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把他们放走了,承将军他……”
那兵卒话还没说完,茂高川刀光一闪,几个精兵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倒下了。茂高川收起刀来,看着骑马远去的妫画和度顾卿,苦笑一声说道:“我和他们不一样么?”
扶苓被若久洵美迷了眼睛,弄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消退了烧灼感,便连忙去找道一和虚缘两人,方才若久洵美伤了扶苓的双眼后便跟着那两个小家伙一同钻进林中,现在也不知道道一怎么样了,刚才扶苓听见一声巨响,怕是若久洵美所为,便冲着响声传来的方向追去,扶苓驭着道气,在树尖上飞快的移动着,远远的瞥见了一个人影,仿佛也在找着什么,扶苓仔细一瞧,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虚堂真人!
扶苓心里一颤,难道纪云他遭遇了不测,便急忙转身向虚堂老道飞去,那老道也不知道是在找什么,虽然看不出焦急的表情,但紧皱的眉头却暴露了他焦急的心情。
“虚堂!”扶苓在身后喊了一声,那老道似乎早有察觉,回头问道:“我的徒儿呢?”
“我们遇见若久洵美了,道一带着虚缘与我走散了,我怕若久洵美她……”
“什么若久洵美,你快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那老道终于绷不住了,甚至脸上树皮一样的肌肤不住的颤抖着。
扶苓便将有关于若久洵美的事一一告诉了虚堂真人,虚堂老道点点头,若有所思,便手作剑决,一晃便消失不见。
扶苓见状,连忙叫虚堂,可哪里拦得住,现在度顾卿和妫画没有消息,纪云和月蓝凝也不知怎样,道一和虚缘那两个小家伙到底安全与否也不得而知,扶苓咬咬牙,便也跟着虚堂飞了过去。
虚堂老道虽然是一个凡人,但道行已经修炼的差不多了,还具有不凡的慧根,约摸着再修炼些时日说不定就会位列仙班,只见那老道驾云的速度丝毫不差于扶苓,扶苓捏着云诀甚至有些赶不上虚堂,正当扶苓快要被虚堂真人甩下的时候,远处的雨雾之中出现一个身影,那身影如同一座高山,通体雪白,然而有三道红色的纹路,从头蔓延到尾巴上,那山一般的怪物发出一阵低吼,声音蔓延到数十里而不减弱,看样子,那声巨响应该是这个怪物搞出来的,虚堂老道也发现了这个山一般的怪物,停了下来,眼神里却充满了复杂变化,像同情,像反感,像恶毒,像善良,扶苓哪里看的明白,只觉得这个老道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虚堂,你把纪云怎样了!”扶苓按落云头,连忙问道。
“他没事。”虚堂喃喃的说了一句,仿佛并不是对扶苓说的。
扶苓听到后长舒一口气,又问道:“这……又是个什么?”
“它是虚缘。”虚堂老道说道。
“虚缘?”扶苓有些哑然,那一个小小的人儿,怎么会成为这么大的一个怪物?
“虚缘她,它是妖?”扶苓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因为从始至终,她都没有从虚缘身体上察觉到一点妖气甚至扶苓认为虚缘是一个难得的修道奇才。
“对。”虚堂有些哽咽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怪物说道:“她是……怪物。”
原来虚堂当年是北国里数一数二的修道奇才,拥有通天异禀,无论什么道法经书,总是手到擒来,学习道法如同呼吸一般自然,而且年轻气盛的他为了报效北国,参加了举国灭妖除妖师,他和其他除妖师一样,认为一切妖魔鬼怪都是天地不应该存在的东西,是反天道而行的,必将被除掉,且理所当然。
身手不凡的他在除妖师里成为佼佼者,他对付妖物有一个规矩:“凡是能够接住他三招的,就可以不杀。”但从来没有任何妖物能够接住他三招,甚至一招都接不住。
他自然而然的得到了不少北国朝廷的封赏,成为名震一时的大除妖师,甚至北国朝廷要招他为国师,自然而然的,就有些人对其不满,因为虚堂除妖的地方是北国与南国的交界处,所以有小人暗中作梗,污蔑他与南国私通,想要图谋造反,边疆就怕有大能力的人,北国皇帝不放心这个厉害又年轻的虚堂道士,既然得不到这个虚堂道士那也不让南国得到,朝廷便派杀手去刺杀虚堂老道,虚堂道士也是有人缘的,要有人透漏给他消息,他便逃走了,然而还是没有躲过刺客的追杀,在一个雨夜,大雨瓢泼而下仿佛在哭诉虚堂的冤屈,而虚堂被刺客逼到了悬崖绝境,那刺客步步紧逼,虚堂步步后退,直到再也没手里的毒剑刀锋一转,猛的冲了过来,虚堂只觉得身后悬崖下传出一股子腥风,那是妖风独特的味道,虚堂便手里攥着符,心里想着,既然自己今天要死在这里,那就多杀一个妖怪,为朝廷做最后一点贡献。
疯狂的年代不缺乏疯狂的人。
那名刺客刀尖没有碰到虚堂,被妖风震到了悬崖下,而虚堂的符却实打实的打在那个白色怪物的头上,白色的怪物闪着红色的眼睛,头顶猛然炸裂开来,鲜血如同泉涌夹杂在瓢泼大雨之中,浸湿了虚堂道士的法衣。
没成想,这一符却并没有杀死这个白色的妖物,反倒是妖物说话了。
“我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
“妖言惑众,你是妖。”虚堂冷哼一声说道:“妖就是吃人的祸害。”
“谁告诉妖是杀人的,依我看你们杀的人,远比妖多的多。”那妖物说道,但语气明显虚弱,身体也有些发晃。
虚堂见这妖物已经能够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