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阳宫,扶苏面色阴沉,看着自己的一众属下,问道:“查出是谁陷害本公子了吗?”
其中一个向前一步回道:“经过属下多方打探,之前放粮的那些人,正是胡亥公子的手下,陷害公子的,无疑就是胡亥公子。”
扶苏闻言眼睛喷火:“哼,本公子就猜到是他做的,来人,请周师过来。”
很快周青臣就急忙赶了过来。
扶苏看到周青臣,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立刻说道:“周师,这胡亥竟使出如此阴谋,陷我于不义,还请周师赶紧安排人去辟谣,拆穿胡亥的计谋。”
说完将胡亥让人以他的名义放粮,最后失信于人的事,说了一遍。
周青臣苦笑:“这怎么辟谣?难道告诉大家,放粮的其实是胡亥,不是公子?这不是在替胡亥正名吗?我们才宣扬他是顽劣不堪,如今又说他在城外放粮,也该有人信才是。”
扶苏脸色漆黑:“那该怎么办?就任由他败坏本公子的名声?”
周青臣笑道:“公子莫慌,此事好解决。”
扶苏脸色一喜,躬身一拜说道:“请周师教我。”
周青臣连连挥手示意不敢,将扶苏扶起来说道:“公子的名声不能被玷污,既然大家都认为您会给贫苦子民放粮一年,不若公子损失些财物,将这好名声维护下去如何?”
“公子,这可是收拢民心最好的手段啊,常言道,民以食为天,公子救济了吃不饱的贫民,何愁那些人不对公子感恩戴德,公子甚至可以从中挑选一些可用之人,充实手下,势力更进一步。”
扶苏仔细一想,眼神一亮:“如此说来,坏事反而会变成好事了?”
周青臣点头:“此事对公子来说,自然不全是坏事。”
扶苏立刻吩咐道:“来人,叫张让过来,本公子有事吩咐他。”
很快颤颤巍巍地张让,在小太监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那张让走进来后,周青臣瞳孔急剧收缩,心中警兆不停,扶苏身边竟还有能让自己这六品巅峰强者,感到十分危险的高手。
而张让只是轻轻地瞟了他一眼,并未说啥,而是对着扶苏行了一礼:“见过公子,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扶苏脸上明显浮现一丝厌恶之色,说道:“从甘泉宫账上,先调一半金铜给我,本公子急用。”
张让愕然问道:“不知公子所为何用?”
扶苏一脸傲气地说道:“本公子要在城外放粮,救济贫民。”
张让脸上浮现嘲讽之色:“不过是一群贱民,有何资格让公子如此善待?公子这点家业也不是大风吹来的,如此行径,太过浪费了吧。”
周青臣立刻在一旁解释道:“公子都是为了收拢民心,传播仁义之名,以便能够继承大位。”
张让脸上的嘲讽之色更浓了,嗤笑道:“民心?这玩意有用的话,昔日大秦还能灭掉六国吗?唯有实力才是根本,公子切莫本末倒置。”
周青臣脸色尴尬,站在一旁。
扶苏忍不住呵斥道:“够了,张让,你又是这副令人讨厌的说教模样,本公子是主,你是仆,是非曲折还轮不到你这个下人说话,去准备吧。”
张让收起嘲讽之色,正色地说道:“老仆虽然不知道公子究竟是怎么想的,老仆只想告诉公子,这样做没有半点意义,名声终究都是虚的,唯有实力才是根本。”
扶苏听后彻底怒了:“放肆,张让,注意你的身份,本公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你以为还是本公子小时候,一切都你说了算?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杖毙宫里的太监宫女,从而不顾本公子的感受。”
张让解释道:“老仆都是为了公子你好,那几个小太监小宫女,分明是蓄意带坏公子,必须打死。”
扶苏冷笑:“呵呵,全天下就你是对的,本公子不想再与你争论,听命吧。”
看着张让犹自想开口,扶苏紧跟着来了句:“怎么,你还真想抗命欺主不成?”
张让无奈点了点头,叹道:“稍后公子派人去取就是。”随后脚步蹒跚离去。
临走时,瞟了周青臣一眼,周青臣心中一惊,差点就忍不住要动手,这真是他见过最恐怖的六品强者,身体自主保护机制反应都如此强烈。
随后,周青臣带着一部分金铜,买了大量普米,同样开设了放粮棚,并解释并非是扶苏公子食言,而是调集资金买粮去了,如今买到了,自然回来继续放粮。
一下子,扶苏所有的负面传闻都消失了,都是一片片的赞美声。
甚至有个老人,重新领到粮后,当场痛哭,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感谢扶苏公子的活命之恩?
扶苏心情额外的顺畅,暗暗想道:“胡亥你傻眼了吧,还想算计我?这不替我找了个收买人心最好的方法,哈哈,后悔吧你。”
……
林府,胡亥得到消息,急急忙忙找到林泽:“不好了,林泽,扶苏这家伙这次可真下了血本,竟然真的在城外放粮,大家都在称赞他呢,你这计谋被人家破了。”
林泽将真气归拢体内,一脸诧异的说道:“这扶苏是人傻钱多吧,还真的在城外放粮了。”
林泽是有些不太理解,这是太平时候争位,收买人心哪有这么重要?人家吃饱喝足,谁还关心是不是你当皇帝。
胡亥一脸忧愁道:“别说风凉话了,真要给他做成了,那本公子可就真成笑话了,以后在扶苏面前如何抬的起头?”
林泽默然,其实对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