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潇潇到嘴边的阻拦就这么咽了回去,只能饱含深意地喊了一声,“相公……”
内力岂是那么容易恢复的?林北渊这一答应,便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事情g。
她面色微微凝重,就怕林北渊意气用事。
“夫人,不必担心,我林北渊别的没有,就是内力有的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闻言,季潇潇不禁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了,内力全失还想恢复,最快最直接的也就只有,另一名内力深厚之人,将内力传给此人了。
除此之外,也想不到旁的更快更有效的方法。
想到此,季潇潇再不情愿也不能阻止,毕竟是他们夫妻做错了,再大的代价也只能认了。
“那择日不如撞日,开始吧。”
池芫像是看不出男女主的为难似的,轻描淡写地就接过了话茬。
既然男主自己都说了,多的是内力,给她怎么了?乱逞英雄的代价,总是要付的。
明显她话音一落,屋内气氛都不大一样了,男主是一旦开了这个口就算跪着也要履行诺言,女主嘛,池芫觉着她心里怕是对自己有点意见的。
这些,她都不介意。
“嗯,快些。”
这话,不是林北渊说的,而是看不见,也察觉不到气氛的沈昭慕说的。
他皱着眉催促了一句,“教主的内力恢复后,还要去治腿。”
像个小管家似的,催着行程呢。
池芫“扑哧”轻笑了一声,觉着这家伙还好是眼睛看不见,这人还能当他是眼瞎所以不分场合地接她的话,要不然,就会发现真的是个才不管你是谁,就要当他教主毒唯的家伙。
被这两人一催促,林北渊倒是还急起来了,总觉着自己的表现不够急切的话,这两魔头,要当他是不情愿故意拖延时间了。
也是很想将这两人送走的林北渊,便道,“走吧,带她进内室。”
然后又对季潇潇道,“夫人,辛苦你在外为我护法了。”
季潇潇没有异议,握了握他的手,“相公你放心,有我在。”
她说这话时,还看了眼沈昭慕,含的什么意思,池芫看明白了。
便也扬声道,“昭慕,你也替我在外护法。”
只是这语气吧,就多少带着点讥讽意味。
今日是讥讽池姐没跑了。
开口就是阴阳怪气的,她自己听着都想给自己一拳头了,亏得男女主忍功了得。
门一关上,季潇潇看了眼一旁像个门神似的贴着门而立的沈昭慕,顿时嘴角抽了下。
“年轻人,恕我直言,你喜欢你家教主吧。”
看这紧张的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夫妇是那种会乘人之危的小人呢。
她有些气,但随即却是幽幽地说了这么一句。
沈昭慕闻言立即反驳,“不是!休要胡言!”
他反驳得太快,以至于,季潇潇但笑不语地摇摇头,关她什么事?正邪不两立不防说,就算是同道,也不好多嘴别人的感情生活。
再说了,撮合了邪教的教主和护法,不更是为祸武林么?
屋外接下来便是长久的沉默和互不相干,而此时的屋内,也是一样的沉默。
池芫与林北渊双手隔空相对,盘膝相对而坐,都闭着眼,表情一个冷漠,一个严肃。
源源不断的内力,从林北渊那传输给池芫,她感觉自己的经脉开始疏通,而体内的真气正常行走,丹田逐渐发热。
她面上逐渐显露红光,暗自调动心法,将这股外来的内力迅速与自己的功法融为一体,相互辅佐。
与之相对的,便是林北渊逐渐变得苍白难看的脸色,他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表情逐渐凝重,似是有些虚脱。
池芫眼未睁,红唇却一勾,半边面具看起来都多了几分诡异的神秘来。
默默往回一收,加速了吸收对方内力的进程。
也加速了林北渊的虚弱。
他嘴角缓缓溢出了鲜血来,内力快速流失让他身体有些吃不消。
“你——”
他刚要撤掌,便猛地睁开眼瞪着对面面色红润而带着诡异笑容的池芫,神色一沉,咬牙才出了一个字,便被池芫睁开眼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给盯得话噎住。
随后,池芫趁其不备,掌心有红色的光一闪而逝,随后,猛地一撤双手,林北渊便往前一栽,要扑到她身上。
而此时的池芫,直接以盘腿的姿势,身体腾空,往后平移飞出数米,落到了屋内的椅子上。
任由林北渊一头栽到席子上,吐血。
她挑了下眉梢,抬起手,微微运气,只觉得周身舒泰,充满了力量。
很想找个人打一架试试。
再看像是被自己“吸干”的林北渊,她漫不经心地在破门声中开口道——
“一不小心多吸了点前辈的内力,本座如今觉着体内真气充足,内力丰沛,很是舒服,多谢了。”
口吻一点都不像是多谢的意思。
林北渊狼狈地仰着头,在闻讯冲进来的季潇潇搀扶下,踉跄了一步才站稳,捂着心口,吐出一口血沫来。
“无妨,两清了!”
就算知道池芫是故意的又如何?
这妖女的邪功太厉害,居然能一边传输内力一边快速转化为她自己的力量,是他大意了,才会给了妖女将他内力险些吸干的机会。
如果不是最后关头她撤掌了,只怕如今他已经是一介废人了。
季潇潇却咬牙,第一次对着池芫没有温柔只有冷厉,“妖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