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柳鼎日别的没有,这点小心思还是能洞察到的。
“孤王想了很久,觉得你们几个都封了王爷才好,孤王并未打算立太子。”
木柳鼎日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嘴唇上方的胡子随着嘴巴的动作,可笑地蠕动着。
“不打算立太子?”天香也惊了,“王上,不立太子可是会大乱的呀…”
天香不安地看了看随风,他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在给北渺渺喂东西吃,似乎说的事情和他无关一样。
不料木柳鼎日说了一句另全场咂舌的话:“孤王春秋正盛,也才你们三个儿子,不够,远远不够。待孤王多生几个,好好选一个太子才行!”
春秋正盛!
多生几个!
随风和逐月心里的想法不约而同。
木柳鼎日都多大年纪了,这大寿办的是开玩笑的吗?逐月刚刚给他生了个小皇孙,结果这个当爷爷的说他还要再生?!
婆婆和媳妇儿一起坐月子,总感觉哪里不对有没有。
木柳鼎日的眼睛不断地在口木羽的身上游走,不怀好意。
这下大家都知道了他的意图,口木羽也不例外,已经开始习惯这些热切的目光的口木羽反应也很快,一脸的惭愧。
“王上,那你可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了。”
“爱妃啊,你以后要自称臣妾了。再说了,这话从何说起啊?”
木柳鼎日看口木羽的样子有些心疼,这条鱼实在是磨人,他恨不得马上带她回寝殿,什么寿宴,都是扯淡。
口木羽淡淡地说:“王上,臣妾是鲛人,鲛人和人族…无法孕育子嗣…”
呵,这话说的,真是明白啊。
高天宇终于有了反应,他有些吃惊地看着口木羽,高天宇记得她说过,要为自己生一堆半人半鲛来,现在这个说法,显然是在骗木柳鼎日。
高天宇快速看了眼木柳鼎日,还好还好,他没有怀疑。
“那还真是可惜啊。”
木柳鼎日惋惜地叹道,“无妨无妨,爱妃快到座上来,看看别人送给孤王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逐星还未起身,随云就离开了座位冲了出来。
“父王!虽然儿臣准备的寿礼比不过二哥,当然了,儿臣认为,没人的寿礼能比得过二哥,刚才就应该让二哥压轴的。”
随云贪婪地看了眼口木羽,随即收了心接着说:“儿臣和雨儿一起准备了一份寿礼,”随云回头,看到随雨已经离开了坐席,“父王,雨儿应该是去准备了,我们且等等。”
“好,好,都是有心的孩子。”
木柳鼎日和其他人都耐心地等待着,随絮不安地抬头四处张望,她的寿礼显得太普通了,就怕拿不出手,恰好她看到了随风也在看着她。
“五哥…”
随絮求助道。
“你先上,现在,快。”
随絮坐的比较远,她不知道随风的这几句话是怎么传进她耳朵的,但是随风说的话,她一定会照做。
“父王。”
随絮的性子比较安静,说话也是淡淡的,波澜不惊。
“父王,儿臣准备的寿礼太普通了,所以先一步拿出来献丑,也不至于待会儿惹人笑话。”
木柳鼎日还是很心疼这个女儿的,连忙允了:“好,你快拿出来吧,不论你送什么,孤王都很欢喜。”
随絮低着头,回头冲着自己的侍女点点头。
随絮安静,她的侍女也安静,穿的也是一身素色的宫装,十分低调,她若不出来献上寿礼,根本没人注意到她们主仆。
侍女捧着一卷厚厚的卷轴就上来了,和随絮一起,将卷轴缓缓打开。
一幅飘着花香的万里江山图展示在众人眼前,画的另外一端,抄录了一篇佛经。
画卷打开的那一刻,众人都被那大气的江山震撼住了,连随风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怎么,她还有这个本事…
只见那画上,远山近水,雁过留痕,亭台楼阁,云烟缭绕。
王城钟楼上,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坐拥天下,鸟瞰四方。
狼眼的街道上热闹非凡,往来之人摩肩接踵,仿佛能听见画中人的吆喝声。
整个画卷长四丈宽三尺,浓墨重彩,深入浅出,可见执笔之人功底深厚。
天香似乎闻出了画里的端倪,“絮儿,你这墨,除了花香…还有一个味道…”
随絮一愣,没来得及思考就回答:“天香娘娘好灵敏的嗅觉啊…”
此话一出,随絮就慌了神,她本不想说出来的,没想到天香的鼻子这么灵罢了。
见自家主子被道破了秘密,侍女也不藏着了,“回天香娘娘,这个墨是公主特地求来的百花墨,制作时加入了百种花,以至于磨出来的墨带着花香。”
侍女顿了顿,看到随絮没有让自己闭嘴的意思,但也不敢说的多自豪,也压低了声音,“就是那佛经,公主为了表达心意,喝了近半年的参汤,让自己的血液里都充满了参汤的味道。”
“血液?1”
天香一拍桌子,“那佛经是你用自己的血抄出来的!”
侍女觉得很冤枉,看吧,不说出来别人还以为是朱砂!“回天香娘娘,朱砂哪里有公主的血红啊!”
“絮儿,你未免也太傻了,这用血抄佛经,多伤身体啊!你的心意孤王领了,往后万不可再干这样的傻事了!”
木柳鼎日也惊讶地不行,好好画个画,非得用自己的血抄佛经,搞的他现在随便处置这副画都不行了。
“文公,从今天开始,每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