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内侍愁眉苦脸地对同行的一个小内侍说:“你说,师兄人高马大的本来就不像太监,每次还让我们假扮他们…我们…”
另一个小内侍也无奈地摇摇头:“师兄就是脑子缺根筋!我们矮了他们半截,谁看不出来!”
“算了算了,干活吧,反正也不影响什么。”
两个小内侍那着毛巾往厨房走去。
而被称作师兄的两个男人闪到了下房,从床里的暗格里取出两套绣着狼头的黑衣和面具,取了出王城的令牌就光明正大的出城去了。
谷儿和登儿在王城大道上飞快地跑着,在一个分叉路口,一左一右的分开了。谷儿往王上处理政事的上政宫跑去,上政宫有两层,谷儿在外面一层就被拦住了。
“何人胆敢叨扰王上休息?!”
上政宫的侍卫皆是正三品带刀,看着这么个小小的内侍也敢来叩门求见,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休息?
谷儿一听,就看了看上政宫旁边的上证书房。
“奴才是五谷丰登楼的,我家殿下回来了,想来回禀一下王上。奴才自知身份卑微,还劳烦大人代为传达,殿下身体不适,不能马上来给王上请安,请王上恕罪。”
谷儿虽然年纪小,但自小就在王城里,混的也算是根老油条了,再加上随风还颇受王上怜惜,自然硬气些。
侍卫们一听,五谷丰登楼“原来是五殿下宫里的人啊,你早说呗。只是王上真的休息了,我们几个也不敢去打扰,这样,等王上出来了,我们一定回禀王上。”
“那就多谢大人了。”
谷儿深深地鞠了一躬,又快步地往回跑去。王上休息,侍卫不敢去通报,那只能说明王后也在,王上是个好说话的人,可王后不是啊!
逍遥王后,那可是蛇蝎美人!谁敢惹她!
谷儿这么想着,只想长出翅膀马上飞回五谷丰登楼,要是被王后看到了,鬼知道是打是骂呢。
登儿在和谷儿分开后,跑了一会儿就到了尚医院,他气喘吁吁地靠在尚医院门口,抬了抬酸痛的胳膊:“那个,奴才,来请院判大人,去看看我们家殿下…”
尚医院门口正在晒草药的小学徒,捧着草药走了过来:“请问你家殿下是…”
“五谷丰登楼,五殿下,来请院判大人!”
“五殿下!”
小学徒也是吓了一大跳,他不是没有听说过五殿下遇刺的事,原本就是体弱多病的五殿下,这次遇刺,还不得半死不活?!
小学徒也慌里慌张地冲进尚医院,找到了正在给大弟子授课的院判大人:“院判大人,快!快去看看五殿下!”
院判大人一听,马上拿起了桌上的医药箱,对大弟子说:“你自己看一会儿书吧,我得去看看!”
和其他太医不同,院判大人是允许在王城里骑马的,为的就是紧急情况下,他能第一时间赶到。院判大人将医药箱递给登儿,将他抓上了马:“抓紧了我的医药箱!坐稳了!”
登儿吓的抱紧了医药箱,缩在院判大人前面,紧紧地抓着马鞍。
“驾!”
皇马奔驰,王城里又传遍了五皇子性命垂危的消息。
很快,院判大人就来到了五谷丰登楼,等不及通报,也等不及请安,院判大人背着医药箱就闯入随风的寝殿,跪在床边,电闪连忙将随风的手扶出来,翻开了袖子。
院判大人搭着脉,脸色是越来越差,吓的一屋子的人大气不敢出。
过了片刻,院判大人面容严肃地起身,坐在桌边刷刷几笔,写了一张药方交给雷鸣:“劳烦姑娘跑一趟尚医院,下官的大弟子在里面,你让他按着方子抓药。”
“是,多谢院判大人,殿下他…”
院判大人起身,黑着脸摇了摇头:“情况不妙啊…你且去抓药,下官现在去回禀王上。”
雷鸣示意登儿继续照顾随风,她亲自跑去了尚医院。院判大人出门上了马,往上政宫跑去,恰逢王上木柳鼎日已经走出了上政宫,门口的侍卫正在和他说着什么。
只是,木柳鼎日身边,跟着王后逍遥,逍遥的脸色差的让那个侍卫越说声音越小,最后直接跪在了地上。
“所以,照你们的猜测,那个病秧子遇刺,又是我月儿干的了?!”
逍遥气不打一出来,微眯着狭长的双目,厚厚的嘴唇微张,轻飘飘的话语就像是千斤巨石一般压在侍卫身上,也压在木柳鼎日的身上。
“奴才不敢!”
眼看着逍遥就要发怒,院判大人急忙上前,占着自己是王太后的娘家人,逍遥也要礼让三分。
“王上!王后!微臣有事禀告!王上,微臣刚从五谷丰登楼来,五殿下他,凶多吉少啊!”
院判大人泪声俱下,双手贴地,头深深地低下去,尽可能地打动木柳鼎日。果然,十分怜惜随风的木柳鼎日马上就不淡定了:“如何凶多吉少!孤王要你亲自照看风儿,若有半点闪失,整个尚医院都要跟着陪葬!”
“哼。”
逍遥掩嘴重重地笑了:“王上,瞧您急得。风儿哪次不是病的快死了,后来又好好的了?拿尚医院陪葬,太言重啦…唉,也不知道月儿什么时候回来,海上风大浪大的,万一船沉了可如何是好?也没见王上着急。”
木柳鼎日被逍遥娇滴滴的声音迷的七荤八素,也笑了:“那是那是,我们风儿啊,福大命大!来人啊,去请天香娘娘,到五谷丰登楼看望风儿。王后啊,走,我们一起去…”
木柳鼎日搀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