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海玄道长,似乎安静得过了分啊!
吴尘缓缓地靠近,神色中有一些不安。
“道长,得罪了。”
靠近之后,他伸出略微有些发颤的手,放在了海玄道长的鼻翼下面。
下一刻,他猛地手一哆嗦,倒退两步,神色中满是惊骇。
海玄道长,竟然已经没有了呼吸?
这怎么可能!
这跟之前的剧本,可完全不一样啊!
海玄道长,刚刚不还好好的么,怎么这转眼的功夫,就没声没息地死了!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师父!师父!”
那少年道人冲过来,确认师父是真的死了之后,一下子就扑倒在他的尸首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凄厉的哭声犹如夜鸦的啼叫,刺穿了黑夜。
吴尘呆呆地看着这一切,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之前的人,虽然是受惊的不轻,可到底没有出现生命危险的。
这海玄道长一死,使得整个事情的性质一下不一样了!
包括吴尘,如果他再呆下去,会不会他也有生命危险呢?
“发生了什么事?海玄道长怎么了,海玄道长怎么了啊!”
张员外立刻就赶过来了,他似乎是和衣而睡的,声音焦虑仓皇,脸色一片煞白,似乎是不敢面对这里发生的事情。
吴尘没有说话。
因为眼前的事情,已经不必要再说了。
没过一会儿,下人们也全部过来了。
看到这一幕,他们都是神色大变,面如土色,身体抖个不停。
没想到,这个老爷好不容易请来的高人,白天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完全不把这张宅中的鬼物当回事,可是这短短的几个小时过去,竟然就已经丧生了!
“海玄道长是怎么死的!”张员外目眦欲裂。
“我不知道,我和小道长去烧水煮茶,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儿,可是回来的时候,海玄道长已经失去了知觉。”吴尘如实说着。
“这……这……道长!!!张某委实对不起你!没想到,竟然连累你送了性命!”
张员外大哭出声。
哭了一会儿后,他心中似乎下了某个决心,目光扫向这些下人,悲然说道:
“你们都跟我过来,等我把你们这个月的工钱发了,你们就都散去吧,连夜走,不要再在这里呆着了!”
“老爷,我不走,除了跟着你,我哪儿都不去!”杨老仆大呼一声冲过来,趴在地下,紧紧地抓着张员外的裤腿。
他已经年迈了,没有家人,加上跟着张员外也已经习惯了,这时让他离去,他也不知道往哪儿走。
不过,除了杨老仆之外,其他人都没有说话。
现在的情势很严峻。
鬼物已经开始害人性命了。
他们自然不愿意再冒着性命危险帮张员外做事。
钱虽好,也得有命拿是不是?
“老爷大恩!”
“老爷,你要保重啊!”
这些人悲声说着。
张员外让杨老仆收敛海玄道长的尸首,自己并不耽搁,带着这些下人去库房了。
下人们自然也不敢在这里多呆,都立刻跟了过去。
不过,准备发钱的时候,张员外发现好像少人?
“吴尘和潘五郎哪去了?”他问着。
下人们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刚才的情况,他们都恨不得插翅离开这张宅,哪还有闲心注意别人。
消失的两个人,这时却来到了吴尘之前栖身的那间厢房里。
“吴尘,你叫我来做什么?咱们两个不去领钱吗?”潘五郎疑惑地发问。
吴尘却只是仔细打量他,并不说话。
这个潘五郎,从身材到脸型,都比较瘦削,淡黄面皮,细眉毛,薄嘴唇,总喜欢垂着眼帘,只露出自己一部分的目光。
加上他穿的一身打着补丁的下人装扮,确实不容易惹人注意。
放在人群中,很容易会被忽视过去。
“怎么了?这里出这么大事,你难道还想呆在这里?”潘五郎似乎被吴尘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五郎,我有一个疑问,想要请教你?”吴尘缓缓出声。
“什么疑问?”潘五郎看着他。
“你能告诉我,那天我洗澡的时候,你明明都是要走的,为什么又返回来帮我搓背呢?”吴尘问出了一个听起来似乎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这个问题,也太奇怪了吧?你不明白皂角怎么用,我就顺便给你演示一下,这有什么理由不理由的?”潘五郎非常不解的样子。
“那我还有更多的疑问想要请教。
第一,为什么11天前,第一个仆人刚刚出事,你在第二天,就恰好来应征,顶替了他砍柴烧水的位置?
第二,我在临里街坊打听了个遍,可没有人知道你的来历,也从来没有人听说过潘五郎这个名字,你究竟是什么来历?
第三,你来这里应征家丁的理由是缺钱,可是你平时的表现并没有那种穷苦的样子。
第四,刚刚看到海玄道长生死,其他人都惊得身体发抖,为什么你只是脸上显得有些害怕,身体却站得那么稳?
第五,海玄道长出事之前,正好被你伺候沐浴,而我那天晚上,也碰到了一些古怪的情况,恰好那一天,我也是被你搓过背!
这些疑问,你可以给我一一的解释清楚吗!”
吴尘问得一句比一句严厉。
潘五郎眯着眼睛,静静听吴尘将这些话讲完。
等吴尘的话说完之后,他忽然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