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连忙追了出去道:“师兄且慢,师弟随您一起去观战。”
庄周闻言一震,一脸难以想象的表情,转身问道:“你也去?”
林泽直接乘风而起,空中传来他爽朗的声音:“师兄快点,别跑过去人家都打完了。”
庄周……
……
五月的豫章,因地处南方,炎热而又潮湿。
林泽慵懒的躺在一座云床之上,看着不断靠近的楚军以及南越大军,静静等待好戏开场。
距离林泽不远处,庄周盘腿而坐,正在闭眼冥想。
忽然间,一颗光头出现在云端,宣了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小僧见过庄圣,见过林泽道友。”
林泽闻言从云床上站起,不紧不慢回礼道:“玄棠法师有礼了。”
玄棠试探性问道:“不知庄圣与道友出现在此,所为何事?”
林泽淡然回道:“不瞒法师,贫道师兄弟二人是来观战的。”
玄棠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戒备,出言询问道:“庄圣和道友真是来观战的,而不是过来相助碧游宫的?”
林泽嘴角浮现一抹笑意道:“法师这个问题问的好,大争之世,天人不得轻易对凡人出手,其实贫道师兄弟二人是来对付法师的。”
只见林泽脸上笑意消失不见,无比严肃问道:“所以法师准备好圆寂了吗?”
玄棠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难道要说大家同属三教天人,按照三圣约定,不能自相残杀?
玄棠自觉这句话如果有用的话,他是不介意说出来,只是以他对林泽的了解,对方可不见得会吃这一套。
“师弟慎言,万一引起玄棠法师误会,以至于道宫与佛门全面开战,看你怎么向老师交代。”
闭目冥想的庄周睁开眼睛,面露无奈之色,开口说道。
庄周此言一出,玄棠顿时浑身一松,看着林泽,有些牙痒痒。
有那么一瞬间,玄棠差点真以为两个人是来对付他的。
虽说他身怀不少保命的手段,可要说在深不可测的庄周手下保住性命,玄棠却是半点信心都无。
玄棠双手合十道:“贫僧实在没想明白,庄圣与林泽道友前来,真的是为了观战?”
林泽笑嘻嘻道:“有些好奇嘛,玄棠法师自便,不用理会我师兄弟二人。”
眼看南越大军距离楚军不到百里,随时可能交战,玄棠只得将疑惑藏在心底,双手合十道:“二位自便,贫僧失陪了。”
说完玄棠整个人从云端落下,回到了南越军中。
玄棠刚离开不久,林泽面向庄周,一脸认真说道:“眼下佛祖儒圣遭受天道反噬,佛门儒家的天人第三境身受重伤,师兄真的不考虑趁机将佛门儒家的天人清理掉几个?”
“这个玄棠,师弟一直都觉得他有问题,将是道宫争夺天命的心腹大患,师兄要不出手干掉他,再推到碧游宫身上?”
“当初通天剑主使用诛仙剑阵时,师弟趁机偷学了几招,正好可以派上用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师兄莫要错失良机。”
庄周深深看了林泽一眼,默默驱动云床,向下降低了千米,连话都懒得回。
林泽本想驱动云床跟上去继续劝说,却不知想起了什么,熄了心思。
距离林泽万米之遥的地面上,南越派出去的斥候已经撞上楚国的同行,双方在山林之间打的热火朝天。
林泽神色微动,前戏开始了,好戏还会远吗?
南越与楚国大战之前的前戏,比林泽想象的长了许多。
两国斥候试探了半个时辰,大军依然相隔有三十里。
让林泽觉得有趣的是,南越大军大摇大摆朝楚军走了六十里,而楚军只行军了十里。
此刻楚军更是以极为缓慢的速度靠近敌方,生怕乱了阵型被敌方偷袭。
林泽不禁感叹道:“虽然天人境不能直接插手战争,但作为雷达,效果还真不错。”
显然玄棠能精准得知楚军的位置,才会肆无忌惮急行军,一点都不怕撞上。
两军距离二十里时,玄棠开始下令放慢了速度,整顿阵型,以逸待劳等楚军过来。
另一边,楚军行军的速度依然缓慢,斥候骑着马来回奔跑,传给南越大军的位置。
林泽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楚军与南越大军相距三里,总算是要照面了。
楚军主帅范增突然下令全军停下,稍微改变了一下队形,将旗令官分散至各个小队。
紧接着,楚军开始加速,一股凶猛的军势瞬间成型,出现在大军上方,向南越大军冲去。
南越大军阵中,玄棠见状脸色大变:“兵家聚势之法?对方居然是兵家嫡传弟子带兵。”
据玄棠所知,诸多门派中,兵家收取弟子最重天赋。
因为没有战争天赋的人,不管怎么努力,看太多的兵书,都学不会兵家聚势之法。
所以对面的兵家弟子,绝对是个难缠的人物。
兵家军势虽强,未必没有破解之法,最简单道办法,就是利用行动轻便的骑兵,一直游走骚扰,直到气势衰弱,再扑上去一战。
此时此刻,南越大军距离楚军不过一里之地,玄棠已经来不及动用这个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下令道:“罗汉堂弟子听令,站在最前排,动用秘法,挡住敌人进攻。”
兵家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在玄棠看来,只要顶住了前三波,南越依然胜算很大。
可惜的是,玄棠高估了罗汉堂弟子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