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山城重庆,天气日益暖和,虽然还是清晨,在晨风吹拂之下,脸上感觉凉幽幽的,并不会感觉寒冷。
林寒和于秋枫在晨风之中站在市区通往沙坪坝的公路旁,他们正在等车。当然,他们等的并不是公车,而是宽仁医院的出诊车。
昨天下午,林寒还是拨通了宽仁医院的电话,从江雪莲的口中,他知道于秋枫并没有骗他,江雪莲确实在最近一个月里,每天都会去陈家湾宽仁医院分部上班,支持新开业的分部。
当林寒表面明天想搭顺风车的意思之后,江雪莲很高兴的说:“小林,没问题的,你到时在路边等就可以了。”
林寒在电话里和江雪莲聊得十分投机,说实话,林寒和江雪莲聊天,他感觉非常的轻松,一点都没有拘束感,而且他们之间谈论的话题特别多。而且涉及的面也非常广。
作为留洋博士的江雪莲对林寒丰富的现代知识感到非常吃惊,不论说是天文地理、人文社科,那怕是当她谈论到医学中一些当代人很难理解的观点的时候,她发现林寒不仅能够理解而且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一些新观点,让她感到有些惊世骇俗,但当她是细细琢磨,会觉得也很有道理。
有时江雪莲甚至这样想,如果林寒从医,一定会成为名动中外的伟大医学家。
不知不觉中,江雪莲对林寒的感觉越来越惊奇,而两个人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只是他们并没有往更深层次去想。但是,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于秋枫的眼中,她就看出了些许的端倪。
所以昨天下班前,当林寒告诉她明天还是搭宽仁医院的顺风车去沙坪坝的时候,她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示反对。
◇◇◇
他们等的时间不久,很快就看到宽仁医院的出诊车开了过来,停在他们的面前。坐在后排座位上的江雪莲,摇下窗户向他们打招呼说:“于小姐,小林,上车吧!”
于秋枫看到,车上除了司机只有江雪莲一个人,笑了笑说:“谢谢江医生,又麻烦你了。”然后她,毫不迟疑的拉开了前座的车门,就坐了上去。
林寒看到于秋枫坐到前排,心中一愣神,也只好拉开后座的车门,上去和江雪莲坐在了一起。其实江雪莲的本意是让林寒坐前面,自己和于秋枫坐后面的,不过,现在这样她也觉得挺好的。
江雪莲对林寒说道:“小林,最近你挺忙的,经常往沙坪坝这边跑。”
林寒说道:“是啊,我好像和这边挺有缘的,最近总往这边跑,还多亏搭上你的顺风车,不然坐公车要耽搁很长的时间,还有谢谢你才是!”
江雪莲笑道:“小林,你还客气什么,不就是顺风车吗?顺风而已。”
林寒和江雪莲就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偏见的就聊到了一些专业知识上来,江雪莲知道他们之间聊的内容,除了从事这个机专业的高级别人员,一般的人是很难理解的。
但是偏偏就有一个政府统计调查局的家伙,能够和她聊到一起去,而且还时常能给予她很多启发,所以,江雪莲把与林寒聊天当成了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于秋枫坐在前排的位置上,双眼茫然的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风景,并没有说话。但是江雪莲和林寒聊天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虽然有些聊天内容,涉及到很多专业知识,她并不是很理解,但是她知道一点,江雪莲和林寒聊得非常投机。
于秋枫在心中暗暗的叹了一口气,不过她也没有表现出来不开心的样子,她知道江雪莲才是最适合林寒的女人。
◇◇◇
林寒和于秋枫还是说在陈家湾宽仁医院分部下了车,和江雪莲道别之后,就往渣滓洞监狱走去。
陈家湾到渣滓洞监狱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而且坐黄包车也不能直接抵挡,会靠近监狱的那一段区域是军事警戒区,军统局电讯处其实也在那个区域里面。
所以他们叫的黄包车也只能走到警戒区的范围之外,然后他们只能步行前往渣滓洞监狱。
于秋枫一个人默默的在前面走着,也不和林寒多说话。林寒也许是,刚才在车上和江雪莲说得太多,聊得太投机,太开心了。突然一下转换过来,看到默默无语的于秋枫,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他们默默地走了好长一段距离,于秋枫突然开口问道:“小林,刚才你在车上聊的神采飞扬的,为什么现在不说一句话了呢?”
林寒听到于秋枫突然这么一问,真的有些哭笑不得,心说:我的姐姐呀,自从你下车之后就一直不说话,现在反而问我为什么不说话,这是不是有猪八戒倒打一钉耙的感觉?
当然林寒并不敢把自己心里想的话对于秋枫说出来,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说道:“姐,好热啊,一段路还真的不近,路上也没有一辆车,顺风车都搭不上。”
于秋枫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呀,刚才才搭了顺风车,才走了这么一段路,就不想走了?”
林寒笑道:“姐,不是我不想走,只是天气渐渐热起来,走出了一身臭汗出来,见到人家所长,这不太好意思。”
于秋枫说道:“你这小子,想的东西就是多。”
林寒笑了笑,转来一个话题问道:“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说我们当初磁器口的抓捕行动,难道真的不是内鬼泄密,而是无意中被疯子老头听了去,你觉得这种可能性大不大?”
于秋枫并没有