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况见她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倒是马上挺直了腰杆走得像个冲锋的战士一般,只得在后面快步跟上。
厨房里已经摆上了大桌子,各种菜肴已经摆满了半张桌子。
赵芳在灶洞前烧火,这是她来了这几日唯一学会的活儿。
她看到两人进来,笑嘻嘻地说道:“二哥,二嫂,你们两个这几天也累了,妈说了今天不用你们两个忙活了,安心当新娘子和新郎官就好。”
然后,她还好似很懂行地说道:“养精蓄锐啊,今天晚上可是洞房花烛夜呢。”
曲长歌听了,本来正常的脸色,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
正在灶台前忙活的杨秀娥听不下去了,走过来瞪了赵芳一眼:“芳芳,你这么个没嫁人的丫头,说话也注意点!”
赵芳不服气,梗着脖子说道:“怎么就不能说了,这不是人家常说什么洞房花烛夜么。”
正两只手抡着大锅铲的黄福玉忙打岔:“哎,芳芳啊,你这火还不够旺,再烧旺一些。”
“哦!”赵芳对大嫂还是很服气的,赶忙低头开始关注灶洞里的火来。
杨秀娥只得恨铁不成钢地又瞪了赵芳一眼,抬起头来已经换了一副表情,满脸是笑,拉着曲长歌到了椅子前坐下:“等会给你冲一碗红糖水,你今天辛苦了,赶紧坐下休息吧!”
曲长歌让杨秀娥这暧昧的语气和一语双关的意思给弄得很是不好意思,都不知道怎么回应杨秀娥的热情了。
还是赵况问杨秀娥:“妈,椿树呢?”
哎呀,居然把椿树给忘记了,曲长歌觉得自己这个妈当得还真是不合格。
杨秀娥说道:“你爸和你哥两个抱着大宝和椿树去外面玩儿了,你放心好了,他们两个虽是不怎么会带娃,可还是挺靠谱的,不会让两个娃出啥事的。不过这会子也要吃饭了,你去把他们叫回来吧!”
赵况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曲长歌这才觉得自己身上的压力小了一些,窘迫感也稍减了几分。
她刚要站起来,却是让还站在身边的杨秀娥一把摁住:“好了,今天晚上你这新娘子就别动了,交给我和你嫂子,还有芳芳就好了。”
曲长歌也只得坐下来了,没两分钟,杨秀娥就端了一碗红糖水放到了她的面前。
啊,还真给自己冲了红糖水,曲长歌觉得今天晚上估计这脸就要一直烧下去了。
赵芳还在一边嚷嚷:“二嫂,你看咱妈对你比对我这个闺女都好呢,你可要加把劲给我妈再生个乖孙呢。”
曲长歌干脆装没听见,端着那碗红糖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这回杨秀娥没教训赵芳,反而附和道:“嗯,你们两个都年轻,身体又好,肯定很快就有好消息的。”
曲长歌这一下只想赶紧吃完晚饭,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还是黄福玉又出声打岔:“妈,炒这个青菜还是加些蒜蓉好吃一些,您帮我切点蒜蓉吧!”
杨秀娥终于转身去了灶台边,曲长歌赶忙对黄福玉抛去感激的目光,黄福玉接收到,冲着曲长歌安慰地笑了笑。
好在赵况很快就把带娃的两个大男人带了回来,厨房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
圆桌上的菜也已经摆满了,今天是曲长歌和赵况的大喜之日,虽说中午摆了酒席宴请父老乡亲们,可晚上他们自家也要庆祝一番,所以做得也很是丰盛,当然也是中午的酒席剩下不少的半成品菜。
这是曲长歌一贯的做法,什么东西都要比原地计划多预备一些。
这个做法在前世里大小战役里都为曲长歌赢得了最后的胜利,所以她是更加推崇了。
吃过晚饭,杨秀娥也没让曲长歌和赵况收拾,要将他们两个赶回房间。
曲长歌赶忙一把抱起吃得小嘴油乎乎的椿树:“妈,那就麻烦您和大嫂了,我先抱椿树回屋了。”
杨秀娥刚要伸手叫住她,让她把椿树给自己,曲长歌已经抱着椿树跑了个没影。
她只得对赵况说道:“老二啊,要不等会妈妈去你们房间把椿树抱回来,毕竟是新婚之夜,有个孩子在,你们两个也不方便。”
赵况都被自家老娘这话说得有些脸红,不知道为什么就能让他联想到下午那让他血脉喷张又销/魂至极的感受。
不过,他倒是知道,就算是椿树在自己屋里,他也可以让长歌带着他去秘境里,小翠出来看着椿树,这样两人在里面折腾多大的动静都没人能知晓。
这么一想不得了,赵况只觉得浑身有股火在燃烧,他赶忙掩饰道:“不用不用,椿树那孩子最乖了,我先打些水过去给椿树和长歌洗漱一下。”
赵况说完就真的拿了个脸盆去灶台的瓮坛里打热水,又取了毛巾就急急回了房。
屋里点着煤油灯,曲长歌已经把椿树放到床上,椿树张着小手要曲长歌抱,这可能是曲长歌和椿树的日常吧,以后自己也可以参与到其中来了,赵况的心一下子就要化成了水。
“咦,你怎么就回来了?”曲长歌好奇地问道。
赵况将脸盆放到旁边的凳子上,又把毛巾在温水里投了两把,拧干了,给椿树擦起小脸来:“我给椿树洗脸洗手啊,刚刚他那小手可是抓吃的来着。”
椿树看到赵况给自己洗脸,一点都不抗拒,乖乖地坐在那。
一会儿擦完小脸,赵况又把椿树两只油乎乎的小爪子也擦了擦,方才把毛巾放回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