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院门就被砸开了,一位浓眉大眼的将军带人闯入,大声叫道:“听说我那义弟的长子来长安了,来,让大伯好好看看”。说完看到林泽眼神一亮,直接一把把林泽包入怀里,大胡子就往脸上蹭。林泽这下更懵比了,不是要和谐吗?
华服中年见到不由大怒:“王将军自重,这是公孙家的家事”。
王将军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放你娘的狗屁,我那义弟姓林,又不姓公孙,况且作为他义伯,我抱一下侄子咋啦,还是你个老家伙要挑事,你要代表武安君府跟我王家不死不休?”
一下子华服中年人就被堵得没话说,一张脸气的通红,却又不敢说话,眼前的人可以代表王家,但他却代表不了公孙家,而且不死不休这种话,哪能能随便说,怕不是最后被武安君一刀劈死。武安君跟武成侯的恩怨,不是他这个级别的人可以参与的,而且整个大秦敢插手,能插手的一双手能数的出来。
场内气氛一度尴尬,直到一位梳着已婚发髻,面若桃花,身着红色衣袍的年轻妇女带着两位少女进入院子,妇女开口就呵呵的娇笑:“义兄今天怎么没去军营值守啊,想看侄子跟我说下就行了,改天让林郎带他去义兄府上,何必闹得这般阵仗呢”。
说完又朝着林泽眨眨眼:“这就是泽儿吧,别赖在你大伯怀里了,回头跟你父亲好好亲近,毕竟是亲父子嘛?”这话说的就很有技巧了,话里话外都显出王将军是外人,却没有华服中年人那样生硬直白。
王将军慢慢把林泽放下,摸了摸头,转向妇女:“弟妹啊,这做人呢,可得心善啊,万一市集名声不好,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林泽大概猜出了眼前妇女的身份,想想还得在屋檐下生活呢,便作揖行礼:“见过夫人”。
妇女又是呵呵的娇笑:“按礼,你该叫我大母,不过没关系,第一天,你不认识也是正常,以后可不能叫错了,尤其是在外人面前,不然别人会觉得我们没教养”。
林泽一呆,这是把他也骂进去了吧,但还是回话:“是,大母”。
“弟妹威风挺大的,把庶长子训的一愣一愣的,武安君府的家教确实挺好,回头为兄好好替你在长安城宣扬宣扬”王将军说完便带着人扬长而去,本身过来只是替义弟确认一下血脉后人的安全,至于开口讽刺,甚至扬言不死不休,他姓王的又不是弱智。
妇女脸色铁青,但还是高声回应:“大兄慢走,有时间勤练武道啊,国师说林郎四十前宗师可望,到时候大兄可不要被超了去”。说完还不解气,一脚踹翻了香案,狠狠地盯着华服中年看了一眼:“办事一点都不心,人家找上门都没发现,废物”。
说完呵斥了一句,回府,现场除方士外,其他人陆续跟上,吴伯随手带上了林泽,一行人上了马,快速的朝林府奔去,期间,妇女没有多看林泽一眼,林泽也不在意,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妇女虽然不喜欢自己,但也不太好轻易抹杀他,单凭那句林父四十有望宗师,就不得不顾及林父的感受,而且有个多半是王家嫡系的义伯帮着出头,武安君府也不是一个嫁出的贵女能做主的,命是保住了,至于其他的,见机行事吧。
武道,这个时代,我林泽终究是来了,就不该沉寂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