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胡说什么呢!”
梦姑有些慌,挥着帕子对楼上阴翳的男子笑道:“那个沈大老爷啊,你别在意,金盏说笑呢。”
“谁要说笑了?”
金盏冷哼一声,“我今天旗子就立在…”
金盏话没说完,被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打断了:“你不伺候我们大老爷,我们大老爷还不想指名你呢。”
梦姑一看,坏了,现在连沉水木都这么说话了,以后的日子只怕是真的不好过了。
关久久似乎看出了梦姑的心声,抿了一口酒,继续说:“梦姑你也别担心,我不会让你们喝西北风的。”
梦姑大喘气,“啊,那还真是谢谢沉小姐高抬贵手了啊…”
“等我紫气东来发达了,一并将你们春风得意吃下,你们都来伺候我不就好了?”关久久媚眼如丝,调笑着。
金盏现如今说话也不客气了,“沉小姐真是好大的口气啊,连盘下春风得意的话都说的出来,真不是你今天是来捧场的,还是来砸场子的。”
“金盏!”
“让她说。”
沈风也满不在乎,“你可以当我们是来砸场子的,反正以后春风得意也要挂上我们紫气东来的匾额,你能蹦跶多久就蹦跶多久吧。”
关久久嗤嗤地笑了,冲着沈风吹了一口气,沈风嬉笑着揉了揉关久久的头发:“你全身都是香的,别吹了,小心嗓子干了咳嗽。”
正说着呢,也不知道关久久是真的嗓子干了还是装的,咳了起来。
“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
沈风随手就将自己的酒杯送到关久久嘴边,让她喝了一口,轻轻帮她顺着背。
这一切落在了金盏眼里,她的双眼就要喷火了都。
恩客们似乎也很喜欢看这样的戏码,有的磕着瓜子,有的吃着水果,有的咬着酒杯,台子上看几眼,楼上看几眼,好不热闹。…
梦姑见气氛越来越低,连忙走上前,笑着对恩客们说:“好了好了,今天大家都是来尽兴的,怎么能闹的这么不愉快呢?”
果然,梦姑一打圆场,就有客人开口了:“梦姑啊,听说金盏姑娘的牌子是金子融的,给咱开开眼界呗!”
“是啊是啊,据说可大了呢!”
梦姑想起那个牌子,就不禁自豪起来,“文文,去,把牌子推出来!”
推出来?!
这让所有人为之一振,这是有多大?!普通姑娘的牌子都只有两指宽,挂着春风得意的门口的墙上,一般都是木牌子。
而金盏的牌子居然要推出来,是要有多大?
所有人翘首企盼,看着文文走去的方向。不一会儿,文文推了一辆小木车出来,车上用红布遮着。
“金盏,你自己来掀开红布吧。”
梦姑让文文把小车推到了金盏面前,金盏卖了个关子,环顾了一圈,对恩客们笑了几声,娇滴滴地说”
“我!”
“我!”
台下许多人都举起了手,金盏伸出一个手指头“五百铜。”
要钱!
关久久美目一眯,心里直哼哼,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想钱想疯了
没想到,台下炸开了。
“我出六百铜!”
“八百!”
“一银!”
叫价越来越高,金盏依旧是那副冷面美人的姿态,高傲的眼光扫过所有人,最后停在楼上的沈风身上。
梦姑心花怒放,这金盏真的是,重新出山后,跟变了个人似的,比以前更像棵摇钱树了。
最后,楼下的一个少年,以二十银的价格,获得了上台亲手掀开红布,摸一下牌子的机会。
少年唇红齿白,眉宇间还有一丝英气,他的出现让其他恩客们十分不满。
“喂,小孩,你才多大啊就来这种地方!”
“就是啊,一个奶娃娃,还是回家找奶妈去吧!”
“出手如此阔绰,怕不是偷来的吧!”
少年没有理会这些声音,直接跳上了台,金盏打量了一下少年,嬉笑到这么早来这种地方,是为了新鲜吗?”
少年朱唇轻启,丝毫没有羞怯之意,只是笑眼弯弯,“是因为我钱多呀,本公子任性不是一天两天了。”
嚯,这话说的。
台下许多人都表现出了不满,但是又不能奈何他,这位公子为了摸一下牌子出钱二十银,单这点,任谁也比不了。
当然了,楼上的那些人也许是不屑摸着牌子吧。
少年一下子掀开了红布,金子融的牌子一下子亮瞎了楼下人的眼睛。
“哇,怎么这么闪啊!”
少年也问问,直接上手,将牌子拿了起来,只是没想到,“诶!怎么这么重!”
少年发现他居然单手拿不动这个牌子,便双手抓起。
“这牌子怎么这么重啊?”
少年微皱着眉头,轻轻地把牌子翻来覆去的看,牌子融成了祥云的图案,上面浮着金盏的名字,牌子的背面,纹着金盏的原姓,秦。
整个牌子厚两指,长一尺,宽一掌,分量极重。
少年又小心翼翼地将牌子放回原处,对文文说:“推下去吧,这么重的牌子挂在墙上,还真是考验墙的结实程度呢!”
梦姑笑了这块牌子啊,我不挂墙上,我呀,要把这牌子摆在这儿。”
梦姑指了指戏台子上的一个玉桌。“这张玉桌,是我前几天刚刚从玉石山岗那儿买来的,专门用来摆放金盏的这块牌子,怎么样?”
“嗯,可以。”
金盏满意地点点头,对少年说我们要开始竞拍了。”
“金盏姑娘这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