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相依哼的拗了脾气,“知道就好……”
他突然觉得什么不对,仿佛刚刚的那两句话,把他此刻的心看得透透的,他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
姗姗问诗织画说,“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织画,诗织画。舅舅说让我找没良心,可我不知道没良心住在哪。”
“没良心?”若相依皱了眉头,“这显然是骂人的嘛,难道这没良心就叫这名字。姓梅叫良心?”
诗织画喃喃说,“舅舅说他是没良心,没良心就是没良心。”
若相依很无奈,他看看姗姗,姗姗也看看他,二个人都没有头绪。
若相依看看诗织画,打量她的着装。姗姗怕冷了场子颇有些尴尬,便招呼小二点菜开饭。诗织画也饿了半天,眼巴巴的看着一盘盘端上来的菜,姗姗帮着把她喜欢吃的夹到她的碗里,整个餐桌其乐融融。
她的衣服是富贵大家才用得起的丝绸料子,看她身上脏兮兮的,应该在街上晃悠有一段时间了。她说她姓诗,这县城之中是有户姓诗的富贵人家。不过……
若相依心想,富贵人家丢了孩子还不闹得满城风雨?是我刚到这里还没察觉吗?
若相依问她说,“织画,你舅舅让你找没良心做什么啊?”
“报仇。说要没良心给舅舅全家报仇。”
若相依脸色一僵,报仇?!难道诗家出了事?倘若诗家被杀,那这小娃娃为何不哭不喊不闹?她平静得就像是没事人儿一般的。如果不是她亲口说报仇什么的,谁也想不出来这小娃娃家里出了事!
得去看看!若相依放下筷子,交代姗姗照顾好诗织画,自己出去去打听诗府的事。
问了路上几个人之后,若相依就大致知道诗府的事了。路人传言,昨天晚上诗府被仇家灭门,没留下一个活口!
若相依想这小女孩就是唯一的活口的。他又一路打听诗府所在,原来诗府就在没几条街后面!
没走一会儿,他就到了诗府的的门前,官府的人在收拾场子,尸体一具一具搬出来,珠宝金银一箱一箱的被抬了出来充公。显然那些杀害诗家的人不是为了钱财。
若相依进了去,院子里散落着断刀兵器,满地的血迹。几个官兵叫他进来,呵斥他说,“什么人?来这儿干什么的!?”
若相依说自己是诗老爷生前好友,听闻诗府不幸,自己前来看看。官兵也不怎么疑心,继续执行公务去了,不再理会若相依这茬。
“哎!天狼门这些天杀的!真是一个都不放过!”一个官兵嘴里喃喃说,他抱着一个死婴,叹息这孩子命短。
若相依拦住他,问道,“兄台,你刚刚说什么?”
官兵恶狠狠的说,“我说天狼门这群qín_shòu!连这不会跑的娃娃都不放过!”
“阁下怎么确定这是天狼门做出来的?!”
“这还用说吗!喏!”官兵一亮牌子,那是一块狼头腰牌,“这腰牌是天狼门的东西,在那群黑衣尸体搜出来的,不是他们还会有谁?”
官兵走了过去,若相依愣在原地。一连串的问好扰乱了他的心思。
天狼门怎么会突然灭了诗家?两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就算有为何今日才动手!?昨天动的手说明仇怨非旧,既然是新仇,想必百姓私下定有流言,看来我还得打听打听。
他慢慢离开诗府,心里想着诗织画,倘若诗府为得罪了天狼门,她口中说的没良心多半是双龙会的人……
双龙会帮中有五堂十二门,哪一个江湖上都有不小的名气,但说到和诗府有什么关系的,确实没有一个,或许是若相依自己不知道而已……
她称呼此人没良心,想必这个人得罪了诗府,做了什么昧良心的事,被诗府当家的记在心上,以至于诗织画只记得没良心,没有记得他的名字。
“这位仁兄!留步!”正在这时候,一个穿着白袍的年轻人从后面叫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