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等王举着盾牌站到高处观察战场,整个土城北部已经凹陷出一个几百米长数十米深的深坑,将土城东西北三面包围,只有南面的城墙还勉强站立着。
小队长:“适才大队人马杀到!我等险些不支…多亏地面塌陷,阻止了敌军进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平等王:“有没有派出马探,寻找我本部人马?!”
小队长:“派了十几个…都…都没能冲出去…”
“啊啊啊…!”
深坑内坠入无数鞑靼军马,伤亡惨重,有的还想向土城攀爬,被城内守军一一射死。
“该死的…”平等王跃下城头,径直走到李泰身前。
李泰扶着欧若飞,勉强站立着,“状况如何?”
平等王叹了口气,“本王纵横大漠这么久…想不到阴沟里翻船,给鞑子围了…”
他说着将那铁盒绑在身上,“为今之计,只有冒死杀出重围…!”
“嗷嗷嗷…!”
南面的城墙爆发出雷震般的齐声呐喊。
平等王怒喝一声,“鞑子开始进攻了…!先打退他们的进攻!再找机会冲出去…!”
“是…!”残存的守备部队纷纷持盾爬上城头,一面抵挡来袭的弓箭,一面砍杀顺着钩锁攀爬而上的敌军。
“嘭…!”数十个投石器抛洒而来的火药包裹在众人头顶凌空爆炸。
空气中发生了惊人的聚爆,无法阻挡的冲击波几乎震碎了众人的耳膜,几个不走运的大头被爆炸扯得粉碎。
尸体碎片如同暴雨一般淋在他们身上,耀眼的不详红光在焦躁阳光射下显得格外诡异。
欧若飞推开李泰跟着拾起一面盾牌,冲上城头,李泰紧随其后,向外望去,只见城外的戈壁滩上布满了蝼蚁般的黑压压的蠕动着的骑兵。
“嗖嗖嗖…”不可计数的箭矢,蚂蝗般向着众人飞来。
“嗵嗵嗵…!”
箭矢密密麻麻打入冻土,凿入盾牌,跟着把几个倒霉蛋射成刺猬。
“呜呜呜…!”狼烟过处,号角大起,那是进攻的讯号。
在一阵嚎叫后敌军进攻了,李泰看着他们从烟雾中涌出,起初是数十个,接着是上百个,直到整片城墙下上都布满了鞑靼刀斧手。
他们是一支等级森严,战力极强的军队,钩锁长梯挂满城墙。
敌军一拥而上,如同黑暗的海潮一般,烈焰般舔食着城头的生命。
“杀…!!!”
黑色甲兵嘶声怒吼,震撼着李泰的心弦,他也紧随其后,撞上敌群,奋力厮杀,不管他们之前的立场如何,是否敌对,此刻他们都是同样的袍泽兄弟,此时此刻只有同生共死而已。
刀光剑影与满嘴叽里呱啦的鞑子们包围了他们。
刀剑劈砍在他们血肉骨骼上的声音清脆,流矢破空的尖啸为这清脆添加添加了一丝酸涩。
李泰能看到周围的黑色兄弟正一个接一个倒在敌军的弓箭利刃下。
倒下的鞑子的尸体成了坎坷地面的一部分,李泰踏在上面,心如止水,毫无他念。
鞑子大军尖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刀剑,宛如一群野兽被解脱了长久以来的束缚,冲向茫茫荒漠里这座孤零零的土城。
城墙仍然屹立在他们面前,布满箭矢,破败不堪,战痕累累,此时此刻,它却如此高大,数万大军围剿竟攻之不下。
但它是如此脆弱。ァ新ヤ~⑧~1~中文網.
它是众人抵抗鞑子军队疯狂进攻的最后防线。
现在,那些杀红了眼的鞑子,正冲向脆弱的城墙,试图撕碎那阻挡过他们的冻土烂瓦。
李泰心中一片空明,在他意识到之前,身体便已经迈出了步伐。网更新最快 手机端:/
他顺着城墙奔跑着,手中刀光飞舞,砍倒一个又一个敌人,“嗷嗷嗷…”他越战越勇,驱动自己的身体达到极限。
欧若飞长矛紧握在手,他整个人早已化作一团黄金与漆黑共舞的火焰,重重砸向敌人攻势最为凶猛的城头。
“嘭…!”欧若飞的身影过处,鞑子兵爆豆似地四散飞舞,重重地摔死在城下。
平等王紧随其后,大声嘶吼着,调动仅有的人马,堵住城头的缺口。
“嗖嗖嗖…”
又有几只弓箭射中他的身体,他负气拔下,高举手中剑刃,将任何胆敢靠前的敌人一一砍杀。
一时间,双方的战斗陷入了僵持。
攀爬城墙的敌军用身体构成桥梁,能够让他们中更强的家伙顺着人梯向上爬。
他们如同潮汐一样拍打着城墙表面,被击退一次又会迅速卷土重来,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李泰一拳打入一名鞑子的胸腔,将他的心脏揪了出来,另一只手调转刀口,轻松地切断了另一名鞑子的脖子,紧接着一个肘击杀死第三个敌人,同时用膝撞解决了第四个。
越来越多的鞑子涌到李泰的身边,他仿佛身处飓风的中央,李泰越战越勇,不断地杀戮着,将任何胆敢向他挥刀的家伙通通放倒。
黑色战旗在空中飘扬着,无数流矢飞跃战场上空。
黑甲弓手耗尽了自己的弓箭,反手拔下城头的弓箭,继续还击。
更多的黑甲兵拉下受伤的同伴,持盾上前猛冲,将站立不稳的敌人,撞下城头。
“来人…!给我杀了那个带头的…!”平等王挥刀指向城下的一个小队长。
“是…!”黑甲副官带领数十人从右翼杀入战场,直扑向那鞑子队长。
欧若飞跟着从中路杀入敌阵当中,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