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百顺说这不是他的东西,刘金德又说这就是佟百顺八百两卖给他的,那么我们不妨去佟家搜一搜,看看到底有没有类似的东西。”云熙建议到。
佟有礼此时看着这个年仅十岁的少年,突然觉得浑身发凉,他总觉得今天的一切都在眼前这个少年的掌控中。他平时的和颜悦色根本不是他的本来面目,这才是他的真实面目。聪慧,冷静,沙发果断。
但是佟有礼还是不相信他能从自家搜出什么,于是梗着脖子到“老夫和儿子行得正,坐得直,不怕搜,你们尽管搜。”
佟有礼说的理直气壮,倒有几分苦主的悲情来。可是他忽略了身后佟百顺脸都变成灰色了,额头上冷汗不断。
萧明涵看着村民,朗声说道“既然佟老爷子都发话了,本村长自然要带人搜上一搜,以免错怪佟百顺。”
“对,一搜便知真假。”
一些村民自告奋勇的跟着萧明涵回村子,到佟家搜索。一些人留下来看管嫌疑人,生怕一眨眼他们就跑了。敢通敌卖国,死都不能放过他们。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人群又匆匆的回来了。
“找到了,找到了。”萧文彬手里举着几张纸。
萧明涵把纸在佟有礼面前展开,“佟百顺也算是个聪明人,竟然还找人临摹了一份,只是这后边的画,就不怎么样了。”
“这这这!”佟有礼此时心里是翻江倒海,他只佟百顺商量偷到配方卖给刘老板,没想到这个小兔崽子竟然背着自己,还偷偷的临摹了一份。
萧文彬讽刺的看了一眼佟有礼,“您老,不会又说佟百顺不识字,这肯定不是他写的,是有人栽赃陷害吧。我相信凉州府没有几个书生会在街头,靠给人代写家书为生吧,只要找人稍微打听一下就会知道是不是你儿子花钱请人写的。”
萧文彬的话确实猜中了佟有礼的心思,如今倒是不能再用这个借口了。
这时佟百顺普通一声跪在地上,爬到萧明涵身旁。
“村长,您饶恕我吧,这个红酒配方确实是我在庄园偷的。那晚我趁着潘管事喝醉了,不小心说出来红酒配方的藏匿地点,就悄悄潜入没锁好的配方研究室中,盗取了这份红酒配方。
然后庙会那天,我在庙里遇见了刘老板。刚好听见他正在为没有红酒卖,被别家抢了生意而苦恼,就,就主动上前联系他。之后,就约定了今日的事情。”
“胡说!”潘永夏站了出来,“我何时喝醉酒,又何时丢了红酒配方。红酒配方我一直随身携带,根本就没有失踪过,不信,你们看。”潘永夏从衣襟里拿出一本册子,上边果然是红酒的配方。
佟有礼反驳“你不会再写一份吗?”
潘永夏怒极反笑,“且不说我会不会再写一份,我也不会写错啊。你看看你的红酒配方,根本就不对啊,这葡萄上边的白霜是酿酒的关键,不但不能洗掉,还要好好保存。你这个配方还强调一定要洗掉白霜,还什么要洗净白霜,分毫不留。你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不能洗掉白霜,庄园的工人都知道,瞒也是瞒不住的。
“就是,就是,我就是庄园的洗葡萄工,自然是不能洗掉白霜了。”
“分明就是借口。”
人们开始谴责佟百顺,这分明就是在撒谎。
萧明涵生气的一甩袖子,“就算你没有通敌叛国,可是你偷盗也是犯罪,而且还企图偷盗贡酒的配方。你知道这会给北境带来多大的损失吗?
从今日起,本村长就把你卧龙村赶出去,永远不得回来。同时杖责二十,以儆效尤。在场的村民都听好了,你们之所以有机会在作坊里做工,是萧家处于同村的情谊,如果再有人,好吃懒做,不务正业,企图通过偷盗这种途径,不劳而获,一举发迹,别怪本村长不留情面。”
在场的村民心思忠贞的都出声表态,那些原本有些花花肠子的,如今心里都是后怕。
任佟有礼怎么哭爹喊娘,胡搅蛮缠,云熙直接叫秦风拖到一旁,当众对佟百顺行刑。然后派人盯着佟百顺,责令他三日内必须离村。
萧明涵看着刘金德,冷声说道,“至于刘老板,这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在下自然无权审理。还是您跟着寒王的护卫,亲自去寒王府解释吧。”
“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那分明就是酿酒配方,怎么就变成通敌叛国的证据了!”
秦风才不管他如何喊冤,直接让人捆了押走,那两个家丁早已经吓得魂飞破散,哪里还敢抵抗。三人连同证据和银子全被押送回了寒王府。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绯衣,始终站在人群里,看着无心公子,面露崇拜。
寒王看了叛国信,大怒,连夜审理此案。第二日,官文就下来了,刘家主人们被斩首示众,家仆全部被发配矿场做工。刘家本来就是靠着窦世荣的光辉才走到今日,刘家没少干欺行霸市,强买强卖的勾当。当初到锦绣坊找茬就是他派去的。
窦世荣倒台了,因为牵扯太多,寒王没能彻底的斩草除根,刘家就是其中之一。刘家失去了窦世荣的庇护后,每况日下,特别是颐香居的生意。过去都是看着窦世荣的面子去这里吃饭,现在窦世荣倒了,自然大家都害怕受到牵连,唯恐避之不及。
而且不仅是醉月楼,还有其他一些酒楼,都从卧龙村进了红酒。这可是贡酒啊,过去只有皇亲国戚和受宠的大臣,才能够有机会品尝。如果他能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