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木柳逐月听完高天宇的复述,脸色有些复杂,怎么,难道是她看出什么来了?还是…
“殿下,你是没看见啊,这沉小姐和以前真是判若两人,她以前听到殿下的传召,惊的跟小鹿一样,现在怎么变得和野猫似的。”高天宇对关久久的态度十分不满。
“也罢,本殿去会会她。”
逐月饶有兴致,有一年多没见她了…自从答应了沉木,他就有意无意地逃避着沉水木,如今她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心里不免有些忐忑。
“殿下!你怎么能去看她呢!她什么身份啊!她!”高天宇又怎么会不知道沉木的计划,见到那活蹦乱跳还趾高气扬的沉水木,自己是好不容易克制住那抹疑虑的。
“本殿就是去看看,是不是真货而已。”木柳逐月笑笑,起身就要走。
“殿下认为她是假的?”
“你留下来,照顾一下冷面吧。”
木柳逐月自己一个人走出了金坤宫,留下高天宇在风中凌乱。
这殿下吃错药了?
见木柳逐月是真的要自己一个人去,高天宇又突然雀跃起来,左右冷面这几日都呆在红蛇殿,除了发愣还是发愣,还不如去密室看宝贝呢。
想到这里,高天宇兴奋地跑进了红蛇殿的密室,找他的宝贝聊天去了。
红蛇殿里,冷面果然在发着愣,无视了进进出出的高天宇。
木柳逐月再一次地站在了寻芳街口,看着整条街都拆成了废墟,甚至正在挖到了地底下,不知道是几个意思,地窖吧可能。
狂风暴雨远远地看到了木柳逐月走过来,事前藏好了,告诉了关久久。
关久久像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和姑娘们打包着废物,挑去扔掉。
牙婆最早看到了逐月,平静地走上前来:“殿下…”
“沉水木呢,叫她过来!”
逐月其实一眼就看到了人群里那个小小的身影,穿着青色的衣服,微卷的头发随意地扎在后脑勺上,连跟发簪都没有,寒酸的像个平民。
牙婆回头看看认真做事情的沉水木,叹了口气,“水木,殿下来了,你还不过来,真没规矩。”
“规矩?”
关久久丢了手里的斧头,拍拍手上的灰,满不在乎地看着木柳逐月反正都是一死,不如死在宫外,还有你们给我收尸。”
关久久抬眼将木柳逐月看了个仔细,天,这么个妖艳美人就是他们口中残暴的二殿下?可没人告诉我他这么好看!那头墨绿色的头发真是绝了!
想要生活过的去,头上就得带点绿啊…不知道他家皇妃…
嗯…似乎是我把他绿了…哈哈哈…
想到这里,关久久差点没憋住笑了出来,便回过头去,捡起斧头继续砍着梁柱。
她果然知道了…
木柳逐月皱了皱眉头,见她转身,心里有些疼,这个女人,他疼了多年,差点成为自己的皇妃,被叶家横插一脚才娶了飞鸢,所以他只能对飞鸢好,就是这心里,对沉水木依然愧疚。
他明白,在他娶飞鸢的那天,他就已经失去沉水木了。
“水木,我们聊聊。”
下属里,只有在沉水木面前,木柳逐月没有自称本殿。
“聊什么?聊聊你为什么毒杀我吧,我对你忠心耿耿十六载,我生下来就是你的人,结果呢”
关久久这段话说的,狠狠地刺痛了木柳逐月的心。每次她心口疼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就涌现出曾经的沉水木和木柳逐月,是那么和谐美好,但是在飞鸢出现后一切就变了。
她知道挑什么样的话说,木柳逐月会心疼。
“渣。”
试问谁听不懂渣的意思?空气里都结了冰。
木柳逐月黑着脸,抿着唇,这紫气东来已经拆了,春风得意和天字二号楼人多口杂,他实在想不出来去哪里聊聊。
半天,他想到了一个地方。
关久久也猜到了逐月会带她去哪里。
“你这次回来,还没回家吧?走,我带你回去一趟。”
木柳逐月上前,毫不客气地捏起关久久的手腕,就往沉家的方向拖去。
就在他刚刚接触到关久久的手腕的时候,他的心里砰砰直跳。多久了,这多久没碰她了,她瘦了,手腕都变的这么细,也没什么肉,力气也见小了许多…
逐月不禁回头仔细看了看关久久,“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软软的话语里透着的是真切的心疼。
关久久听的出来,但是没有领情。“你下的毒可真厉害啊,要不是我福大命大,早就化成白骨了,你还希望我白白胖胖像头猪一样回来给你宰吗?”
一番话怼的逐月无言以对。下毒的事,他本来就是勉强答应的,心中有愧,她活着回来了,让她说几句也没什么。
逐月心下一横,当街将关久久拦腰抱起。
“喂你干什么!”
关久久吓的乱扑腾,逐月用力一捏,痛的关久久紧紧地搂住了逐月,卧槽这个人真是恶劣啊!我看他不是凶残,是人品有问题!
“别动。”
逐月在关久久耳边低低地开口,迈开步子就往沉家走去,一路上,吓的百姓们纷纷跪地,不敢多看一眼。
逐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停在了沉家大门前面,也没有气喘,吼了一声:“都给本殿滚出来!”
关久久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但是绝对不是在气自己,“殿下,你放我下来吧,这样有失体统。”
“体统!晚了!”逐月听到关久久恢复了以前的乖巧,心里有些痒痒气也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