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地,初春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映衬着刚冒芽的草木,翠绿欲滴。
一支大军正在浩浩荡荡前行,分别打着“司马”与“百里”两种不用的旗号。
大军中军,司马杰与百里策,各自骑着一头被驯化的四品妖兽,并排前行。
走着走着,司马杰突然转身面向朝身旁的亲兵队长,开口问道:“按这等行军速度,还需多久可到达反贼盘踞的陈郡?”
亲兵队长略微思寻了一下,在马上躬身行了一礼,回道:“回禀大帅,此地离陈郡大概两百余里,按大军现在的行军速度,两日后可进入陈郡。”
司马杰脸上浮现一丝讶然之色:“这么快吗?”
与之并列的百里策,转身望了司马杰一眼,疑惑道:“司马兄,常言道兵贵神速,行军快难道不好吗?”
司马杰轻笑一声道:“百里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有时候快,可并非是好事哦。”
百里策一脸不解道:“哦,这又是为何?小弟愿闻其详。”
司马杰故作神秘道:“百里兄,容小弟先卖个关子如何,稍后小弟再与百里兄慢慢解释。”
随后司马杰在百里策一脸不解的情况下,高声喝道:“斥候营何在,为何都快靠近陈郡了,还没反贼消息传来?”
这句话司马杰赫然动用了宗师之力,故传了好远。
听到声音的斥候营营将,几乎是连滚带爬赶到司马杰面前,单膝跪地行礼道:“启禀大帅,末将昨日总共派了十二拨斥候打探敌军消息,此刻不到巳时,第一拨斥候尚未归来,还请大帅恕罪。”
司马杰面无表情看着斥候营营将,语气不善道:“尚未归来?此地离反贼不过两日路程,你跟本帅说赶不回来?你可知延误军机,是何等大罪?”
斥候营营将面色如土,连连拜道:“大帅饶命,末将这就去催促他们快速赶来。”
“哼”司马杰冷哼一声,刚想发作,却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斥候营营将面露狂喜之色,大呼道:“大帅,您听,他们回来了,末将这就唤他们过来。”
司马杰脸色阴郁,冷眼看了斥候营营将好一会,才冷哼一声道:“算你走运,还不快去将人带过来。”
“末将遵命,”斥候营营将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起,往前军跑去,迎接即将归来的斥候队。
待斥候营营将离开,百里策微微皱眉道:“司马兄刚刚会不会显得有点苛刻?”
司马杰不以为意道:“这算哪门子苛刻?一群大头兵,向来畏威不畏德,你我兄弟若对他们和颜悦色,指不定被他们欺上头来。”
“唯有强硬手段,才能让他们老实听话。小弟我本来还想拿斥候营营将杀鸡儆猴,这次算他走运,放他一次。”
“若有下次,小弟定会严惩不贷。”
百里策以为不妥,微微张口,想要再劝,仔细想了想,没必要为了一个斥候营营将,去得罪同僚司马杰,最终啥都没说。
司马杰见百里策被自己劝服,眉间止不住多了一丝得意。
十几息后,斥候营营将连扯带拽,拉着一名面色极度疲惫的斥候快速赶来,躬身行了一礼道:“启禀两位大帅,人带过来了。”
说完推了一下那名斥候,急声道:“还不快告诉两位大帅,你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那名斥候嘶哑着声音说道:“启禀两位大帅,小的打探得知,叛军为对抗朝廷大军,到处征兵,如今盘踞在陈郡的叛军,并非先前所说的一万,而是五万有余。”
司马杰闻言眼神明亮,急忙问道:“你确定叛军有五万之多?”
斥候以异常肯定的语气回道:“小的敢以性命担保。”
司马杰闻言哈哈一笑道:“此乃天助我也。”
在场的人听到这句,顿时傻眼。
有人甚至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司马杰。
司马杰当即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轻咳一声,解释道:“本帅笑的是,叛军乌合之众,不堪一击,人数越多,我等能收获的战功越多,诸位难道不觉得这是好事吗?”
在场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斥候营营将更是一脸谄媚道:“大帅英明。”
司马杰面露自得之色,却故作不屑道:“本帅的英明,岂是你能揣度的?你且归队,本帅有要事要与百里大帅探讨。”
斥候营营将哪敢多留,再次连扯带拽,拉着斥候离开。
待斥候营营将走后,司马杰催将坐骑,靠近百里策,低声道:“百里兄,小弟有一事想与你商议。”
司马杰这等阵仗,让百里策心里充满了疑惑,问道:“不知司马兄想说何事?”
司马杰望了一下四周,除了自己与百里策,以及两人亲兵外再无他人,方压低声道:“小弟想请百里兄与小弟一同上书陛下,情报有误,叛军多达十数万。你我二人虽牢记陛下旨意,奋勇杀敌,但敌军抵抗甚是顽强,短期内未必能竟全功,还望陛下恕罪。”
百里策闻言,险些惊呼出声:“司马兄,谎报军情可是欺君之罪,万一被陛下查出来,你我可难逃一死。”
司马杰板着脸说道:“百里兄此言差矣,这怎是谎报军情呢?明明就是据实相报。”
百里策气乐了:“司马兄莫不是说笑,明明叛军只有五万人,哪来十数万之多?”
司马杰一本正经道:“暗卫还说叛贼刘季手下只有一万,如今光陈郡就有五万,百里兄怎么说?”
百里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