被皇上发话让各自回家。出了平阳侯府,一传十十传百,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
当然,在这其中,莫景瑜的某几个兄弟,在背后推波助澜,可是功不可没。
现在正是选太子的紧要关头,虽然女人的事本来也不是大事,但这次惊动了皇上,那就非同想要勾引秦玥,结果阴差阳错跟莫景瑜有了肌肤之亲,莫景瑜贪恋美色,不顾纪家反对,不管纪云歌心里的人是不是他,执意要得到纪云歌。
这件事,冲淡了不少京城中不久之前关于姚瑶的沸沸扬扬的流言。大家口中新的谈资,变成了不知廉耻的纪云歌。而很多人都知道,昨日皇上去了姚府,待了一个多时辰才离开,根本一点儿都没有要治安王妃的意思,足以说明,皇上根本不信外面那些无稽之谈。
半月之后,一顶小轿悄悄地抬进了大皇子府。
就这样,纪云歌成为了莫景瑜的第七房侍妾。侍妾有侍妾的规矩,衣食住行,全都有份例约束着。莫景瑜再宠纪云歌,也不过就是到纪云歌院子里睡觉的次数多一点,后院真正做主的是纪氏。
纪氏一句“不能因为自家妹妹坏了规矩,否则无法服众”,就把纪云歌给打发了,偶尔纪氏“体贴偏心”纪云歌一下,就是把只有她那儿有,但她吃不完剩下的点心,赏给纪云歌,纪云歌每次见到,都被气得要死。
而莫景瑜后院的其他女人,本来以为纪家姐妹必然会联合起来对付她们了,谁知道观察了几天之后就都发现,纪氏跟纪云歌姐妹很明显不对付!
于是,那些撼动不了纪氏位置,不敢明着跟纪氏作对的女人,十分一致地都把矛头对准了纪云歌这个份位最低的侍妾,明里暗里给她下绊子使坏。
纪云歌在大皇子府后院,本就是个新人。而她从小学琴棋书画,会花拳绣腿,得了个文武双全的美名,却因为一直养尊处优,本来注定要当大家夫人的,所以根本没有人教过她,女人之间的争斗有多可怕,而她也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一进府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